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覺得宦千凡還是癡傻的厲害時,皇上突然發出一陣暢快大笑,而後又道:“有道理,說的有道理,既然是家宴,何必有那麼多規矩,不拘謹才叫家宴,看來是朕做錯了。”
“老四,剛纔是父皇做錯了,不應該責罵於你,父皇給你道歉。”
君給臣道歉,人生第一件見!
衆大臣只覺得自己已經見過不少世面了,但是今日這場面才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也紛紛佩服宰相家的大女兒當真是好本事,好口才,能四兩撥千斤的改變剛纔的戰局,若不然四皇子被皇上責罵之後定然還會被責罰。
此刻裴子瑜除了詫異震驚的同時,眼底還染上愉悅的神色,這麼大膽的女子當真是有意思了,他微微勾脣走上前:“兒臣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兒臣也像父皇道歉。”
“哈哈哈...好好好,不用道歉了,都說這是家宴了,咱們父子兩個就別這樣來回道歉了,忘記這個小插曲,回去坐吧,夜宴繼續。”
一場戰爭就這樣不痛不癢的結束了?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女子只憑幾乎話就幫助四皇子逃過了責罵,這簡直就神乎其神了。
宦千凡視線與裴子瑜對接,黛眉微挑,口中無聲唸唸有詞,但即便如此裴子瑜也看懂了她的脣語。
她在說:“我說過我會幫你,我沒有食言。”
裴子瑜心下隱忍的寒冷,有一絲暖意,那玩世不恭的臉上漏出柔和的笑容。
兩人旁如無人的對視全被裴騫盡收眼底,他憤怒的握緊拳頭,在他眼中剛纔兩人就是在眉目傳情,氣的他青筋暴起,恨得咬牙切齒。
夜宴進行到一半,宦玉饒端起兩杯酒走向宦千凡:“姐姐,妹妹敬你一杯,今日姐姐還真是光芒萬照啊。”
系統33圍着宦玉饒轉了一圈,帶着不屑說道:“宿主,這惡毒女人下藥了。”
宦千凡冷哼一聲,就知道她沒憋好屁!
只不過她今天本來和33合計過了,就是要整一整這宦玉饒,結果她卻自己搬好了石頭,既然這樣,那她就將計就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知下的是什麼藥?”宦千凡詢問。
系統33唏噓了下,不屑道:“上不了檯面的那些下三濫的藥,不會要命,但是會讓人一瀉千里。”
宦千凡冷笑:“好啊,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送她一程,將她所下的藥劑加到最大。”
“好嘞!”系統33受到指令立馬開始操作。
宦千凡站起身接過酒,此刻酒杯內的酒已經被33換過,宦玉饒拿的纔是下過料的酒。
見她接過,宦玉饒眼底升起得逞的笑,舉杯:“那妹妹先乾爲敬。”說罷毫不猶豫仰頭飲盡杯中酒。
宦千凡微挑眉,彎脣,真期待一會會發生什麼樣的有趣事情。
見她喝光杯中酒,宦玉饒的得意在不隱藏,靠近她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姐姐還真是好手段呢,幾句話就能幫四皇子解除危險,妹妹真是佩服的厲害呢,就是不知道一會姐姐還能不能度過危險呢?妹妹好期待呢。”
宦千凡不怒反笑,哼了一聲並不答她的話,畢竟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本以爲說完這些會看到宦千凡緊張的神色,卻不想她平淡至極,宦玉饒不由心底犯疑:“你笑什麼?”
宦千凡輕哼,冷笑:“我笑妹妹聰明反被聰明誤,妹妹偷了我的詩,佔有本該我的人生,可還過的舒坦。”
一句話如一道驚雷劈在宦玉饒的頭頂上,她瞪大眼睛震驚的連連後退,若不是婢女及時扶着,她就摔倒在地上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剛纔所聽到的,顫着嗓音問道:“你、你在說什麼?”
“哼...我說什麼難道妹妹不知?”
這下宦玉饒徹底驚了,她剛纔確實沒聽錯,可是這種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皇上忽的開口打斷兩人:“宰相,你家二女兒如今已然成婚,是不是也該給你家大女兒籌備一下趕緊找個好親事啊,趁着今天這機會,朕提議,衆大臣家的青年才俊和朕的幾個兒子都在這裡,讓你家大女兒看看有沒有相上的,朕今日就做個月老直接給他們賜婚。”
宰相一聽大喜連忙起身謝恩。
在場的一衆青年才俊立馬來了精神,畢竟能娶一個如此天仙般的人物回去,真是人生幸事了,一夕間,衆人都好奇最後誰會被如此貌美的人所青睞。
“皇上當真要給臣女指婚?”女子悅耳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那當然,朕金口玉言,小丫頭儘管放心,只不過你妹妹是咱大興國出名的才女,不知你這小丫頭平日裡可有讀過什麼書?才情如何?”
宦千凡隨意瞥了眼此刻白了臉的宦玉饒,語氣輕快道:“四書五經,臣女皆讀過,小時候父親每日都督促臣女學習,一日都不曾落下。”
“哦?這般說,宰相府中又要出個才女了?你妹妹當初那首詩名震整個大興國,當真當的了才女兩字,不知道你這做姐姐的可能趕上你妹妹。”皇上饒有興致的說着。
宦千凡微挑黛眉,視線看向宦玉饒:“臣女知曉妹妹才女之名,只不過臣女病了太久,每天都在屋中,對外界事物知之甚少,不知道妹妹所做是什麼詩?能否讓姐姐耳聞一番。”
宦玉饒一怔楞卻不敢回話,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在給她挖坑,她不能中了她的圈套,毀了自己經營的一切!
“哈哈哈,既然這樣,那朕便做主,二皇子妃你便執筆在將你當年所作詩從新寫下來,正好也讓衆大臣在一睹才女的才情。”
宦玉饒知曉這是宦千凡設下的陷阱,她自是不願往下跳,可是皇上發話她不能不照辦,眼下進退兩難,宮人又已經將桌子和文房四寶擺好,她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不寫都不行。
瞪了宦千凡一眼,宦玉饒沉下心,即便她知曉自己偷了她的詩那又如何,難不成她還能當衆說出來不成?就算她說出來,這裡的人又有幾個能相信她。
宦玉饒抱着這個心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執起筆穩穩在紙上落下墨汁,片刻,一首七言詩便呈現於紙上,宮人將紙拿起挨個給一衆大臣查閱,看過的一衆大臣不住的點頭稱讚,看向宦玉饒的眼神帶着滿滿的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