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修爲的人全力一掌,這件羽錦綢緞能夠卸掉三成的攻擊。
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高手爭的就是毫釐之差。
他自然是不想給,可看着宣雲脂那副要定了,任意他開價的態度。
便許下了這三日的圍棋之約。
那日的對話是這樣的。
姚文傑雙手背於身後溫和的出聲
“聽聞宣長老棋藝不錯。”
宣雲脂低垂眉眼,回答散漫
“一般”
姚文傑笑
“宣長老何必自謙?不如這樣,你我二人約定三日三盤棋局,以三局兩勝決定,若是你贏了,羽錦綢緞雙手奉上,若是我僥倖贏了,我要宣長老十年的修爲。”
宣雲脂眼皮也不眨,一口應下了。
“成交。”
之後便是這三日的賭局開始。
第一天,平局。
第二天,宣雲脂贏了。
第三天,還是她贏了。
結果已出,姚文傑本是抱着滿滿的信心,如今也只能苦笑。
伸手,一塊布料工工整整的疊着出現在石凳上。
豔紅的顏色,摸上去,涼涼的舒服平滑。
宣雲脂笑了
“多謝”
說着,將那羽錦綢緞收入空間袋。
姚文傑看到宣雲脂打算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忍不住出聲
“等等”
宣雲脂腳步停住,側身
“還有別的事?”
姚文傑壓住臉上的急切,
“我想宣長老應該知道,這羽錦綢緞並非是你想改便能改的。只有法器鳳玲剪才能夠對其進行裁剪”
這也是爲什麼姚文傑放着這上好的防禦性錦緞不穿的緣故。
因爲它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一般的東西根本無法刺透更遑論剪裁?
宣雲脂擡頭看向他,沒說話。
姚文傑伸出手,
“如果雲脂很想要一件羽錦綢緞編制的衣服,我可以幫你。”
宣雲脂眉頭一挑,
“奧?”
不知不覺談話間,姚文傑不再叫宣雲脂姚長老,而改成了親暱的雲脂。
姚文傑帶着文雅,伸出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我與雲脂相處幾十年,想必我的心意雲脂應該略知一二。”
他隱晦的表明自己的心思。
宣雲脂含着笑意,慢慢加深,掙開了他的鉗制推到了幾步之外
“我既然來向你討要這衣衫,自然就是有了法子,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姚長老操心了。”
姚文傑臉上的笑意僵住,
“雲,雲脂,我”
宣雲脂擡了擡眼皮,
“告辭。”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結果走到快要踏出門口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何時司雲邪一身黑衣已經站在門口了許久。
她愣了一下,脣角勾起笑
“你怎麼來了?”
司雲邪眼神幽幽,
“師父若是想喝酒下棋,爲何不找徒兒,千里迢迢跑到別人的山頭來?”
那語氣,那眼神,全都在訴說着對宣雲脂這番行爲的幽怨。
宣雲脂失笑
“你會下棋?”
司雲邪沉默一瞬,回答
“不會”
說完,又道
“師父可以教徒兒。”
宣雲脂點點頭,踏出門口
“日後有空教你。”
司雲邪站在那兒,狹長的眸子擡眼望去合歡樹下那個着藍袍看上去一副清雅之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