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與落雪之間,本就是形似知己,彼此之間心靈契合的感覺都很清楚。但這些時日以來,兩人都沒有戳破那層關係。
此刻雲傾得了消息,隻言片語都未留下,要偷偷離開,落雪如何又能放得開?
抱住雲傾的那一瞬,他一直藏在心底的話也全然告訴了雲傾。
告訴了雲傾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自己會在這落雪閣裡一直等着她。
雲傾本就對落雪有感情,可父皇駕崩,皇弟即位在即,身邊無人幫襯,處境岌岌可危。
在她心裡,是先有國後有家。
兒女情長只能在國家安定之後,她纔會去考慮。
所以這纔有了她和落雪的十年之約。
臨行前,雲傾將常年伴身的玉簫送給了落雪。
若是在這十年間,落雪愛上了別的女子,斷了這玉簫,託人送到宮裡,她自會明白一切。
這場戲,到這裡也算是結束了。
誰也不知道,剛剛在將離從背後抱住叶音的時候,他體內叫囂着的慾望是有多麼強烈。
沒有一刻不是在叫囂着扒開這個女人的衣服,然後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撞、肆意妄爲。
這半個月裡,他逼着自己不去想她,用修煉和恢復法力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可這些被逼出來的理智,都在他看到她之後,瞬間化爲灰飛,蕩然無存。
尤其是這麼近的觸碰她,更是讓將離想到了那夜的香甜。
叶音在拍戲中,都能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一個硬硬的東西在抵着她。
幸好他們穿的都是長衣長裙,下身寬大的袍子遮住了將離身體的變化,讓人看不出異樣。
更可惡的是,因爲將離是從身後抱住她的,身高的原因讓他的臉抵在她的肩膀處,等將離的臺詞說完,便默默垂眸等待她的迴應。
在旁人看來極爲深情,可叶音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自肩膀下傳來的絲絲疼痛,這個男人在咬她。
但在拍戲之中的她必須要調控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只得強忍着情緒將這段給演完。
和將離的對手戲演完,和雲傾回宮之後自殺的那場戲後,叶音的戲份差不多就殺青了。
這場戲拍完,叶音就不動聲色地和將離拉開了距離。
他還是他,那個嘴角含着淺淺的笑意,眼瞼下面的淚痣給他平添了幾分妖嬈之意的將離。正經的做派下,實際上卻在背後做着些令人所不齒的動作。
將離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黏上去,站在離她不遠也不近的地方,一頭墨發隨風飄舞,那雙向來沒什麼感情的淺綠色眸子,竟然在眼底浮動着幾分難言的寂寥傷感之意。
林月不僅是一個作家,也是一個攝影愛好者,出門的時候脖子上總會掛一個相機,平時會拍拍各類風景、人、事物,找找創作的靈感。
此刻將離的神態,讓她不自覺便拿起相機拍了起來。
等到拍了好幾張後,林月才愣愣回過神來,翻看着相機裡的照片,心口處似有什麼東西破了土,一時間令她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