“你”
“噓”
宣雲脂什麼話都沒說,站起身來,踱步到秦蘿的跟前,將她把粗繩解開,然後將繩子的一頭塞到了秦蘿手裡,讓她緊緊攥着。
隨後,她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將繩子纏繞在自己的身上,雙手背於椅子後,攥住粗繩,弄完了這些,才聽她淺淡的聲音
“對方至少有六個人,而且都是特種兵的身手,我們逃不出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她的聲音就像是帶着一股說服人心的力量較本來內心忐忑的秦蘿靜下了心來。
她到底也是從軍隊里耳濡目染長大的人,到底是有些血性的。
不至於一嚇便什麼理智都不在了。
宣雲脂低垂着腦袋,整個倉庫昏暗的嚇人,就好像她又再次昏了過去一般。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外面傳來聲響,跟着鐵門再次打開。
“牧哥哥,你是說宣雲脂被你抓來了嗎?”
只聽聲音,便知道這個人是夢雨文。
隨着鐵門的打開,通透的光照射進來。
“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欺負雨文,無論是誰。”
告白的話帶着情意綿綿。
“就知道牧哥哥最好了,那我跟宣雲脂說一會兒話,你不許聽。”
“雨文想要跟她說多久都沒關係,她不會再傷害你。”
跟着,就聽到高跟鞋的腳步聲緩緩而來。
宣雲脂順勢睜開眼睛,便看到夢雨文挎着包包畫着精美的妝,就好似去商場逛街一般打扮的很美。
夢雨文在宣雲脂的跟前停下,轟隆一聲,身後的鐵門再次合上。
夢雨文居高臨下,臉上甜美的笑容全部都消失殆盡個乾淨。
粉嫩的指甲抵在宣雲脂的額頭,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陰狠,脣角帶出諷刺的笑,
“宣雲脂,你還真是不容易對付啊。”
宣雲脂眨着眸子,什麼話都沒有說。
就聽她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就好像是在宣泄着什麼
“爲了對付一個你,竟然折了我所有的根基,甚至把宗平也搭了進去,你說,我應該要怎麼對待你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宣雲脂紅脣帶笑,
“雨文小姐你可要清楚,沒了一個歐陽宗平,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歐陽宗平,畢竟對於雨文小姐來說這些不過是你宏偉藍圖中的一小塊跳板,不是嗎?”
夢雨文聽罷一愣,隨即悅耳的笑聲從她的嘴巴中發出,笑的花枝亂顫
“沒想到,我的抱負竟然被你給看穿了,如此,那宗平折在你的手裡也不算太冤。”
夢雨文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相反,每每看着她自己的行動進行的如此順利反倒還生出一種毫無敵手的落寞。
夢雨文這個人如果讓宣雲脂總結,真的是理智又放蕩。
她很清楚,所有的男人對她來說都只是一個又一個的棋子,她會很喜歡他們,但若是少了也不會爲此尋死覓活,頂多只是有點惋惜。
而她做的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爲了享受那種能夠愚弄衆人的快感跟扭曲的勝利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