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脂回到城堡裡,走上樓梯,進入到臥房裡。
然後就看到牀上躺着一個男人,穿着睡衣,手裡翻看着一本叫不出名字的書籍,很認真的樣子,一側的牀頭櫃上放着水杯跟藥丸,看樣子是還未動過。
那男人看到宣雲脂走過來的時候,擡頭看去,薄脣勾出笑意來。
慵懶肆意,狹長的眸子裡的漆黑,仿若也沾染到了笑意,那眼中漠然的戾氣退散了些。
她擡起腳走過去,似笑非笑
“吃藥了?”
某人笑而不語。
“換藥了?”
某人還是看着她一句話都不說。
她伸手碰了碰牀頭櫃上的水杯,水已經變涼。
宣雲脂回頭,對着唐一一句
“再去倒杯熱水來。”
不過唐一早就準備好了,將一杯熱水端上來。
她拿起水杯,遞到了赫斯的跟前,似笑非笑
“赫斯大人不會是還要我來餵你吃藥吧?”
赫斯薄脣噙着笑意,面色還是有些蒼白,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很乖的把桌子上的藥丸拿在了手裡,老老實實的吞了下去。
而他越是這麼乖的樣子,宣雲脂就忍不住越諷刺的道
“赫斯大人離了我就沒法活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着,手上的熱水杯還是遞到了他的嘴巴邊上。
看着他安靜的喝水,對她說的話一句也沒有反駁。
宣雲脂沒有再說什麼,從一側拿出酒精跟紗布,還有治療傷口的藥粉,坐在牀邊,認真的給他解開胳膊上的紗布,酒精消毒,換藥,又裹了一層紗布。
她動作熟練,赫斯就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薄脣噙着笑意,目光灼灼,任由她擺弄。
等到宣雲脂快要弄完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赫斯,突然道
“我想你了。”
充滿磁性的聲音,夾雜着睡醒之後的沙啞。
極其的性感跟富有魅力。
宣雲脂正在給他包紮的動作一頓,擡頭,正巧跟那灼灼的目光相對視。
似乎,那灼熱夾雜着溫柔的目光要將她溺斃其中。
她一點都不爲所動,
“我才離開兩個小時你就這麼想我了?”
她反問。
赫斯卻是輕呵呵的笑出聲,伸手一把將其摟到了懷中。
“雲恢復記憶,不好騙了。”
胸膛振動,傳出的笑意也瀰漫在這個空間裡,似乎周圍冷漠的氣氛被瞬間消融掉了。
宣雲脂聽着一挑眉,璀璨的眸子裡快速的閃過些什麼,歪歪腦袋似笑非笑
“看來赫斯大人以前沒少哄騙我啊。”
赫斯把人摟在懷中,腦袋擱置在她的肩膀上,慵懶漫不經心的樣子,笑意更濃了。
薄脣若有若無的擦過她白皙的脖頸,灼熱的呼吸噴薄在那細膩的肌膚上,沾染出了一片粉嫩的顏色。
“雲好聰明,怎麼辦?好像把雲吃幹抹淨,永遠跟雲在一起。”
聲音好似蠱惑一聲一聲緩慢而悠長。
她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越來越用力的禁錮着她,恨不得揉碎了摻雜在自己的骨血中。
像是找了魔,又像是深入骨髓的偏執與病態。
這樣的情況,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