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歸海這一鬧,徹底將霍德強的慈父之情勾了出來,這幾年他一直忙着在外面掙錢,很少和女兒談心,導致父女兩個每次見面都是冷冰冰的,如今他更是連女兒什麼時候找了男朋友都不知道,這讓霍德強大受打擊。
雖然在霍害面前沒有表現出來,可霍害是誰,經歷了那麼多世界,更何況她熟悉所有劇情發展的動向,大眼一撇她就知道霍德強在想什麼。
當即將西門歸海從頭到腳罵了一通,霍害一邊削着蘋果,一邊和霍德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閒話。
霍德強和上個世界的池父不同,寡言少語踏實能幹可以說是他的代名詞,再加上他受了傷情緒不能波動,所以在霍德強面前,霍害並沒有按照自己的風格,而是還原了原主的生活模式。
可現在看來,這兩人真的是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啊!
霍德強寡言,原主更寡言,平常兩人通電話就是千篇一律的‘吃飯了嗎?’‘最近工作順利嗎?’等等既定的臺詞。
然而,根據原主的記憶,她並不討厭霍德強,反而對霍德強很是依賴,所以在聽說霍德強出事的時候,原主纔會毫不猶豫的辭了工作回來照顧霍德強。
霍德強自然不必說,拼命幹活也不過想多掙點錢,可以女兒出門的時候,可以多個點嫁妝,不至於讓她在婆家受氣。
綜上所述,這兩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像!
“你和小海是怎麼認識的?”霍德強沒話找話,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問出口了,害怕女兒嫌棄自己八卦,他當即乾咳兩聲,有些狼狽道:“爸不是要干涉你的事,爸只是……”
“哈哈……”霍害突然笑了一聲,平常冷硬的面容因這一笑,頓時鮮活了起來,霍德強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她在世的時候,也總是喜歡這般毫無芥蒂的笑。
“老爸,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關注娛樂新聞啊”霍害搖頭,頗有些嫌棄的瞪了霍德強一眼。
霍德強尷尬的笑了笑,心中卻甜滋滋的作響,女兒衝他翻白眼了,女兒嫌棄他了,女兒說他落伍了!
438:……
這……哪裡值得高興?
“娛樂新聞?”霍德強頓時困惑了,顧不得女兒嫌棄的眼神,他當即不恥下問道:“哪裡能看?什麼時候播出?我需要關注誰?”
“西門歸海”霍害挑眉。
“西門歸海……是大明星嗎?長的很帥?”他知道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娛樂圈的帥哥,就是不知道這個西門歸海是個什麼樣的,竟然入了女兒的眼!
不過西門歸海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不是明星甚是明星,娛樂圈典型的花心大蘿蔔,今天來的那個,就是西門歸海的司機”霍害解釋道。
“咦……小海竟然是西門什麼的司……”等等!
小海說他叫什麼來着?
‘叔叔您好,我是霍害的男朋友,我叫西門歸海,這麼晚纔來……’
男子的話迴盪在耳邊,霍德強突然發現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見霍德強一臉懵,霍害當即從頭解釋,從自己辭了工作,到去霍德智那裡借錢,最後進了娛樂圈當龍套,然後被西門歸海纏上……
霍德強聽的心驚膽戰,他還以爲霍害一身疲憊的回來,只是被老闆逼着加班,竟然是爲了去片場跑龍套,賺錢給自己交醫藥費嗎?
一想到讓霍害這麼辛苦的罪魁禍首是自己,霍德強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438:大大,霍德強好像更自責了啊】
你確定這是在安慰霍德強,而不是往他傷口上撒鹽?
“老爸這麼心疼我,那有沒有想過,老爸受傷我也會心疼……”停下了敘述,看着霍德強已經有了白髮的頭,霍害嘆了口氣道:“我也會想,是不是如果我少花點錢,老爸就不用整天這麼辛苦,如果我每天給老爸打個電話,老爸和我之間就不會這麼疏遠,如果我知道你每天只睡幾個小時,是不是督促你之後你就不會出車禍?”
“不是……不是的”霍德強啞了啞嗓子,竟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
“所以啊……我們沒有誰對不起誰,你就好好養傷,傷養好了比什麼都強”將蘋果切成小塊,插上了牙籤,霍害這才遞給了霍德強。
“嗯嗯”霍德強重重的點頭,心裡前所未有的滿足。
真好,她的女兒還和小時候一樣可愛!
“那個西門歸海若是再來,看老子不打斷他的腿!”蘋果剛剛塞進嘴裡,霍德強想到了西門歸海,當即憤恨道。
“行,打斷他的腿”霍害當即笑着附和道。
病房內,父女兩人笑的毫無芥蒂,多年的隔閡一瞬間開解,霍德強前所未有的輕鬆。
一家歡喜一家憂,反觀西門歸海這邊就不怎麼愉快了。
從浴室內走出,隨意的披了一件浴袍,站在鏡子前端詳着自己這張臉,西門歸海皺了皺眉,鏡子裡面的人也皺了皺眉,他噘了噘嘴,鏡子裡面的人也噘起了嘴。
“是我啊……”撥了撥自己的劉海兒,西門歸海有點疑惑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還是這麼帥,爲什麼她就不喜歡呢?”
西門歸海的皮膚很好,雖然不是病態的白,卻也不是時下男子流行的小麥色或者古銅色,而是介於牛奶白和小麥色之間,這原本有些細膩的膚色,並配不上他屌炸天的顏值,可卻平白的添了一絲貴氣。
俗話說一白遮百醜,這話並不全適用於女子,顯赫的家世加上自身的條件,讓西門歸海成了一個真正的少爺。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凡事見過她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無論是他的錢還是他的顏,這都是他自己的資本。
西門歸海一向順風順水慣了,想要的女人招招手,甚至不需要眼神暗示,她們就自己乖乖過來了,所以霍害第一次拒絕自己的時候,他有點生氣!
然而心中並不惱火,因爲他知道,這是女人們欲擒故縱的把戲,可是……他似乎錯了?
距離兩人分開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脖頸的紅痕絲毫沒有消退,反而經過熱水的浸泡,越發的鮮紅起來。
西門歸海摸着脖頸,幾乎有些失神的喃喃道:“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