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墨千塵因爲身上有傷,所以一直都呆在帳篷裡休息。而夏亦初身爲他的王妃,當然也是一塊兒呆在帳篷裡。
而夏亦初也是後來,經過系統的提醒之後,纔想起女主這麼一個人。
然後夏亦初對着身後的紅月一問,這才知道,原來劇情並沒有偏離軌跡。
狩獵的第一天,不僅是楚皇遇到了猛虎,女主上官月同樣也遇到了野獸的襲擊。
只是上官月比楚皇幸運,上官月遇到那隻野狼之後,沒跑幾步就碰到了在那一塊兒打獵的五皇子墨均。然後得到了五皇子墨均的救助,最後也正是送上官月回去的路上,五皇子才從其他的人口中知道,原來皇上居然一個人在森林裡走丟了,然後墨均一邊吩咐人將上官月送回去,一邊帶着自己剩餘的人在森林裡四處尋找楚皇的蹤跡。最後就有了在楚皇面前,救駕來遲的那一幕。
沒有讓墨千塵和上官月兩人之間像小說裡那樣來一場英雄救美,夏亦初的心裡生出無限的悔意,特別是在看着墨千塵手臂上的傷口之後,她心裡的愧疚之意更濃。
也因爲如此,這幾天呆在帳篷裡的對待墨千塵的時候,夏亦初簡直是細心得不能再細心了。
甚至有關於墨千塵的一切事情,她都自己親力親爲。
不過好在,系統商城裡面的藥效果就是好。夏亦初問過系統,知道這藥和太醫開的那些藥敷在一起沒有副作用之後,每天在爲墨千塵換藥的時候,就趁機將她從商城裡兌換出來的那瓶藥也倒一些上去,等到爲期一個星期的狩獵會結束的時候,墨千塵的傷口也已經痊癒了。
不過,墨千塵身上傷口痊癒的事情,也只有他自己和夏亦初知道。
就算身上傷口好了,墨千塵也沒有將這一事實說出來,而是繼續裝作傷口未好的模樣,神色有些虛弱的,在回京城的那天,當着大家的面,上了夏亦初的馬車。
一回到京城,墨千塵就明目張膽的,開始裝病養傷,就連早朝都不去上了。
楚皇對此,絲毫都沒有意見似的,反倒還從皇宮裡,挑選了好些補品和其他的賞賜品,擡到七皇子府。
五皇子墨均在下了朝之後,跟大皇子墨潤澤走在一起,想起墨千塵因爲點兒外傷就賴在府邸裡不上早朝的樣子,面露譏諷之色,開口對着墨潤澤道:“大哥,真的搞不懂你到底在忌憚着他的什麼,依我看,就算墨千塵現在神智恢復正常了,那也比之前他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好不了多少。”
在墨均看來,救下了楚皇的命,那得是多大的榮耀。
如果是他的話,那他這段時間,一定會趁着楚皇對自己的寵愛更加賣力的做事,更加惹來楚皇的賞識和寵愛,然後趁機拉攏朝廷上的官員,收納爲自己的羽翼之下。
而不是跟墨千塵這個傻子一樣,整天呆在家裡慫得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特別是不出門也就算了,還每次都將那些拜帖全部拿去處理了,一個都不見。
在墨均看來,墨千塵這做法簡直就是愚蠢之極!
到時候等墨千塵傷好了之後,這朝廷上,早就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哦,不對,應該是從來就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旁邊的大皇子墨潤澤在聽到墨均這話之後,皺了皺眉,眼底一抹鄙夷之色飛快劃過,卻又在扭頭看着墨均的時候飛快褪去,變成了一如既往的溫潤模樣。
“五弟,七弟爲了救父皇受傷,在府邸裡養傷是很正常的,這種話你以後切莫說出去了讓人看我們兄弟幾個的笑話。特別是傳到父皇那裡,也是不好的。改天我們一起去七弟那裡看看他吧。”
“是是是,大哥說的是,我知道了。”墨均有些敷衍的應着,神色明顯的有些不以爲然,並沒有將大皇子墨潤澤的這話兒放在心上,那雙狹長的眼睛,眸光閃閃,眼底一抹陰狠之色劃過。
墨潤澤也只是稍微的提點這個不自知的蠢貨一把罷了,見墨均並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他倒也不氣,直接轉身走了,反正等到以後吃虧的又不是他。
第二天,墨千塵那爲了救皇上而差點喪命於猛虎口中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在京城裡散開了來,流言越傳越烈。
最後,更有很多人爲七皇子墨千塵打抱不平,說他救了楚國第一貴人,可是卻只得到一些補品之類的嘉獎,而且現在還不讓他上朝,宮中陰謀套路深,朝廷之勢只要一日就可瞬息萬變,鬼還知道等墨千塵過段時間回去的時候,還能不能站穩腳跟。
墨千塵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卻只得到了這麼個後果,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不知道是誰口裡傳出來這個話的,只是,等傳到皇上和夏亦初等人的耳朵裡時,這個流言已經如同燃燃大火,已經並非是用權勢就可以壓制下去的存在了。
楚皇從被身旁的太監告知這一件事情的時候,直接隨手就將旁邊放着的一杯茶給砸了出去,怒吼道:“豈有此理!到底是誰竟敢如此大膽,簡直就是亂說一通!”
墨千塵雖然拼着自己的生命救他免於猛虎口中,可是墨千塵除卻了這七皇子的身份,那就是他楚天明的兒子!
兒子救父親,有什麼不對的!
“父皇,您消消氣,這些都是外面那些人胡言亂語着呢。不過也不知道是誰,竟然這麼來詆譭我們楚國皇室和我們楚國朝廷風氣。不過,兒臣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不早不晚,恐怕並不是空穴來風。”墨均連忙上面,對着楚皇出生安撫着。
可是這明面上的安撫之話,聽着卻讓人感覺意有所指說着。
楚皇經過剛剛將茶杯扔出去一事之後,就像是將自己心裡的怒氣也發泄了出去一樣,神色已經快速的冷靜了下來。
如今,聽到墨均這話,楚皇雙眸閃爍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冷光,擡頭對着墨均問道:“你這意思,是說有人在背後操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