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國皇上寄過來的帖子內容,是一封和親貼。
薄奕重新給夏亦初安排的身份,是大涼國的公主。
安家的人,當時聽到夏亦初突然暴斃的時候,安母險些暈倒過去。
這其中也是有夏亦初的一些私心。
她本來可以在這個計劃實施之前,就派人告訴安家的人。可是她沒有說,而是在這個計劃實施之後,她纔出宮跟安家的人說。
若是沒有經歷過自己喪女之痛,安家父母可能還不會有那麼強烈的劫後餘生之慶。
可是,在經歷了自己喪女之痛,卻發現自己女兒居然沒死之後,在巨大的驚喜面前,似乎夏亦初和薄奕兩人之間的那間荒唐事兒,也顯得舉無輕重,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夏亦初在跟安家父母和兄長告別之後,就被薄奕的人秘密送去了大涼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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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奕將他的身世全部都跟夏亦初說了,在去了大涼國之後,夏亦初見到了大涼國的皇上,也就是薄奕真正的兄長。
對方剛過而立之年,容貌跟薄奕的容貌有七分相似,可是薄奕的容貌偏於魅惑勾人的妖,而大涼國皇上的容貌偏向於冷硬和陽剛。
大涼國皇上將夏亦初的住處安排得十分的好,而且在夏亦初來到大涼國的第二天,就冊封她爲日安公主。
然後,在挑選了一個合適的日子之後,大涼國皇上給了夏亦初很多的彩禮還有人手,讓夏亦初風風光光的返回了齊國。
當然,這在其他人的眼底,就是大涼國和齊國之間的和親而已。
夏亦初換了個身份,風風光光的回來了齊國。
兩國和親,這在之前也是有過的。
一般來說,都是要等別國公主快到京城的時候,齊國的皇上派出重量級大臣前去城門口迎接,然後安排好別國公主在驛站住一個晚上,等翌日一早,和親公主就以驛站贊代她的孃家,然後嫁入宮內。
可是薄奕沒有這樣,在夏亦初回來京城的那天,他不顧大臣的阻攔,穿着一身紅袍,親自去城門口迎接。
薄奕這一舉動,可將那些大臣嚇得夠嗆,就怕途中有個什麼意外。
只不過薄奕安排得很好,這可是他和夏亦初的婚禮,他怎麼可能會讓其他的小人來打攪。就算是暗地裡有幾隻小蟲想跳出來鬧事,也在他們還沒有跳出來的時候,就被薄奕安排的人給帶走了。
紅霞遮天,落日黃昏。
一羣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京城門口各位官員和百姓的視像內。
兩人交接之後,短暫了停頓了一瞬,然後,響亮得樂笛之聲想起,博弈的臉上綻放出了這兩個多月來第一個笑容,扯了一下繮繩,調轉馬頭,朝着皇宮方向前去。
京城的城門上街道兩邊,早就聚集了無數個百姓,家家戶戶的人都湊了出來看熱鬧。
花瓣在半空飄飄灑灑,長長的隊伍連綿無盡幾乎看不到盡頭。
而在隊伍的最後,只要是路過了哪兒,就有大把大把的碎銀子被人拋灑到空中,然後又落在地上。
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樓,從今天開始,免費供全城百姓吃喝三天,所需要付的錢全部記在新皇的名上!
博弈的豪爽和大方,簡直樂壞了這些百姓們。
就算是沒有見到那位前來和親的日安公主,可是他們對日安公主的好感度卻是一個勁兒的往上漲。
夏亦初穿越了那麼多的世界,其實跟Bug舉辦過的婚禮並不少。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不管是中式還是西式,夏亦初都與他一遍又一遍進行過這神聖的儀式。
可是不管她已經多麼的熟練,可是就像是他每穿越一個世界就將她忘記一樣,夏亦初雖然記得兩人之間的那些過往,而是被水晶球吸取過情感的她,在想起那些記憶的時候,卻再也沒有當時的情緒了。
每一次兩人的相遇,不僅是Bug的開始,也是她的開始。
夏亦初頭頂着重重的鳳冠,與薄奕一同完成了成親儀式。
皇宮也擺設了宴席,夏亦初在成親之後,是不用露面的。
她被那些喜婆帶去了寢宮,而薄奕則在外面跟那些大臣們拼酒。
頭上的鳳冠很沉,可是夏亦初卻沒有撩開。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牀邊上,放在身前的兩手緊緊的抓在了一起,顯示着主人並不平靜的心情。
薄奕心裡想着夏亦初,在宴會上走了一圈之後,就拋下酒杯和一衆大臣,離開了宴席。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房間裡的那些喜婆和宮女看到來人的時候,福了福身,然後退了出去,順帶的關上了房門。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像是踩在夏亦初心尖上似的,然後她的視像中,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長靴。
薄奕在她面前站定,四下尋了尋,找到旁邊桌上的那個桿秤,小心翼翼的挑開了夏亦初頭上的紅蓋頭。
夏亦初順勢的擡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薄奕看着畫着精緻妝容的夏亦初,眼底劃過一抹驚豔與深幽的神色。而夏亦初,也被眼前的薄奕所驚豔住了。
他本就男生女相,容貌妖嬈,可是平時他幾乎每次都穿着深顏色的長袍,身上氣質生冷,而且再加上惡名在外,幾乎沒有幾人敢面對面的擡頭跟他說話,以至於經常忽略了他出色的模樣。
可是今日的他,不僅身上的大紅色喜袍讓人感覺豔麗非凡,而更讓人挪移不開目光的,更有他那張巧奪天工的臉,原本平時神色高冷讓人不敢直視就算了,可是今日的他恐怕是心情極好,站在夏亦初的面前,脣角微勾,目光狹促的看着夏亦初,眸光瀲灩,就像是隻勾人心魂的妖。
薄奕擡手將夏亦初頭上的鳳冠拿去,感覺到手中重量的時候,薄奕將它放在一邊的桌上,神色有些心疼:“這麼沉,怎麼還一直帶着?”
“我想等你回來揭蓋頭啊。”夏亦初笑看着他,隨口應着。
可是她這下意識的話,卻讓他呼吸一重,薄奕直接將夏亦初按壓在牀上,在她那柔軟的脣瓣上輕輕的啃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