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乾庸的身體漸好,加上太后壽宴的喜事,皇宮之內分外的熱鬧,蘇念平日裡除卻做任務或者必要的交情外,大多的時間都在昭華宮,這幾日卻也是被拉出去湊了許多的熱鬧。
東苑的麗妃懷孕了,就前幾天的事,蘇念感慨,皇上可真是一刻鐘都捨不得閒着。
西南苗疆的蝴蝶郡主來和親,聽說死了珍貴的貓,哭着喊着說過幾日再與皇帝老兒成親,她要爲她的貓兒守喪。
邊疆捷報,勝仗的陸霆歸朝,京都未嫁的名閨爭相踏入,自薦枕蓆。
......
種種此類,後宮的嬪妃們難得在一起喝茶嘮嗑,和和美美。
當然,還有陰陽怪氣的瑤妃總喜歡和蘇念針鋒相對,每一次都被蘇念懟回去,瑤妃被氣紅了好幾次。
蘇念樂的自在。
太后壽辰的前一天晚上,蘇念手拿着一筆桿子正捉摸着怎樣的潤色,增點新點子。
是的了,她購買了系統商城的俗稱大師級畫師的技能。
太后嚮往戎馬,如今人老了,拘於身份和年齡只能受着,她便爲太后做衣服戎馬的江山圖畫送予她。
正思忖之時,門外忽然淨了下來,她一擡頭,便對上了皇帝那雙笑彎幽深的眸眼。
蘇念忙放下手中的筆,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福安。”
乾庸扶她起身,聲音溫柔,“都說了無人的時候不必行禮,你怎就忘了呢?”
蘇念頷首,“臣妾...臣妾突見皇上欣喜,一時間忘了,還請皇上責罰。”
乾庸牽着她的手,拉她走到她的畫前,“喚我庸哥哥。”
“......”蘇念不語,面帶羞澀。
乾庸垂眸便是她紅透了的臉,心中歡喜的緊,他揉了揉她的頭,“好啦好啦,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見時,別忘記就行。”
蘇念點頭。
乾庸的目光這時才落在平鋪桌面的戎馬江山畫上,眼中的顏色變幻。
“這是純妃畫的?”
“嗯。”蘇念輕應,“臣妾別無它長,稀奇的東西還是皇上...庸哥哥賞賜的,臣妾總不能拿出去送人,思來想去便作了這幅畫。”
“太后喜愛戎馬,臣妾便爲她繪出千軍萬馬,我朝威武,想來會討得太后歡心。”
乾庸驚詫大讚,嘖嘖的不絕於口,“純妃當是臥虎藏龍,若非....”
他嘆了一口氣,“我就要錯過純妃這個可人了。”
蘇念笑着輕推開他,動作小心,沒有任何的不妥。
“庸哥哥可還想看點稀奇的?”
“哦?”乾庸的眼中暈着好奇,更多的還是對蘇唸的欲.迷。
蘇念心口一陣的噁心,但還是努力的裝下去,她拍了拍手,很快晴竹從門外走進來,手中端着一個熒綠似玉石半着墨石的東西。
晴竹臉上的情緒並不太好,若不是蘇念掩飾即使的推她出去,怕她一雙眼睛就想剜死狗皇帝了。
“這是什麼?”乾庸開口。
蘇念側過臉,瞧着他笑了笑,“等會兒皇上就知道了。”
乾庸的嘴角上揚,明顯的他很感興趣。
蘇念拿起筆桿,毛尖子沾了沾拿來的東西在畫上仔細的揮起來。
筆勢雄渾,宛若龍蛇,這氣勢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弱女子會有的,偏偏一身白衣挽袖的少女有此絕筆。
燭光閃耀下,少女的額上沁出了一層的細汗,好似她的周遭有一層淺淺的白霧縈繞,陰沉的少女不似人間的尤物。
“好了!”蘇念放下手中的筆,笑容燦爛的看向乾庸。
乾庸走上前來,仔細的看了看,除了宣紙溼了些,和剛纔的畫並沒有什麼不同。
“就...這樣?”
蘇念輕佻了一下眉毛,彎下身吹滅了案桌上的燭火。
頓時黑暗中,隱隱的泛起墨綠色的微光。
乾庸瞳孔睜大,怔怔不可置信的看着發光的戎馬江山畫。
“這——”
蘇念又點上了蠟燭,墨藍的光芒在燭光下看不見了。
一切彷彿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蘇念開口說道,“剛纔我蘸用的墨水是混合了熒光石粉的,所以纔有晚間山畫通亮的景象。”
乾庸看了一眼畫,又看向蘇念,一連幾個來回,眼中全是驚喜與詫異。
“純妃良慧。”
蘇念頷首,“臣妾這不過是小把戲罷了,登不上什麼大臺面。”
乾庸將她攬在懷裡,側身俯在她的耳邊,“純妃——”
“乾淨了嗎?”
!!!
蘇念微縮了一下脖子,含羞的推開他,轉身,聲音淺小,“還...還沒。”
別說還沒!一輩子也沒!
死渣的狗皇帝休想他媽的幹壞事!
乾庸臉上有些的不悅,但很快的便轉圜,他走過去,拿握起蘇唸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
“純妃莫要不開心,等純妃乾淨了,朕答應你...一定來你宮裡。”
蘇念嘴角抽了抽。
呵呵噠。
我可謝謝您嘞!
“嗯。”蘇念違心的應聲。
乾庸來這裡是有目的的。
這不,聽說她的葵水還沒走乾淨,待了沒個一時半會兒便走了。
蘇念喜得恭迎狗皇帝走。
她伸了伸懶腰,讓晴竹將畫拿出去表了上,而後整個人便癱軟在了牀榻之上。
睡意朦朧中,蘇念感覺有人爬上了她的牀,男人的動作輕柔,只睡在她身旁,也不碰她。
蘇念呢喃的開口,“督主,您就這般的喜歡我——”
厲淵怔了一下,沒有開口。
他的動作已經儘量的輕柔了,以往她都是沒有發現的。
蘇念翻了個身,接着睡,“我累了,就這樣睡吧。”
暗夜中的厲淵一雙幽深的眸眼灼灼,她不知道這樣的一句話會點起多大的火。
厲淵就這樣一直看着她,腦子裡重複着她的話,他默默的回着。
是不是不累,就能......
識海中的系統看着蹭蹭往上漲的好感度驚愕的整個大餅臉就兩隻眼睛一張嘴了。
漲幅將近一百,現在妥妥的穩定在+50左右的好感度!!!
就因爲宿主大大說的那一句話????
我念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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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蘇念睜開眼習慣性的看了一眼身側。
無他。
蘇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嗔自己魔怔了,胡亂的想他做什麼?!
太后壽宴舉行三日。
第一日是在宮中宴請,第二三日便是出野狩獵。
蘇念挑了一件粉白的襖子穿在了身上,腰間是藍金的腰帶,簡約又精緻。
她隨意的用一隻玉簪挽了個步搖,淺淺的塗抹了一層的脂粉,帶着晴竹還有那幅戎馬江山的畫去了太后的容正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