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女皇果斷應承,語氣堅決,“花灼此人,絕非善類,要鬥你必定鬥不過他,朕之後會想辦法將其趕出蒼國,以絕後患!”
她看着這般冷着臉不語的染柒,深知她這幅模樣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意思,只能再次做出讓步,一向舒展的眉頭難得的皺了起來。
她遞給染柒一張信紙,語氣稍緩,“並非母皇想過多過問你們之事,只是花灼此人並非等閒之輩,母皇雖曾想過他並非善類,卻怎的也沒想過,他竟是和懿國的殘餘勢力有所牽連!”
女皇嘆了口氣,眼神卻略有懷戀,“你約莫略有所聞——起初這天下只是懿國的天下,就算周邊有諸多小國,卻無一能奪其風頭,當時算是風頭無兩,衆國欽羨,就連其中的皇室,無論男女個個都是絕世無雙的美人,就連論才情,也難有人能出其左右。
只是不知怎的,懿國皇室明明年紀輕輕,卻都接連死去,懿國岌岌可危之時,周邊小國羣起攻之,天下便被瓜分成五,這般纔有瞭如今的蒼國!”
染柒出了殿門,女皇的那些話還在耳邊,“懿國臣民如今分散各國,卻都難言的忠貞,若是花灼真是懿國皇室子弟,他若要一國傾覆,衆民皆會甘願爲其出力,他容貌之危險你已得知,他又絕非愚鈍之人,這般一來,衆民忠誠,容顏蠱惑,樊國覆滅不足爲奇,下一個,或許便是蒼國!”
五國奪去懿國的東西,總會有人會向着他們討回來。
染柒走到房門,還未進去,花灼就已先出來抱住了她。
那漂亮的容貌正對着她笑吟吟的,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危險性。
——若花灼真爲懿國皇室子弟,那他便與你,是爲不共戴天的仇人。
其中關係盤根錯雜,上輩子的恩怨也總要有人要繼承,歷史的滾輪一直在碾壓着世間無數弱小,從不留情。
懿國是,樊國是,亦或許,終年之後,蒼國也將不復存在。
染柒這時,才深深感覺到,身爲王女身上積壓着的重任。
逃不開,避不掉,這是一場博弈。
她和花灼之間的博弈。
“殿下,你怎麼了?”染柒沉默了一路,在馬車上花灼纔出聲詢問。
染柒擡眼看他,那雙眸子仍舊如初見般,笑吟吟的,瀲灩,碧透,如上等的琉璃,但看久了,卻會覺着寒意遍起——那眸子深處,分明都是化不開的寒意。
系統說的古代危險,要她繼承記憶,自然並非單單是在說古代是個充滿權謀的地方,而是,這裡的薩羅,主性格,爲虛僞與薄情。
之前的世界大多主性格爲單一性格,冷漠,危險,病嬌,但卻都沒有像這個世界一般,雙重黑暗面疊加。
還配合的那般好。
虛僞給予他處事圓滑,容易讓人相信,薄情卻早已抽去了他的內心,令他遇事冷靜,不爲所動,這樣一個內硬外軟的人,無疑是極爲強大的存在。
女皇在位多年,那老道毒辣的眼光,並非只是說說而已。
花灼,是真的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