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樣子,看上去很是享受。
長瑾的心裡卻是凌亂的。
自己這是爲了補姨媽血才熬的粥,他到底享受個什麼勁?
“皇叔,這粥味道怎麼樣?”
“嗯,甜、香。”
勺間有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可不就是香甜的嘛。
長瑾整個人一下就不淡定了,這玩意,放平時,她是連看也不看的。
他居然喜歡着玩意,難道老公這一世其實內心是個妹子?
想想也很有可能,戰王從小在軍營,跟那些鐵漢子們混一塊。
這麼長的時間,他身上竟然不帶半點粗俗之氣。
縱然動作有些大開大合,虎虎生威那種感覺,但跟那些糙漢子比起來,簡直就是雲與泥的區別。
“皇叔真覺着好吃?”
慕容風絕點點頭,“陛下是想要再來一碗嗎?”
長瑾搖搖頭,神情有些尷尬。
“不用了,皇叔慢慢享用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慕容風絕清晰的看到了少年臉上一抹淡淡的憂傷。
他的手,不知不覺就停了下來。
難道,自己喜歡吃他喜歡吃的東西,也不對?
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慕容風絕卻覺得。
沒有哪顆針,能深得過他家小皇帝的心。
他完完全全,就是猜不透啊!
是夜,慕容風絕正準備向內殿溜。
如畫的身影便攔了出來,“王爺,陛下已經歇着,王爺有事,明兒再談吧!”
慕容風絕挑挑眉,“不是命你們休息去了嗎,你怎麼還在這兒?”
如畫的回答,一板一眼。
“是陛下命我守夜,順便聽候王爺的差遣。”
只這一句,慕容風絕便知道自己昨兒的偷襲,被少年知曉了。
想想也對,他那張脣都那麼明顯了,他怎麼可能不會察覺。
怪只怪自家這小侄兒的皮膚太嬌嫩了一點,明明自己沒用多大的力氣,怎麼就紅腫了呢?
他怏怏的回到自己外間的榻上,早知道這樣,昨兒就該不親了。
哪怕只是抱着睡睡也好啊。
想到一牆之隔的不遠處,就躺着的少年,慕容風絕的心,就跟貓抓一般。
戰王又失眠了,一牆之隔的長瑾,因爲腹部疼痛有所緩解,倒是睡了個香甜的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她便被如畫給叫了起來。
“陛下,王爺命奴婢來叫你起牀去上早朝。”
“不去”
長瑾翻了個身又繼續睡,本來身體不適就困的要命,還要天不亮就起牀早朝,她纔不幹呢。
“陛下”男人的聲音就在這時傳了進來。
“國,不可一日無主,君,不可一日不上朝。”
“朝中大事,還等着陛下親自前去做決斷。”
長瑾睡意正濃,“皇叔,做決斷這種事,就交給皇叔好了。”
“陛下”
男人已經走了進來,還未穿朝服,只着一件中衣的他,看上去飄飄欲仙的樣子。
“這可不行,陛下乃是一國之主。”
“皇叔”長瑾猛的掀開捂住頭的被子,“皇叔又不是外人,這軍國大事,自然是能做決斷的。”
慕容風絕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那句不是外人給帶住了。
“陛下,剛剛說什麼?”
“陛下說王爺不是外人啊,”如畫不明白了,王爺看上去耳朵不背啊,爲什麼還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