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
什麼房子?
蘇子云又被程恬的話聽得一愣。
然後,目光落在眼前這座一百多個平方的小別墅時,蘇子云頓時就想清楚程恬口中的話了。
是了,他之前也跟顧除夕交往過好幾年了。
關於顧除夕家裡的情況,他算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顧除夕之前,明明跟他說過,她的家裡並不富裕,爸爸媽媽都是普通的工人,工資微薄。
這樣的一個家庭,又怎麼會有錢一口氣買下這座別墅,而且還是一次性付的全款。
而顧除夕自己的話,那就更沒有錢了。
她大學的時候雖然出去兼職也實習過,可是那工資,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那她,現在又怎麼會,居然出了學校不過短短大半年,就買下了這座別墅?!
蘇子云的神色頓時就變得十分的難看。
夏亦初一看他那神色,心裡一下就猜到了他心裡的想法。
不過夏亦初也沒有想到去解釋些什麼,而是開口道:“快點走吧,以後也不要來找我了,我跟你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
“除夕姐,你別這樣,子云哥會生氣的。”程恬對着夏亦初開口說着,可是原本站在夏亦初旁邊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站在了蘇子云的身邊,並且兩人還靠得極近。
“顧姐姐,這兩位叔叔阿姨是誰啊?我們家裡的客人嗎?”一道十分純真的聲音傳進三人耳內。
李柏然揹着書包,直接越過程恬和蘇子云兩人,走到夏亦初的身邊,伸手抓着夏亦初的手,神色好奇的看着對面的蘇子云和程恬。
喲,這還是他來了這裡這麼久,第一次乖乖的叫自己爲姐姐。
夏亦初斜了李柏然一眼,倒也沒有拆穿他,而是點了點頭,順着李柏然的話接下去道:“不是,他們有自己的家,犯不着讓他們去我們的房子裡,他們就是在這門口看一會兒風景就走了。而且,然然啊,以後叫人可不能這麼叫,女的應該叫姐姐,男的應該叫哥哥,懂嗎?”
“哦。”李柏然神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是隨即,那張白淨青澀的臉上頓時又露出一個笑容出來:“可是他們看起來好老啊,叫‘哥哥’和‘姐姐’,那不是在騙人嗎?”
噗!
夏亦初眼裡有笑意漸漸溢出,她簡直就沒有想到,原來李柏然還有這麼腹黑的一面。
只不過夏亦初覺得好笑,另外兩個當事人可不這麼覺得了。
蘇子云和程恬兩人,其實跟顧除夕是同一年的。
三人之間,也就是差了那麼短短几個月而已。
可是現在,顧除夕被人叫“姐姐”,他們卻被人叫“叔叔”“阿姨”!
這個賤人和賤娃子!
程恬看着夏亦初和李柏然,在心裡惡狠狠的暗罵着,眼底一抹怨恨之意一閃而逝。而是表面上,卻是委屈得不能再委屈。
“除夕姐,你怎麼能讓他這樣說我們。你明明知道,我們三個都是一樣大的。”
“你看到我讓他這樣說了嗎?”夏亦初冷笑了一聲,“而且小孩子要說實話,大人也不可能攔着不是。”
“……”
程恬沒有想到夏亦初居然這麼的伶牙俐齒,直接就以四兩撥千斤的說法將她的話被打了回來。
程恬眼底劃過一絲憤恨,面帶委屈的,站在蘇子云的身邊。
蘇子云的目光全部都落在李柏然的身上,第一眼他就對這個小孩子十分的不喜歡,更別說李柏然還故意說出那些話來擠兌他和程恬。
蘇子云對着夏亦初問道:“這個小孩子是誰?”
“他是誰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夏亦初毫不客氣的迴應着。
四人之間的氣氛簡直低到了極點。
“好!顧除夕,分手就分手!我居然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以後你可別後悔!”蘇子云咬牙對着夏亦初說出這麼一句話,略帶陰勢的目光在李柏然身上一掃而逝。
夏亦初巴不得就這麼解決了這兩個麻煩,沒等他這話兒落地,夏亦初直接就帶着李柏然開門走了進去。
迴應蘇子云和程恬的,也就只有那“砰”的關門聲,簡直將蘇子云氣得個半死。
兩人自然不能夠繼續在夏亦初門前站下去,蘇子云拉着程恬,轉身灰溜溜的離開。
而別墅內,進了大廳之後的夏亦初坐在沙發上,李柏然從冰箱裡倒了兩杯果汁出來,一杯自己喝,一杯遞到了夏亦初的面前。
夏亦初接過,喝了一口果汁之後,放下杯子,神色好笑的對着李柏然道:“你剛剛怎麼會那麼說話?平時也沒見着你的嘴巴這麼毒呀?”
“不喜歡他們。”李柏然言簡意賅的應着,一口氣將自己杯子裡的果汁喝完之後,起身前去廚房,對着夏亦初開口問道:“今天晚上想吃什麼菜?”
“隨便你吧,不要香菜的都可以。”夏亦初隨意的應着,悠閒的坐在沙發上,伸手從茶几桌下摸了一本書出來。
李柏然看了她一眼之後,轉身走進廚房。
兩人吃了晚飯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一同進去了地下室。
李柏然這段時間,不僅身體長得飛快,學習成績進步,就連在武術這方面,也是進步很大。
之前夏亦初一招都接不下的他,現在可以在夏亦初的手底下過上三招了。
兩人在地下室裡練得全身是汗,當李柏然又一次被夏亦初給打倒的時候,他氣喘吁吁的倒在地上,所幸翻了個身,直接睡在地上,仰頭看着天花板,黑沉沉的目光這會兒也不由流露出幾分疲倦的神色。
“你今天怎麼了?”夏亦初走到他身邊坐下,開口對着李柏然問道。
雖然他從他的神色上很難看出他的情緒,可是今天的李柏然,顯然是有些不正常的,都分心了好幾次。
李柏然偏了偏頭,沒有理她。
夏亦初不甘心的伸手戳了戳他,“問你話兒呢?”
“作業不知道怎麼寫寫。”李柏然翻個身,背對着夏亦初。
夏亦初沒有看見李柏然那深沉的神色,所以信了他的話,瞭然的點了點頭:“那待會不會的,去我房間,我教你。”
“嗯。”李柏然聲音悶悶的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