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靠在牆上垂着眸子抽菸的許庭深。
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衫,袖子腕到手肘處,手腕上那一塊精緻的腕錶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細碎的光芒,他看上去有些頹廢,可是偏偏就是這幅樣子,惹的人心砰砰亂跳。
那一刻,夏晚竹的呼吸停滯了。
腳步似乎也被釘在那裡,她不知道該不該上前講話,垂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最終她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然而,剛剛走了沒幾步,許庭深的聲音就從她身後傳來,“怎麼,現在連許老師都不叫了?”
夏晚竹停下步子,她緩緩的轉過身,當視線觸及到許庭深那漆黑的眸子時,心跳亂了幾分,她忙的垂下頭,淡淡的說了聲,“許老師。”
許庭深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他掐掉指間的煙,扔進垃圾桶裡,一步步走向夏晚竹,他高大的身影隨着他的步伐也漸漸向夏晚竹壓過來。
不知道爲什麼,夏晚竹感覺現在許庭深的情緒不是很好,他像是在生她的氣,可是她也不知道她哪裡惹到了許庭深。
“躲我?”許庭深那低醇的聲音在夏晚竹耳邊響起。
他溫熱的呼吸拂在夏晚竹耳畔,夏晚竹心裡一驚,猛地擡頭,卻發現許庭深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俯着身子,頭幾乎要抵在她的肩膀上。
夏晚竹推了推他,“許老師,請你不要這樣,讓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怕被別人看見?”許庭深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聲線緊繃,像是在壓抑着怒火。
夏晚竹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就被許庭深拉進了廁所,反壓在門板上。
“嘎達”一聲,門被從裡面鎖住了。
“現在還怕嗎?”許庭深將她困在自己懷中,俯身望着她,那漆黑的眸中閃着幽光,就像是野獸突然看到了心儀已久的獵物。
夏晚竹的心不由得抖了抖。
“許老師,請你放開我。”
許庭深低笑,嘴角帶着一絲邪惡,“如果我說,我不放呢?”
夏晚竹擡頭望向他,“許老師,我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你何必有揪着我不放呢,如果您是因爲我出現在這裡生氣,那我只能對您說抱歉,因爲在以後的時間裡,您可能還會看到我。”
“夏晚竹,你和賀遙什麼時候認識的?”
夏晚竹本以爲許庭深是因爲她的出現生氣,沒先到他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
“你,你說什麼?”她以爲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遍。
“我問你,你和賀遙什麼時候認識的。”許庭深一字一頓說道,看的出來,他此刻是真的生氣了。
突然,夏晚竹就笑了出來,“許老師,您問這些有意思嗎?我和賀遙什麼時候認識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許庭深的眸子暗了暗,“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今天晚上,怎麼了?”
“離他遠些。”
夏晚竹覺得許庭深好可笑,現在他們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有什麼資格來管她的事情。
“爲什麼?”她問。
“因爲我會不高興。”許庭深看着她,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