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脂坐起身來,將那件桃粉色的衣服握在手裡,垂眸間勾出一抹不帶任何感情的笑意。
一盞茶的功夫後,走出帳篷,豔陽的天色照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耳邊傳來馬蹄聲,還有男兒豪邁的大笑以及對打的聲音。
她擡眼打量這個地方,紮營修整,這裡,距離已經被吞併的川趙公國的皇宮不過十幾裡。
這個時候,門口站着的侍衛上前,
“王爺要見你”
說着的時候,視線從宣雲脂的身上掃了一圈。
她好似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只是點點頭。
跟着,便在那個侍衛的帶領下,走向了最中心的大帳中。
她走到大帳的門口,正巧看到穿着一身白色衣服,打扮的整潔,卻帶着腳鏈的女人走出。
宣雲脂看到那個女人,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那個女人也望向了宣雲脂。
兩個人的步伐都一頓,端木月眸光泛冷毫無感情,宣雲脂眼眸璀璨漠然依舊。
“端木月”
沙啞的聲音,就好像乾渴很久。
“宣雲脂”
她紅脣漸漸勾起一抹笑來。
跟着,兩人擦肩而過,綁在端木月腳上的腳鏈因爲她走路的摩擦發出鐵鏽交磋的聲響。
身後的士兵催促監管,好似很不耐的樣子,還不時的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
“膽敢謀害皇上,抄九族都不爲過!”
宣雲脂隱隱的聽到聲音,眼中閃過眸光。
根據謀中的故事。
少年皇帝秦景硯在那擂臺上一眼相中端木月,並且要她晚上侍寢,結果端木月踹了他的命根,打昏了皇帝。
被再次抓進了監牢。
也就是因爲端木月跟秦景硯這樣的開端,成功的吸引了秦景硯的注意,開始了兩人相愛相殺的漫長愛情之旅。
等到秦景硯醒過來,端木月就會被再叫回去。
這些都不是現在的宣雲脂關心的地方,真正要她關心的是也是因爲這件事攝政王召見端木月,看她毫無愧疚並且心安理得的樣子,也成功的引起了興趣。
開始了貓老鼠的趣味之旅。
秦景硯跟司雲邪,不僅僅有功高蓋主的皇權之爭,還有女人。
想着的時候,宣雲脂走進帳內。
這個軍帳裡,絲毫沒有一點行軍打仗所帶來的嚴肅工整。
漆黑的金絲楠木芙蓉榻橫列其中,那人一身暗紅色暗底繡着金絲花紋的衣袍,半依靠在芙蓉榻上,領口微開,帶着漫不經心的慵懶。
往上看,那金絲紋路的面罩仍舊戴在臉上,但是僅僅只看那薄涼的脣以及露出來的漆黑狹長的眼眸,都會讓人忍不住期待,面具底下的那張臉,會有多麼的驚豔俊美。
“王爺,您要的人帶到了。”
司雲邪正垂眸看着手裡的書籍,好似除此之外的事,不會引起他的絲毫注意。
“嗯”
喉嚨深處傳來的一聲,帶着他獨有的魅力勾的人心裡癢癢的。
那個士兵退下,這個大帳內便只剩下了他跟她兩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才堪堪放下手裡的書,擡了擡眼皮,帶着漫不經心
“叫什麼名字?”
聲音緩緩行雲流水,慵懶至極。
“宣雲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