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靳青打算出手弄死皇帝,卻被所有人勸住。
尤其是舒弘方和安文宇兩個小崽子,更是輪流勸她。
靳青被兩個熊崽子勸的感覺自己就像個壞人,也不再提弄死皇帝的事。
只打算抄着手,看着這些裡外不分的小犢子,怎麼被狗皇帝虐的死去活來。
三年時間,舒弘方長高了不少,不只是比靳青高,就連安文宇見到他,也需要仰着頭。
倒是安文宇,依舊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樣,似乎誰用力吹口氣,就能將他送走般。
別人或許不知,但靳青卻清楚安文宇究竟有多麼結實。
這傢伙一頓飯能吃掉一頭豬腿。
新一輪科考即將開始,安文宇的情緒越發焦躁。
被算計的次數多了,就連他自己都懷疑,他是不是真應該跟着孃親,去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隱居。
靖國公世子對着靳青微微一笑,眉眼間的風情甚是動人。
說罷,舒弘方一個暴起,直接掐住了靖國公世子的脖子。
現如今,他終於可以手刃仇家,親手爲親人雪恨了。
聽到真相二字,舒弘方的表情猙獰了一瞬:“薛大,山賊,戶部侍郎庶七子,暗夜閣的殺手,九皇子,路公公,這最後一個不就是你麼!”
舒弘方心中有了強烈的危機意識。
靖國公世子的氣勢瞬間卸了大半,他轉過頭,無奈的看向靳青:“這位小姐,勞煩你去別出吃可好。”
或許這便是靳青給他的勇氣
來人是靖國公世子,也是舒家滅門的元兇之一。
自從他過了十五歲生日,靳青就將他從房間裡丟了出去。
孩子大了,有了心思。
舒弘方也不知道,對方爲什麼這麼精準的知道自己在安家。
這也是他衆多仇人中,唯一一個沒讓他親自動手的仇人。
這兩年被害死的忠臣越來越多,死的一個比一個慘。
見舒弘方錯愕的模樣,靖國公世子清楚自己的話已經達到應有的效果。
說罷,他用摺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裡面有東西。”
靖國公世子的像貌極好,看上去竟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謫仙人物。
再觀察到自從安文宇過了十八歲生辰,靳青便開始對安文宇又打又罵。
舒弘方最近也很焦慮。
不等舒弘方詢問是什麼東西,窗戶瞬間被一陣風從外面刮開。
隱姓埋名這麼多年,舒弘方早已做出被人認出的心裡準備。
原以爲今年的科舉又要推遲,卻沒想到皇帝居然只停了民間的婚喪嫁娶。
將幾個孩子焦躁不安的模樣看在眼裡,安夫人悄悄在心裡嘆了口氣。
舒弘方微微一怔,他怎麼都想不到,這人要說的居然是這麼一句話。
在夢中,還不等自己動手,這人便率先病死了。
他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纔好。
等屋中二人回神時,卻發現靳青居然就坐在窗臺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們:“你們繼續。”
想必是朝中的官員殺得差不多了,需要補充新鮮血液。
隨後,他對舒弘方丟下另一個炸雷:“不管你信不信,我要說的是,我是從異世過來的一抹孤魂。”
就連沛國公府出來的皇貴妃,都連續幾次傳出病重的消息。
見舒弘方惡狠狠的瞪着自己,靖國公世子輕輕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恨我至極,但你確定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麼?”
安文宇的今天,會不會是他的明天。
可不知爲何,最終卻都挺了過去。
更不清楚對方爲何不在暗地下手,而是直接過來找自己。
倒是皇后娘娘,在年前的時候薨了。
見舒弘方的表情有些遲疑,靖國公世子將摺扇塞進自己脖子,與舒弘方手掌接觸的縫隙中:“我今日過來,是找你結盟的。”
同樣焦慮的還有靳青:想當初賀氏在私底下答應過她,每年都會送她一盒金瓜子。
他微微挑起脣角,準備繼續往下說,耳邊卻傳來清脆的咔吧聲。
他手中的摺扇輕輕抵住舒弘方的手腕:“你確定不想知道幕後黑手的身份?”
這麼多年,舒弘方一直化名靳小弘,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點出自己的真名。
舒弘方:“.”原本很痛快的掐脖子,被靳青這麼一打斷,忽然出現了強烈的羞恥感。
如今邊城那邊雖然每年都會給她捎禮物過來,可這些禮物中,卻並不包括賀氏答應的金瓜子。
這些年他一直躲在靳青身後,讓靳青爲他遮風擋雨。
感覺自己被欺騙了感情,靳青在認真思考要不要衝去邊城與賀氏談談。
她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此時,他心思沉重的坐在靖國公世子對面,一臉陰森的看着對方:“你倒是敢來上門。”
這婚事拖得太久,也應該操辦起來了
就在安夫人琢磨給三個孩子尋什麼人家時,一個不速之客忽然來到安家,並指名點姓要找舒弘方。
只是這人的行徑,卻與謫仙大相徑庭。
這是沒完沒了了!
看到靳青吃東西的動作一頓,舒弘方快速向後退去。
他只是沒想到,當事情發生時,他居然會如此心平氣和。
靖國公世子微微仰頭,笑着看向舒弘方。
要炸!
果然,只一晃眼的功夫,靖國公世子的手掌便被他自己的摺扇釘在桌面上。
斷裂的手骨疼得靖國公世子慘叫連連,臉上卻又捱了靳青一巴掌:“讓你講故事你就講唄,哪來那麼多話嗶嗶。”
真以爲她時間多是不是!
看着靖國公世子手掌上的大洞,舒弘方下悄悄打了個寒顫:他什麼時候才能像靳青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