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名爲徐長青。
徐長青跟着夏亦初說了他年輕時候的很多事情,夏亦初坐在他對面靜靜的聆聽着,不僅沒有當下年輕人的浮躁與不耐,而且還聽得十分的認真,偶爾還會問上他幾句。
徐長青很多年沒有人跟說話說得這麼暢快了。
現在的人,不相信他的人就將他當做騙子,而相信他的人雖然也有,並且尊敬的一口一個“大師”的叫着他,可是他卻沒有心情跟他些人說這些。
很久很久,他都沒有說得這麼痛快,也沒有碰到一個這麼讓他感覺到順眼的人了。
臨近中午,夏亦初本來想做東,請徐長青出去吃一頓好的,結果最後還是徐長青付的錢。
當時吃到一半的時候,夏亦初藉機上洗手間,然後去前臺結賬,卻被前臺的收銀員告知徐長青已經把賬給結了。
夏亦初去問他的時候,徐長青笑呵呵的:“這一次我坐莊,等事情成功之後,你再請我吃席吧。”
徐長青都這麼說了,夏亦初自然是笑意吟吟的答應了下來。
雖然是第一次跟徐長青見面,可是就像是徐長青看夏亦初感覺很順眼一樣,夏亦初對徐長青,感覺也很好。
夏亦初將安恆如今的情況和徐長青說了,當然,也包括她跟安恆之間的關係。
用自己的精氣來滋養一個男鬼,這件事情被傳出去的話,恐怕會讓人感覺到震驚駭然,可是在徐長青的眼底卻並不會這樣,別說用自己的精氣滋養男鬼,就算是用血去餵養甚至比這過得更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他也見過不少。
兩人吃完飯之後,徐長青帶着夏亦初回去了他自己的住處。
徐長青給了夏亦初一塊五百年槐樹的樹幹,可以讓安恆附身在裡面,不僅可以滋養他的鬼魂,而且也不會消耗他的鬼魂之力。
夏亦初想讓徐長青幫忙的,就是尋找到安恆的屍體下落,還有當年殺了他的那三個兇手如今的下落。
徐長青表示這件事情他可以做到,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夏亦初帶着徐長青去了一次安恆死的那條小巷子,彼此之間還留下了聯繫方式,然後才分開。
沒有想到今天出來一趟,運氣會是這麼的好,這是讓夏亦初沒有想到的。
雖然還是不知道殺了安恆的兇手,可是今天能夠碰到徐長青,那就已經是另外一道曙光了。
夏亦初將老槐樹木放進包包裡,安恆的鬼魂就縮在裡面。
在夏亦初即將要走到學校的時候,三三兩兩的,幾個打扮中二,染着黃色頭髮的小混混突然就將夏亦初給團團圍住了。
他們的臉上皆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神色,明顯的來者不善,而且看起來還是故意衝着夏亦初來的。
“你們想幹什麼?”夏亦初神色平靜的盯着眼前這五六個人,步步後退,然後被他們逼到了一邊的牆角處。
這個地方,小道的一邊是校園的圍牆,另外一邊種滿了香樟樹,然後又是一個大別墅的圍牆,小道前後,居然沒有看到其他過路人的身影。
“呵呵,我們想幹什麼,待會你就知道了。”其中一個黃毛抓着手裡的棒球棍,不懷好意的笑着,步步朝着夏亦初靠近,擡手就要來摸她的臉。
夏亦初腦袋一歪,避開了他的鹹豬手。
包包裡震動了一下,夏亦初帶着一絲安撫的輕拍了拍,示意安恆不用出來。
這附近就是三中,安全一直都被弄得很好,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在這附近會有流氓堵人,亦或者流氓強j少女的事情發生。
而且,這前後看不到一個過路人的身影,可是這些人卻突然出現,夏亦初懷疑這些人就是故意的在這裡等着她的。
這些人或許是有預謀而來的。
就算今天夏亦初不走這條路,走另外一條路的話,可能她也還是會遇到這羣人。
安撫住安恆之後,夏亦初低垂的睫毛微顫,給人的感覺就是她在害怕。
她抓緊了自己的包,聲音有些微顫的開口對着眼前這幾隻黃毛道:“我,我包裡有錢,你們想要多少你們自己拿,或者全部拿走都可以。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一定不將今天這件事情往外說。”
“呵,一個沒有父親,母親又是個神經病的人,你包裡能有多少錢!”那黃毛輕呵了一聲,神色不屑的應着。
可是夏亦初的眼底卻是有一抹亮光劃過,這些人居然還調查了她,顯然就是特意的!
“那你們想怎麼樣!”被困在圍牆下的少女擡起頭,就像是孤注一擲似的,她的神色帶着一絲抉擇。
夏亦初抓緊了自己的衣服,兩眼含淚:“要是你們真的敢碰我,我立刻就大聲叫人!”
“哈哈,你叫啊,這附近的人都被我們調走了,不會有人經過,就算有人發現了,那丟的也是你的名聲,你不是這三中的學生麼?難道你不上上學了?”那隻黃毛獰笑着,毫不畏懼,看他說得那麼擲地有聲的模樣,就像是打定了主意要侮辱夏亦初。
可是他這番話,夏亦初還沒有開口,另外一隻黃毛已經忍不住開口反駁:“大一,那邊的人只叫了我們拍照片,沒讓我們做其他的事情,我們還是快點吧,早點完事早點去拿錢!”
這個名叫大一的黃毛在聽到這話之後,神色明顯的有些不高興,可是卻不願得罪那邊的僱主。
“該死的,簡直晦氣!”
他暗罵了一句,擡手就來拉扯夏亦初的衣服。
他們居然想要拍下自己的那種照片!
夏亦初的眼底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在剛剛的交談中夏亦初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所以此刻看着他要來脫自己的衣服,夏亦初也沒有打算手下留情。
她的動作快如疾風,當機立斷的直接搶過了眼前這隻黃毛手裡的棒球棍,然後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在他那慘叫聲響起的時候,夏亦初已經拿着自己手裡的棒球棒,連敲了旁邊兩隻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