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理他,她想快點跑,跑的遠遠的。
太猝不及防的相遇,讓她還沒想好應該以什麼樣的姿態什麼樣的話爲他們倆的見面做開場。
畢竟這廝,現在變態的程度堪稱一顆原子彈。
她還未動,那人的眼眸好像已經把她看穿,喉嚨泛出笑聲,慵懶俊美至極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
“師父若是走了,就只能留下其他人與徒兒敘敘舊了。”
骨節分明的手,握住跟前的玉龍杯,品了一口清酒,慢條斯理,不緊不慢。
這個人話一出口,司徒炎脊背僵住,坐在那一桌子上的人全都警惕起來。
宣雲脂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靜了下來,原本打算離開,步子一轉,往司雲邪的跟前走去。
原本,她是有些緊張的,怕這人整什麼她防不住的幺蛾子。
可當站到他跟前的時候,那熟悉的氣息鋪面而來,那件原本一眼掃過的暗紅色衣袍,也終於讓她看仔細了。
精緻的剪裁,衣袍袖口繡着暗金色的紋路,尊貴大氣。
他的右手握着玉龍杯垂放在桌子上,沿着袖口裡面露出來一些,一抹與之完全不相配的桃粉色的邊緣一閃即逝。
這件衣服,不就是她送的那件?
看着看着,竟然放鬆了下來。
臉頰上露出淡笑,拉開跟前的凳子,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想不到一年半的時間,你竟然恢復的這麼快。”
司雲邪眉頭一挑,看着對面的人,脣角的笑漸漸淡了去,沒有說話。
而相比較於他的反應,站在他身後的赤影與近乎全部隱匿在黑暗中的唐一表現的更震驚。
尤其是赤影,那滿臉全都是不可置信。
面前這個女人,可是害的尊主差點死在了誅仙崖下的,尊主怎麼,怎麼竟然容許她這麼猖狂坦然自若的提起一年半前事情?
宣雲脂原本是無意間掃過,卻在看到司雲邪身後站着的唐一的時候,眉頭一挑。
嘖。
本來以爲這一世她半路截胡直接抱走了司雲邪,約莫着應該沒有唐一的事情了,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又出現在了司雲邪的跟前。
她看着整個麪館的寂靜,轉眼側身看向司徒炎等人,淡淡的語氣
“還不走?”
這個時候,好像司徒炎等人才反應過來。
分析利弊之後,起身,扶着被吐血昏迷的林寬往外走。
姚文傑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最終也只是一句
“保重”
說完,踏出了麪館。
司雲邪噙着邪肆的笑,再也不復以往的乖順模樣。
慵懶散漫的姿態,擡了擡眼皮
“師父捨生取義,不愧是清修的典範。”
話語吐露,富有磁性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聽着有些諷刺的意味。
宣雲脂坐在那兒,他身後兩位還虎視眈眈的盯着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單手撐着額頭,任由他在那兒諷刺。
倒也能心平氣和的聽下去。
到底是她捅了人一刀,把他打下崖底下。
但是這個情況,當一個人出現的時候,全然發生了改變。
就聽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