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邪的視線望着她,單手撐着下巴越來越覺得趣味。
“只是本王好奇,這生牛腿怎麼下得了口?”
宣雲脂
“”
“這賊人也是一員生冷不忌的猛將。”
聲音幽幽不緩不慢,那視線灼灼的盯着她,到底是讓她臊着了。
“再說大前日,那隻正放在火堆上烤了了半熟的野兔,廚子離開片刻的功夫”
話沒說完,他便感覺到紅袍的衣服袖口一緊,便見那個本來在一側跪坐着的女人,素白的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白皙的肌膚上閃過一抹紅暈,話都說的乾乾巴巴
“王,王爺心胸開闊,何必要跟這樣的小毛賊一般見識?”
聲音乾澀,仔細聽還能聽出裡面的幾分難爲情。
司雲邪看着那隻攥着他衣袍的手,垂眸間落下了幾抹幽光。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一頓,聽到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
“抓刺客!有刺客!!!”
突然的粗吼聲叫本來要說話的司雲邪一頓,
突然馬鳴聲響起,馬兒像是受了刺激,瘋狂的狂奔起來。
馬車裡叮鈴咣噹瓷器碎了一地。
外面傳來驚恐怒極的吼聲
“王爺!王爺還在裡面!!!快制止住它!”
外面傳來的打鬥聲音,跟着馬兒越跑越遠傳來的聲音也越遠。
直至馬車頂部傳來聲音,轟隆一聲,一把利劍刺穿頂部,一個黑衣人直接劈開頂部跳了下來。
凌厲的利刃以一道詭異的弧度劃過直直的刺向司雲邪。
宣雲脂面容沉靜,撇嘴一下。
手腕握住了插在頭上的那枚鳳凰朱簪,綁着的髮髻在半空中四散開來。
反身一甩,長髮飛舞,直直插進了那黑衣人的咽喉,當場斃命。
司雲邪噙着笑意看着,剛剛還在他跟前無措的人,轉眼便成了收割人性命的羅剎。
其中間的切換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反倒更讓他的視線越來越灼熱。
另有一名黑衣人從馬車的正面進入,利刃帶出凌厲的鋒芒,宣雲脂的手舞動不斷。
雖然手握簪子,身材瘦小看上去更吃虧些,但是當那把簪子一下捅穿那黑衣人的心臟的時候,可一點都沒有覺得她這般會吃虧。
清理乾淨刺殺者,她回身看向司雲邪
“走”
一旦認真起來,她便成了那個乾淨利索毫無情感的傭兵女王。
司雲邪眉頭挑了一下,歪歪腦袋,反倒是不急
“宣雲脂,這可是殺掉本王的好機會,錯過這次,以後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狹長的眸子下泛着幽深的光,周圍血跡薰染,危險至極,他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
宣雲脂眉頭皺了一下,沒說話。
走到司雲邪的跟前,彎腰扛起了他的一隻胳膊,撇撇嘴,忍不住小聲嘟囔
“從未有人見過攝政王出手,傳聞攝政王大人智力近妖,只是這身子骨不太行,看來這傳聞也並非不屬實。”
司雲邪感受到她的觸碰,還有那嘀咕的聲音,笑從眼底瀰漫開來。
他配合的站起身,任由着她的動作,
“這話本王也聽過。”
從未有人見過他出手,這是對的。
他一出手總是血腥至極,屠戮至極,見過的人早都成了那一堆一堆的屍骨,怎麼可能還傳出消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