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鬱悶的餘白,薛昭深頭一次沒有噓寒問暖。
他頭也不擡,對着餘白說:“把你手的衣服給放好,等阿璇的手術做完,你給她換好。”
“哦,”餘白漫不經心地繼續說,“她是要截肢嗎?”
薛昭深沒好氣地看着餘白,說:“你怎麼那麼希望阿璇殘疾!她不過是燒傷了雙臂,看去嚇人,還不至於到截肢的地步。”
“我不是關心地問問,你有必要這樣兇人嗎?”餘白有些失落,更有些委屈。
薛昭深纔沒有心情管餘白的心情,他只是從餘白手裡接過衣服,問:“你這拿的衣服又沒有考慮到阿璇的傷勢,千萬別給我拿一些什麼長袖。”
餘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又不好好說,我怎麼知道你到底要什麼衣服。總之我收了一些,你看能不能穿?”
聽了餘白的話,薛昭深皺起眉頭,說:“曉芙,你真是有夠讓我失望的。一個女人粗心到這個地步真是過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一直很粗心,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餘白作出一副吃醋的樣子,幽怨地說。
薛昭深聽了餘白的話,不做評論,只是斥責她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吃什麼飛醋!阿璇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你的恩人。你這對待大恩人的態度可不行。”
“本來不是我的恩人。”餘白小聲嘀咕了一句,卻對了薛昭深殺人的目光。
爲了避免無妄之災,餘白只得低頭說:“這都是快秋天的季節,雖然說我帶了短裙,但這長袖也是不能避免的。”
“你把那些長袖給拿走,把剩下的衣服給我拿過來,讓我挑挑。你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薛昭深二話不說,開始指責餘白。
自打進了這營地,薛昭深哪裡這樣說過自己,餘白心裡難免有些失落。但想想日後始終會有蕭雅的存在,她也只能當做這是過渡階段了。
畢竟薛昭深對自己的感情,真的只是呵呵罷了。
接下來,薛昭深對餘白選來的衣服挑三揀四了好久,不是嫌棄衣服老土是指責衣服太大,總之餘白在他眼已經成爲了一個又土又肥的土肥圓小妞。
放穩了心態的餘白,總算是能夠正確面對這些狀況。她拿出十二分的耐心,配合着薛昭深選衣服,終於在他無盡的嫌棄之,選定了一件米白色的波西米亞風格的曳地長裙。
看着餘白後期的配合,做完一切的薛昭深終於慢慢地給出了一句:“你現在表現還不錯,早些你應該這樣。現在,你跟我一起進去看阿璇。”
早知道這樣,我表現地更加嫉妒了!餘白如此想着,還是隻能硬着頭皮走進去看望做完手術的樑璇。
只不過,她不知道,樑璇看到自己,會有如何反應?估計她會非常生氣地將吼一頓,然後順帶着對薛昭深也語氣不善吧。
只不過,樑璇究竟會怎麼表現呢?餘白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