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河再次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張泥水混合着血水的臉。
“秋星秋星!”於河翻身坐起來,輕輕的摸到他的頭,他覺得人生最慌的時候是現在了。
知道那護着他的人是秋星抱着保護了他,把接觸地面的大部分傷害全部被秋星來承受了。
“秋星,你醒醒你醒醒啊!”於河輕輕拍着那泥水臉,看着本雪白的臉頰此時更是蒼白無。
低頭用耳朵靠在那胸口,感受到了還在跳動的心跳,於河心裡纔有點有點放鬆下來。
這時於河才慌亂的看着周圍環境,這還是在山腰,幸虧山崖邊長了一排樹,不然真的直接滾下去,那個結果於河不敢想。
於河想要站起來,身疼痛感讓他差點又摔下去,深深呼出一口氣,把地的秋星抱起來,一路拖着,想找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這裡離公路不知道有多遠,四周全是草叢灌木。終於在前面看見一戶小破屋,用了最大的力氣把秋星繼續抱過去。
發現這屋子沒有門,再看了下屋內,發現還是有一邊漏雨,再另一邊的牆角有一些木板。
此時於河思緒快速的轉動,他把秋星放在一旁乾淨的木板,這纔看清楚他的額頭破了一塊血口,身也到處都是血泥水。
這樣不行,不然要感染髮炎了。
慢慢的把秋星身的衣服脫下來,粘在衣服的傷口避開用力把多餘的撕了扔旁邊。
等全部脫完,他身的傷口有十多處,面全是不敢輕易的扯開的衣服片,看着於河按住心口,好疼,心口真的好疼。
於河現在很是後悔,自己幹嘛要跟他拗氣,算自己說的再多,再難聽,秋星也是最護着他。
心裡一塊地方的防盾開始破裂,露出來裡面一角的心臟。
於河發現自己身什麼都沒帶,只能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掉,再次來到雨,把衣服搓洗乾淨。
再回到屋子內,把最裡面的衣服撕成小塊,用雨水打溼了輕輕的敷衣服片傷口,把泥水都慢慢的弄下來纔敢把衣服片掀開。
血肉模糊。
“秋星,你給我好好的,不然我不要你了。”自從來到這成了一個男人,於河沒有哭過,現在眼淚直往外冒。
小心翼翼弄了好久,於河才把秋星身所有的傷口弄好,又把他的身子都擦了一遍。
剛剛他那木板那裡找到了一盒火柴,直接把一些木板點燃,把還剩下的衣服烤乾。幹了輕輕蓋在那木板人的身。
途的時候秋星已經慢慢的睜開眼睛。
“於河,我身子已經給你摸遍了,你不負責沒人要我了。”
“你現在說什麼混話呢!”於河吼出來。
“有些話必須現在說,你們地球都是看光,摸光要負責,你不負重,不行!”秋星強硬的伸出手,牢牢抓着於河的手臂。
“我負責。”這次於河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都怪我,你也是很蠢啊,你看見了怎麼不跑掉!還要護着我。”
“你讓我看着你死掉,我做不到。”泥石流在秋星的腦海是個災難的存在,那一幕幕被泥石流掩蓋後的地方,都是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