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如今中蠱之人,是真的不復存在了。
有下屬提議,“危機已除,那我們大可現在出去,將他們一網打盡!”
“且慢,如今還不是時候,有一人,不必多查,他身上必定有蠱毒。”花灼白皙指尖在扶手上輕點,瀲灩水墨眸子此時黝黑深邃,不知想到了什麼,脣邊微微露出古怪的笑意。
女皇見狀側頭和染柒打小報告,“你這側君着實要不得,到哪都太容易勾人了,連朕都差點沒緩過來,等着,母皇回去就爲你另擇夫婿,到底要安安穩穩過日子的。”
女皇說這話時,並未刻意附在染柒耳朵旁說,不知是否真的這般想,聲量略大了些,花灼和聞人赫兩人哪個不是武功上乘,耳力極佳。
她雖說站的遠,但話語仍舊一字不落傳到耳邊,花灼和聞人赫雙雙變了臉色,面上陰鷙的不行,周身氣壓驟降,連那些下屬都能輕易覺察。
看的在一旁議事的下屬們瑟瑟發抖,恨不得趕緊消失,一下屬正踟躕着,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咬牙,終是顫顫巍巍道,“屬,屬下以爲,應...應......”
他結結巴巴,死活就是說不出後面,冷汗都不由從額上滑下。
花灼往後仰靠在椅內,微擡起下顎,面容冷豔,眯起眼,冷冷看他,“應如何?”
聞人赫板着臉,脣抿成一條線,卻沒看他,語氣淡淡,“說下去!”
那下屬更是一哆嗦,仿若寒意襲來,渾身都抖的如秋風中蕭瑟的落葉,好不可憐。
染柒從那邊收回視線,下意識糾正道,“母皇,不是側君,是正君,”她頓了頓,似是覺得自己沒說清楚,“哎呀,反正不管側君還是正君,兒臣此生定是隻有他一個的,您也別想着四處給兒臣擇人了,兒臣是不會娶的。”
花灼耳尖微動,蒼白如玉般的臉頰瞬間掠過薄薄酡紅,他視線飄忽,輕咳了一聲,轉而看向那僵硬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下屬,瀲灩眸內盈盈笑意瀰漫,略顯親和,“嗯?怎的不說了?”
聞人赫冷笑地輕“哼”了一聲,嚇得那個本想開口的下屬又再次顫抖着把已到嘴邊的話語給嚥了下去。
女皇點頭,也沒強求,反倒笑着,“你就這點像朕,心悅一個人便認死了一生的,”女皇挑眉,得意,“朕就很是心悅你父君,世間約莫沒誰能比的上他分毫,尤其臉紅的時候,別提多勾人了,你母皇我每次都差點沒忍住。”
那下屬硬着頭皮,再次開口,“屬下以爲,此事應再候多日...待五皇子將那人帶入蒼國後,便...便方,方能......”
聞人赫轉頭平靜看他,嗓音含笑,“不急,慢慢道來,如今時辰還早着。”
下屬:“......”
在一場莫名奇妙,又戰戰兢兢的商議後,諸位下屬背後都出了身冷汗,待他們出去後,女皇和染柒才從柱子後邊出來。
染柒和女皇自是不知他們早已聽聞到她們間的對話,花灼和聞人赫自然心照不宣地都沒提起。
有些事,放在心上便滾燙不已,又何必拿出來當面揭穿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