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望着夏晚竹那紅透了的眼,他的心揪成一團,此刻他竟然有種想要擦乾她的眼淚,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的衝動。
夏晚竹沒有錯過他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懊悔與憐惜,可是她不需要這些,自從他問了她那句話,這一切都變得多餘了起來。
那捏着她脖頸的手最終鬆開,夏晚竹跌落在地劇烈的咳嗽着,像是要把心肺咳出來。
“墨玄池,你想要怎麼處罰我,殺了我,還是讓眼前這個死女人繼續折磨我?”
墨玄池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着身旁的睚眥的說道:“去請太醫過來,再去吩咐丫鬟把她之前住的地方收拾好,以前你們怎麼對她以後也是一樣。”
睚眥愣了片刻,才明白了墨玄池的意思,他這是要把夏晚竹帶出這裡,還像以前那般對她。
夏晚竹冷笑着忘了墨玄池一眼,“怎麼了,現在又相信我了。”
墨玄池沒有回覆她,而是走上前親自把她從地上抱起,那聲音就像是在安慰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般溫柔,“你現在很虛弱,乖乖讓太醫給你瞧瞧。”
夏晚竹的心裡一陣悸動,可是想起剛剛他那要殺了她的眼神,心還是止不住的疼。
然而,就在這時,那浪蕩的聲音從遠方飄來,“乖徒兒,在外面玩夠了嗎,玩夠了就和爲師離開吧。”
下一刻,多日不見的浪子飛就出現在不遠處的房頂上。
而他的出現,徹底揭曉了夏晚竹身份,和她們之間的關係。
夏晚竹看了墨玄池一眼,那深邃如海的眸底居然沒有一絲震驚,想來也是,他這般玩弄權勢與心機的人,怎麼會把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帶到自己的身邊,估計他早就查清她和浪子飛的師徒關係,夏晚竹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墨玄池早就把她看透,而她還在沾沾自喜,在他身邊賣弄着蹩腳的演技。
也許是錯覺,她感到墨玄池抱着她的手臂緊了一些。
睚眥第一時間就擋在了墨玄池的身前。
浪子飛大笑出聲,張狂恣意,“睚眥,你知道的你一個人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他便把視線再次投到墨玄池的身上,“墨大丞相,我今日來只是要把我的小徒兒帶走,並無他意,還請你把我的小徒兒還給我。”
夏晚竹總感覺浪子飛和墨玄池早就認識,兩人之間似乎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墨玄池的長眸眯起,“你覺得我可能把她還給你嗎?”
浪子飛大笑一聲,“想必墨相早就知道了竹兒與我的關係,怎麼今日你還要強留下敵人的徒兒不成,在我看來,墨相這般容貌又有着無邊的權勢,難道還沒有自願委身於你的女子,獨獨要我這唯一的徒弟?”
夏晚竹望着眼前的墨玄池,他有着讓天下任何女子傾心的資本,她也想知道,墨玄池在這一刻是怎麼回答的。
只聽墨玄池冷冷說道:“帶走她?休想!我到是想要看看,爲了你這唯一的徒弟你能做到什麼份上,想不想嚐嚐親眼看到愛徒死在眼前的滋味?”
墨玄池那毫無感情的話,就如一道驚雷一般,將夏晚竹所有的期待全部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