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不知道度欽想表達什麼,但此時也不好問,只能轉移了話題。
“那間上鎖的房間裡面是什麼?”
胡先生有幾秒才答:“那個房間啊,當初我們來的時候,那房間就上了鎖,可能是我家老爺子鎖的。房間夠用,我也忙,後來又出現這樣的事……所以我也沒去看裡面有什麼。”
“能打開看看嗎?”
“可以可以。”這房子現在是他的,當然可以打開。
胡先生也沒鑰匙,他直接找來東西,將鎖打開。
出乎意料,房間裡面是空的,什麼都沒有,連雜物都沒有。
明殊在房間裡面轉一圈,房間裡除了冷了點,沒有陰氣。
“大師……”胡先生忐忑的叫明殊,“您看出什麼了嗎?”
“暫時沒有。”
“額……”
他請了那麼多人,都沒人能解決,胡先生也只是失望。
“再看看吧。”明殊翻出兩張疊好的平安符給他,“這個你和你媳婦一人一張,不要離身。”
“好好……”胡先生接下:“那我先給大師安排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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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給明殊和度欽一人安排一個房間,晚間吃飯的時候,胡太太似乎已經沒什麼大礙,親自下了廚。
這院子以前也有傭人,後來發生的倒黴事太多,傭人幹不下去都走了。
好在胡太太並不是什麼都不會的人,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
“也不知道你們吃不吃得慣……”
明殊試了一口菜,點頭,“不錯。”
“大師喜歡就好。”胡太太似乎鬆口氣,挨着胡先生坐下。
明殊吃得歡快,度欽連筷子都沒動,抱着玩偶,跟雕塑一般坐在那裡。
有他在,胡先生和胡太太都不敢大聲說話。
“大師,這位……小兄弟不吃嗎?”胡先生試探性的問。
“他減肥。”明殊隨口答:“不用理他。”
胡先生和胡太太對視一眼,也沒敢再問。
主要是度欽身上的氣息有點嚇人。
胡先生給胡太太盛湯,小聲道:“先喝點湯。”
胡太太沖胡先生微微一笑。
吃完飯,明殊和胡先生說了一會兒話,又在院子裡轉一圈,隨後纔回了房間。
她剛關上門,面前就是一暗。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明殊提醒他,“你的房間……”
冰冷的手掌握着她肩膀,將她推在門上,沒有溫度的吻落下來,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明殊:“??”
這小殭屍到底什麼毛病?
明殊微微仰頭,配合他毫無技巧,只知道掠奪,不帶溫度的吻。
男人微閉着眼,只能窺見幾分沉冷的墨色瞳孔。
纖長的睫毛掃過,帶起細微的酥癢。
明殊索性放鬆的靠着門,男人修長的身體壓過來,糾纏着她的每一寸溫度。
他貪念的是她身上的溫度。
這麼一想,度欽就放任自己沉迷下去。
明殊被吻得有些大腦缺氧。
度欽適時鬆開她的脣,脣瓣依然貼着她,他低聲道:“抱。”
“小殭屍你很冷。”
“抱。”度欽固執的用一個字表示自己的意圖。
明殊:“……”
你丫的咋不按劇本走!
死麪癱賣什麼萌!
明殊無奈的伸出手,環住渾身冰冷的男人。
男人脣瓣輕觸她臉頰,一點一點的下移,最終落在她脖子上。
明殊沒吭聲,她感覺度欽蹭了好幾下,之後安靜收緊臂彎,將她禁錮在懷中,不動了。
“冷?”
向來只有一個調的語氣,此時竟然帶上了疑問。
“嗯。”明殊點頭。
正常人現在估計都成冰雕了。
明殊剛點完頭,身體就騰空了。
她被度欽公主抱了起來,度欽朝着牀走過去,將明殊塞進被子裡,然後就着被子抱住她,“這樣?”
明殊:“……”
你以爲你身上的寒氣,是一牀被子能抵擋的?你對自己是有什麼誤解!
度欽見明殊不答,突然伸手捏她的臉。
“小殭屍,你不要得寸進尺啊!”明殊拍他的手。
度欽長睫輕顫一下,低低的道一聲:“度欽,度命的度,欽定的欽。”
這是明殊聽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
還以爲他不會說話呢。
感情會說話,只是不願意說這麼長的句子?
“小殭屍不好聽?”
“不。”
誰是小殭屍!
他不是!
“可是我就想這麼叫你。”明殊故意湊近他,“怎麼辦好呢?”
度欽不吭聲了。
他一言不發的抱着明殊,越收越緊,明殊懷疑他是要將自己悶死在被子裡。
陰險!
明殊想扯開被子,度欽面無表情的給她壓回去。
明殊:“……”
“鬆手。”
“不。”
“你再說一遍?”明殊語氣不善。
後者閉上嘴,但也不鬆開。
明殊:“……”
氣死朕了!這種人就應該打入冷宮!
明殊掙扎一會兒,被子裹着手腳,不太好施展。
她仰頭看着旁邊的人,使勁蹭過去,親到他嘴角,再蹭一下,完成一個完整的吻。
明殊的親吻比起他那毫無章法的吻,就顯得有技巧多了。
明殊成功將自己解救出來。
她一腳將人踹下去,擡手擦了擦嘴角,“度欽,你再敢對我動粗,我弄死你!”
度欽不以爲然,她說過很多次了,可每次都沒對自己如何。
“你上來試試!”
度欽剛放到牀上的手微微一頓,片刻後縮回去,無聲無息的站起來,退到房間黑暗中站着。
明殊坐在牀上,望着那邊的黑暗。
她捂着頭倒下去,不想了。
作死的小妖精不能寵,一寵就上天。
明殊翻身背對那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明殊翻過身,“小殭屍。”
黑暗裡站着的人動了下,表示他聽見了。
“過來。”
那邊的黑影晃了兩下,隨後明殊看見他走了過來,站在離牀兩步遠的地方。
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神情。
明殊低聲嘆息,“上來。”
“你冷。”
明殊愣了下,還以爲他之前是怕自己打他才收斂的。
“我沒那麼嬌氣。”明殊道:“上來。”
度欽往牀邊走了兩步,他動作很慢的爬上牀。
“睡覺脫衣服。”
“……”度欽想了下,突然往牀下退。
“誒,你跑什麼。”明殊抓住他。
“不會。”
“什麼不會,給你臉,你還要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衣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