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安有點莫名其妙,睡得正熟的時候,被人不由分說的叫來這裡。
而叫他來的人,二話不說將他扔進廚房……
季越安簡單的做了一盤意大利麪,放在明殊面前,“溫小姐,你找我來,不會就是讓我給你做一碗麪吧?”
大晚上的叫他來做面,也是夠了!
自從上次明殊去後,季家現在對他的態度有點微妙,幾次試探,似乎想通過他,聯繫上她。
可他哪有她的聯繫方式。
明殊眸子亮晶晶的將一個盒子扔過去,“送你。”
季越安皺眉。
他打開盒子,嘴角忍不住抽搐,“溫小姐,這條項鍊就是我買的那條,你送給我?”
她竟然拿回來了……
她到底想幹什麼啊?!
難道是看上自己了?
不怪季越安胡思亂想,着實是明殊的行爲,太容易讓人誤會。
“這本來就是你的。”
確實是他買的,沒錯,是他的。
季越安深呼吸一口氣,“溫小姐,我的意思,你爲什麼要特意將這條項鍊拿回來給我?”
明殊拿着叉子開始吃麪,“因爲是你的。”
季越安覺得明殊這話有別意思,他拿着項鍊看了好幾眼,這款項鍊並不是在珠寶店買的,而是在一個古玩店。
當時他只是陪朋友的去,想着季奶奶生日快到了,他也就順便看看,不知爲什麼就看到這條項鍊。
他也不覺得項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它就是吸引着它,所以他將項鍊買下來。
季越安捏着項鍊,“什麼意思?什麼叫因爲是我的?”
“字面意思,季少爺,我記得你大學都要畢業了吧?理解能力有這麼差嗎?”
接下來不管季越安問什麼,明殊都是安靜的吃東西,完全不理他。
最終她還嫌他煩,讓綠毛把他扔回市中心的廣場上。
季越安茫然的站在廣場邊緣,手裡的項鍊已經被他捂着發熱。
“啊——”
尖叫聲從不遠處的花壇傳來,季越安有些奇怪,這麼晚了,公園怎麼還有人?
那一聲高昂的叫聲後就變成奇怪的嗚咽聲,彷彿被人捂住了嘴。
季越安拿着項鍊往那邊走過去。
卻見兩個滿身酒氣的男人,正對着一個小姑娘施暴。
季越安腦子頓時清晰起來,直接衝了上去,“你們幹什麼。”
他將男人從小姑娘身上推開,拖着小姑娘站起來,將她護在身後。
“我呸,哪裡來的臭小子,壞老子好事。”酒鬼甲惡狠狠的罵一聲,想動手將女孩拽回去。
季越安護着女孩子往後面退。
酒鬼乙可能有三腳貓的功夫,一腳踹到季越安身上,酒鬼甲順勢抓着季越安的頭髮,將他往地上摁。
“快跑,報警。”
季越安攔住兩個酒鬼,讓那姑娘先跑。
小姑娘可能嚇壞了,一時間沒有動作,好一陣才往外跑。
兩個酒鬼對着季越安拳打腳踢,聽到警笛聲,兩個酒鬼才罷手,分散跑了。
額頭上的血跡順着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項鍊上。
季越安視線模糊,不知道哪裡來的光芒,照得他睜不開眼,可旋即四周又陷入黑暗。
-
青市北城郊區。
閻湛靠着老舊的電線杆,點着一支菸,明明滅滅的光點彷彿指引,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他面前。
閻湛掐滅煙,坐進車裡。
夏閒喚一聲,“閻爺。”
閻湛頷首算是應下,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接過夏閒遞過來的黑色襯衣,慢條斯理的換上。
“閻爺您受傷了?”夏閒看到閻湛身上的傷口。
“無事。”
等閻湛煥然一新,才嗓音低沉的問:“身邊處理乾淨了?”
“我帶來青市的人都信得過。”夏閒將其餘的手錶,手機,槍,依次遞給閻湛,“貨也拿了回來,暫時不會出事。”
“那些老傢伙這次是下了血本。”閻湛動作熟練的上子彈,眼神陰狠,他依然是那個殺伐果斷的閻爺。
夏閒表情有些沉悶,“閻爺,我沒想到有人會叛變,這次的事,是我的問題,如果我及時發現,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閻湛表情陰鬱,一字一頓的道:“早就該大換血。”
夏閒看一眼閻湛,張了張脣,最終選擇閉嘴。
“閻爺,後面有人跟着,需要處理嗎?”
聞言夏閒先往後看去,後面有輛車不遠不近的跟着,現在路上就他們這兩輛車,很明顯就能看出來是跟着他們。
“隨他們。”
夏閒微微詫異,“閻爺認識?”
閻湛姿勢放鬆,幾秒鐘後才道:“溫意的人。”
在夏閒看不到的地方,閻湛脣角上揚了幾分,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此時自己心情很好。
溫意……
夏閒忍不住黑了黑臉,她拿了自己五千萬,但是一直沒傳消息來,可是他接到消息,她已經和幹過一架,那些人不會無緣無故和她打起來。
肯定是閻爺在她那邊,那些人才會摸過去。
要不是青市這邊他不好伸手,加上怕有人盯着他,發現閻湛的蹤跡,他哪裡需要她去幫自己找人。他更沒想到那些人會那麼明目張膽,在青市都敢動手。
“他們不怕得罪溫家?”
“殺紅了眼,哪裡還顧忌溫家。”閻湛語氣裡的涼意聽得夏閒都忍不住打個寒顫。
“那我們要和溫家那邊通個氣嗎?等我們回去,保不準溫家那位秋後算賬。”夏閒的語氣篤定,好像已經認定閻湛能重新回去,不能給那些人背黑鍋。
現在他們內鬥,溫家的人不會插手,可等這事完了,那可就不好說……
而且溫家那位最寶貝的就是溫意。
“你說他那麼在乎這個女兒,爲什麼要放到青市來?”夏閒倒是有點想不通。
“放在身邊更不安全,青市這裡的水雖然深,但勝在清,她在這裡,很安全。”像他們這些人,只有跟在身邊的人才更危險。
“給溫家遞個帖子。”閻湛頓了頓,“我親自寫,你們送過去就成。”
夏閒有點奇怪,但也沒多問,閻爺有自己的想法。
“我們現在回那邊嗎?”
閻湛把玩着槍,“去江州。”
夏閒明白閻湛去江州的目的,那邊才能算是他們的根基,其餘人都不知道。他又問:“那批貨怎麼處理?”
“送到溫意那裡去,讓她幫我保管。”
“閻爺?”夏閒吃驚。
閻湛想了想,也覺得有些不妥,可能會給她帶去麻煩,還是不要了。
“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夏閒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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