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什麼剋星啊?”祁御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家媳婦。
明殊指着他:“你別過來!”
祁御站在原地,十分想過去,又怕傷到明殊的樣子。
委屈兩個字都寫在腦門上。
MMP這踏馬誰寫的劇本。
故意和老子過不去呢!
冷靜!
穩住,老子能贏!
小困難難不倒老子。
啊!
氣死老子了!
明殊盤腿坐在軟榻上,看着自己身上的紅痕。
她早就該想到了……
萬鏡之主。
“媳婦兒,你還沒回答我呢?”讓我過去啊!讓我過去!!
“我覺得……”明殊斟酌一下語句:“我們還是分手吧。”
祁御:“……”
祁御頓了將近三秒:“媳婦兒你剛纔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清。”
“我們還是分手吧。”
“……”
分你大爺啊!
你個渣女!
大豬蹄子!
誰說要分手的!
誰說的!
他們都成婚了好嗎!
“不可能,你別做夢了。”祁御冷哼一聲:“除非我死了……”
祁御黑沉的眸子盯着她:“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明殊:“……”
明殊招手讓他過去,剛纔非常想過去的祁御,此時猶豫起來。
她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祁御磨蹭好一會兒,挪到明殊面前,警惕的看着她。
臉上寫着打死也不分手幾個字。
明殊仰頭看着他,緩緩道:“萬鏡之主不得插手萬鏡界的俗事……”
祁御嘀咕:“那不就是個吉祥物嗎?”
明殊看他一眼,祁御立即捂嘴,搖頭,我不說了。
“萬鏡之主雖然不得插手萬鏡界的俗事,但地位崇高,受人尊敬。”
“萬鏡之主力量強大,無人能敵。如果有什麼常人無法解決的事,就需要萬鏡之主去解決,這就是萬鏡之主存在的意義。”
祁御:“……”哪裡需要哪裡搬?這麼苦逼的嗎?
他不要當什麼萬鏡之主,他要媳婦兒!
明殊繼續道:“你現在出去,白傾在外面候着你,你跟她走,從此以後你便是萬鏡之主。”
白傾是誰?
不認識。
不去。
“我不去。”媳婦兒竟然讓自己跟不認識的人走,心好痛。
“真不去?”明殊笑着道:“你只要踏出萬鏡山,等待你的就是榮華富貴,權傾萬鏡。”
祁御憤憤的問:“那萬鏡山呢?”
“你還想管我?”
祁御單膝跪下,雙手放在明殊身側:“沒有你,我哪裡也不去。你記住了,我只和你在一起。”
祁御固執又認真。
明殊微微失神,手指摸到他臉頰,細微的灼燒感從指間傳開。
祁御後退一些,心疼的看着她手指:“媳婦兒,別趕我走好不好?”
“你這麼喜歡我嗎?”
祁御嘴角微彎:“喜歡你,是我最幸運的事。”
明殊從軟榻上下來,祁御跟着起身退開一些。
“白傾還等着你,先出去吧。”
“媳婦兒……”祁御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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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傾身,在他脣瓣上輕啄一下:“我喜歡你,不趕你走。”
祁御愣在原地。
腦中彷彿有無數煙花炸開。
她……
她她她……她說喜歡自己了!
祁御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媳婦兒,你剛纔說什麼?”
“不趕你走。”
“不是這個。”祁御不滿:“媳婦兒你再說一遍。”
“你是豬?”
祁御恨不得將人摟在懷裡好好的欺負一遍,然而他此時只能想想。
“媳婦兒你剛纔說喜歡我了。”
“嗯。”
“我聽見了,你別……嗯?”她剛纔好像沒否認?
“媳婦兒你等等我。”
祁御追着明殊出去。
“媳婦兒你剛纔碰我了,沒事了嗎?”
明殊步子微頓,回眸看他:“祁御,我碰你的代價就是不能使用任何靈力,也就是說,剛纔你想殺我的話,我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祁御伸出去的手,慢慢的收回來。
“除了這樣,沒其它辦法嗎?”
“沒有。”明殊轉身繼續往前走:“所以,你就是剋星。”
祁御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我不會傷害你的,永遠不會。”
-
萬鏡山外。
白傾和無數的靈鳥依然盤旋在空中,其餘人要麼在虛空中打探,要麼圍在一塊討論。
萬鏡之主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國主,您知道嗎?”有人問丹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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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水之戰後,出現過歷史斷層,許多東西都被掩埋在歷史中。”丹旌似嘆息的道一聲:“不過這萬鏡之主,我聽長輩們提過一句,擁有強大的力量,和號召萬鏡界的權利。但是……”
“國主,但是什麼?”
“沒什麼,尊主會處理的。”丹旌轉頭警告:“記住驪陽皇室的職責是什麼,不要有其它的念頭。”
“……是,國主。”
“出現了出現了!!”
“萬鏡山!”
前方萬鏡山出現一道縫隙,而在虛空中的人,被無形的力量彈開。
靈鳥們似察覺到什麼,啼鳴聲漸漸大了起來,匯合在一起,似一首曲子。
衆人漸漸看清出現的人。
男子立在明殊身邊,眉目如畫,身姿挺拔,清貴無雙,在他的陪襯下,天地間彷彿都失去色彩。
衆人微微倒抽一口氣。
萬鏡界好看的人不少,但是能好看到這種地步,可是很少見。
白傾從空中落下,並未化形,她繞着明殊和祁御盤旋幾圈。
有白色的羽毛落下,在祁御面前漂浮,每一根幻化變大,連接成天梯,通往高空。
祁御看向明殊。
明殊微笑頷首:“去吧。”
祁御微微抿脣,不是很願意:“你別走。”
明殊應下:“不走。”
祁御遲疑良久,踏出一步,踩着羽毛幻化的天梯,走上高處。
“鏟屎的,他是萬鏡之主!”小獸冒出個腦袋。
“嗯……”明殊低垂着眉眼,並未看高空。
小獸有些炸毛:“你真的要接受他?你好不容易利用幽水之戰,斷了萬鏡之主出現的可能,你現在卻要和他在一起,你瘋了吧?”
明殊投擡頭往上面看去,男子一步三回頭,似乎怕她走了似的,明殊脣角微揚:“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就是命呢?”
小獸:“你從來不信這個。”
明殊笑容有些蒼白:“可是我從來沒擺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