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一個糖人拐賣了一個孩子。 我記得你當時說,你還是頭一次做這麼大的買賣。”吳良玉恨不能用眼神將那人販子挖出一塊肉來。
那人販子的腦子在吳良玉的眼神之下也開始飛速思考起來,說:“我記得我記得,少帥你不要生氣。我記得當初我的確是找到了這麼一個小孩,然後把他給賣了一個大價錢。不過,我不是受人指使的,我只是看着那小孩漂亮下了手。我要是知道那是您,我真的不會下手的。”
吳良玉聽了這話,揪住了那人的衣襟,作勢要打。
還是林雪見機靈,攔住了吳良玉,對地的人販子說:“你,真是該死。那你還有當時可以證明少帥身份的物件嗎?”
人販子也被嚇得夠嗆,連連磕頭,說:“少帥饒命,少帥饒命,我真的不是刻意設計的。我,我,我!”
突然他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大聲喊:“我身有一塊玉佩,是從當時那個孩子,不,少帥身取下來的。因爲覺得當時幹了一筆大買賣,便一直留着。”
林雪見聽了這話,連忙從他身見那玉佩給取了下來,遞給了吳良玉。
那塊玉佩,因爲佩戴的時間過於久遠,早看不出當初的光彩。只能說,從依稀能夠辨認的紋路來看,在當時的確挺名貴。
只不過這個東西,與其說是玉佩,倒不如說是一個金鑲玉。那玉佩的主體部分,其實是一塊金子,面寫着“仙壽永昌”之類的祝福話語。
這玉佩,怎麼看都像是大陸的普通貨色。
盯着這塊玉佩很久,吳良玉都分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
餘白見狀,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她沉了一口氣,說:“其實阿玉,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一直不知的該不該說,但我實在憋不住。當年吳佩孚的親兒子失蹤的時候,也正好和你被拐賣的日子差不多。所以,我覺得這塊玉佩你還是交給大帥看看纔是。”
吳良玉有些吃驚,說:“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大帥丟失多年的兒子?”
林雪見聽了這話,感覺事情太大,連忙說:“餘白,你不要瞎說,這種事情可不能造假。那王夫人唯一的兒子,大帥的獨子,不是輕易能夠試探的東西。假如真的拿這東西去刺激大帥,只怕會很危險。”
大帥的獨子,永遠是吳佩孚心的一根刺。尋常人別說是主動挑起,計算是稍有觸及,都會被吳佩孚給滅殺,更不要說主動對着平靜的湖水開機關槍了。
林雪見當然擔心,如果不是有這個必要,他希望吳良玉一輩子都不要去觸及這件事情。
哪怕眼下吳佩孚再怎麼信任吳良玉,可獨子這件事情是吳佩孚不能觸碰的傷口。哪怕吳良玉再被重視,膽敢觸及這點,會萬劫不復。
到時候,恐怕不僅僅是吳佩孚會懷疑吳良玉的用心,恐怕整個吳家都會聯合起來,將吳良玉這個攪屎棍給趕出去。
這個傷痕,從不止是吳佩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