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玉點了點頭,說:“當初您的佈置,我是瞭解的,如果貿然宣佈我的身份,那您多年來苦心孤詣的結果,豈不是功虧一簣。再說了,如果我真的坐實了身份,那大少爺怎麼辦?”
吳佩孚想到吳道時,心有些愧疚,但依舊攔不住他心的激動,說:“智那裡,我會去和他說。我兒,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了。”
吳良玉聽到這裡,堅定地點了點頭,說:“父親,這件事情你且聽我的。我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處理。”
吳佩孚見吳良玉如此堅持,不好多說,只要暫時先聽他的。
吳良玉帶着餘白、吳佩孚幾人,來到了正廳,並且叫來了吳道時,張佩蘭等人。
吳良玉看着衆人,終於緩緩開口:“今日將各位都叫來,是爲了處理一樁陳年往事。這件事情,涉及的人員衆多,牽涉的時間也很久,讓我一點點來說。”
吳良玉看着張佩蘭,說:“張姨娘,這些年,你照顧我父親,功勞大家都能看到。但你不該殘害我的義母,畢竟我義母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所以,你做的那些事情無論是嫉妒還是憤怒,都不應該。”
吳良玉點了點頭,說:“我無論你是怎麼對我,但我喜歡您能尊重我義母。你是大帥的女人,怎麼處置全聽大帥的,我沒有任何意見。”
吳良玉明白,吳佩孚怎麼都不會處理了張佩蘭。畢竟那曾經是他的女人,他即便再不喜歡,也不會動手。
這是他做人的底線,並不是婦人之仁。後宅的女人算是犯了天大的事情,那處置在後宅可以,何必弄到檯面。
吳良玉雖然內心無厭惡並且不會原諒張佩蘭,但那是她的長輩,不是他處理的對象。
接着吳良玉又把目光對準了吳道時,說:“吳道時,接下來是你。對你,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你放心,你做的那些,我會都會討回來的。”
吳道時冷哼一聲,對吳佩孚說:“父親,難道你今天召見我們是爲了聽這個外人來這裡廢話嗎?”
“良玉不是外人,而是我的義子,他今天代表了我,他的話是我的話,你且聽着是。”吳佩孚陷入沒有多少耐心。
“吳道時,你不顧手足之誼,先是買殺手暗害與我,後來又暗設計,企圖利用孫傳芳的人,挑撥我和星火會之間的關係,這些我都可以不和你計較。”
說到這裡,吳良玉顯得格外激動,說:“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便是在南方戰爭如此危及的時候,勾結外人,在軍隊裡面興風作浪。你這番行爲,險些還得我直系軍隊全軍覆沒,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不能不追究。”
“你有證據麼?你沒有證據不要說話。”吳道時深信自己做事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的。
吳良玉搖了搖頭,說:“大少爺,我這麼說,本來想給你留下面子,結果你確不肯領情。你派出來的人,那一個個都在軍營大牢裡面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