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害一直知道葉世榮很有才,可是沒料到他這麼給力,直接中了狀元,算上上次的蘇啓言,這已經是她見到第二個活的狀元。
霍害不由得開始疑惑,這年頭狀元什麼都已經這麼廉價了,滿大街都是?
葉世榮:……
老子寒窗苦讀這麼多年,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不務正業的浪子了,滿大街,這個詞是有多麼不值錢啊!
葉世榮人圓滑會說話,朋友遍大街,沒什麼門派干係滿腹才學,要不是年紀有些大,孩子遍地跑,皇帝定然又會忍不住將自家女兒送上去。
要說年紀,三十出頭也不是很大,古人向來崇尚先立業後成家,況且葉世榮臉長得不錯,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來歲,這個不是大問題。
孩子這個卻是硬傷!
皇帝向來討厭朝臣結黨營私,葉世榮確實很乾淨,皇帝很滿意,職位都想好了,卻沒想到葉世榮自爆了。
他確實和朝臣沒什麼關係,更沒有什麼門派,因爲葉世榮自己本身……就是個門派!
豪土寨!三當家!
從葉世榮口中聽說這些話,皇帝差點一口血噴他臉上。
有沒有搞錯,堂堂狀元郎,竟然是從土匪村出來的,這要是傳出去了,讓天下的人怎麼看,天朝這麼多學子沒中狀元,最後三年磨一劍出了一個,竟然還他麼的是土匪!
皇帝那個恨啊,咬牙切齒了一番,他恨不得直接一揮手,招來大內侍衛將葉世榮的腦袋砍了,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沒其他,葉世榮的個性他實在是喜歡,在皇宮待了這麼久,他已經好久沒見過這麼有個性的朝臣了。
原本我是不願意來參加科舉的,若不是爲了給我們豪土寨樹立一個正面的形象,從此改邪歸正,我寧願做個教書先生。
皇帝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倔脾氣,看見葉世榮這個欠扁的個性,當即想起了自己當年,同樣的熱血,同樣的天真無邪。
不一樣的是,現在的自己是一方帝君,而葉世榮還是那個天真的教書先生,想到這皇帝頓時開心了。
人和人還是有差距的,少年,這就是我爲什麼現在是皇帝,而你只是狀元的原因!
聖旨到豪土寨的時候,徐藝正帶着一幫年輕力壯的兄弟在山下打劫,瞥見華麗麗的馬車,劉大莊扯着大嗓門問道:“大當家,幹不幹?”
綠林中人沒那麼多講究,只有一句話,幹就上,不幹就放人,乾脆利索。
“……幹!”徐藝瞥了幾眼,猛地咬牙道。
他眼力不錯,看出這一衆人中會武力的不多,自己勝出的機率很大,雖然這些人看起來非富即貴,可是這馬車讓人看着實在心癢的慌!
“兄弟們,上!”得了命令,劉大莊當即帶着人一擁而上。
持槍的持槍,拿棍的拿棍,甚至還有直接拿着擀麪杖就上了,拉車的一衆人很快被包圍,卻沒有人出聲,徐藝皺眉,用劍挑開了馬車簾子。
簾子掀開,露出葉世榮人魔狗樣的臉,徐藝當即傻了。
尼瑪,這是什麼情況?
打劫,打到自家兄弟的臉上來了?
“二哥?幹什麼?”葉世榮笑眯眯的問道。
兩個月不見,徐藝沒想到兩人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也只有看見葉世榮那張標誌的笑面虎面容時,徐藝才真正意識到,他其實也沒這麼想這貨回來!
“三當家你總算回來了!”葉世榮的小迷弟劉大嗓門,好奇的湊過頭看了一眼,一愣一驚一喜,嗓門一吼直接撲了上去。
“劉哥澄泓可好?”葉世榮笑眯眯的問道。
撲上去的動作在半道硬生生剎住了車,劉大莊尷尬的笑了兩聲,“三當家,你怎的光戳人痛處呢!”
那日劉澄泓帶着一幫小弟上山打劫,弄丟了邵瑾媱,被劉大莊打了一頓後,直接被大當家帶在身邊深造。
大當家是什麼人?
若是葉世榮是文,徐藝是武,那麼大當家絕對是文武雙全,武絕對是指武力,文卻和葉世榮略有不同。
葉世榮是真本事,陳大銳只有一種才藝,那邊是——嘮叨!
沒錯,劉澄泓只被深造了三天,便上吐下瀉了三天,聽說是自己吃了山上的草藥,劉大莊將他關在屋裡又打了一頓,劉澄泓氣不過,自己偷偷下山了,留個小紙條說不把邵瑾媱找回來,這輩子不回豪土寨。
現如今人還在外面飄着,劉大莊雖然知道了他的地址,卻硬是沒敢把人叫回來,兩人之間已經生了嫌隙。
陳大銳劉澄泓已經怕了,徐藝勸解的話一句不會說,如今劉大莊就等着葉世榮回來,把他兒子帶回來,所以看見葉世榮纔會這麼親切。
這不是三當家,這簡直就是親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