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千凡不禁皺眉:“你這表情...上一世他們兩個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33神情悲切道:“裴子瑜爲了能與原主長相廝守,便計劃準備爭奪太子之位,之後不久裴子瑜立功擊退敵軍一戰成名,皇上心悅便把兵符賜給他讓他掌管五十萬大軍,一時間他之名與太子齊驅。”
“裴騫心中憤怒再加上知曉原主與他之事後,便將計就計,利用原主將裴子瑜引誘到設計好的陷阱中,威脅他只要交出兵符就與原主和離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若不從便殺了原主,裴子瑜爲了救心愛之人無奈只得就範,待交出兵符後才得知原主早已被裴騫折磨至死,見到原主的慘狀裴子瑜悲痛欲絕,本意殺了裴騫爲原主報仇,卻不想裴騫早已在原主身上抹了毒藥,待裴子瑜知曉時他早已毒入肺腑無藥可解了...”
聽着33訴說一切,宦千凡的內心猶如火上燒着一般煎熬難忍,心底一股無名的痛和悲切襲上心頭,鼻尖一酸喉嚨竟是哽咽,眼中有淚花引現。
宦千凡知道這是勾起了上一世原主的痛,所以她在悲痛的呼喚,她捂住心口急切的呼吸着。
33見狀忙問:“宿主你怎麼了!”
宦千凡閉眼努力壓下心底的痛,好一會緩過神才睜眼擺擺手道:“沒事,只是聽你說完之後心底很痛。”
深呼吸緩解了難耐,她才道:“既然上一世是這樣的結局,爲什麼你當初不告訴我,原主已經夠苦了,何不在這一世圓了她的念想!”
“只因爲他們結局太慘,在加上他們執念太深纔有了這一世,卻不想宦玉饒的執念竟然與他們的執念共鳴,導致時空扭曲而後令她帶着上一世的記憶重生這一世,但是她心思不純害死了這一世的原主,直接導致原主與裴子瑜徹底緣滅,本來他們是沒有機會了,卻不想失散的魂珠陰差陽錯的就落在這一世的裴子瑜身上,本系統也是看他們可憐,所以才讓宿主你重生在原主之身。”
“之所以一開始沒有告訴宿主這一切,是怕宿主知道他們的悽慘過去而心生憐憫影響了任務和魂珠的收集,宿主知道的,只有真正攻下目標之心才能得到魂珠,倘若宿主帶有其他感情來完成這一世那隻會弄巧成拙,所以本系統爲了任務着想纔沒有告訴你全部。”
聽完33的解釋,宦千凡並沒有斥責它,不過也確實如它所說她現在已經對原主和裴子瑜心生憐憫了,而對宦玉饒的厭惡之意更甚。
她深深嘆了口氣。
33與她多少有些些心靈感應,知曉她心中所想忙提醒:“宿主現在與目標進展不錯,你可千萬不要心生憐憫,不然最後不但收集不成魂珠,就連他們兩人僅剩的這一世也徹底幻滅!”
“一絲雜念都不能添加?”宦千凡杏眸微斂看着它。
33並沒有接話,但是它綠豆大的眼睛透露出來的神情已經回答了一切,宦千凡深嘆口氣無奈的搖頭。
“在嘆息什麼?”門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宦千凡擡頭見到來人,不由得心底的那股子壓下去的痛再次涌上心頭,眼中再次蓄滿淚水。
裴子瑜心中一緊,面漏困惑,不明白她爲什麼看着自己會漏出那麼悲痛的眼神,本來廚房來了位新廚娘做的一手好點心,他本意是讓那廚娘做些由他親自送來讓她嚐嚐,卻不想一來她便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己。
她本就身軀嬌弱,在配上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更顯的整個人柔弱至極,讓人生出一種想把她緊緊保護在懷中的感覺。
提着食盒進屋放下,立於她面前問道:“你怎麼了,哭什麼?”
宦千凡蹙眉,她想壓下這種情緒,奈何不知是不是剛纔的話勾起了原主內心上一世的回憶,她腦中時不時閃現一些零碎的畫面,望着眼前居高臨下看着她的男人,她在沒壓抑心中所想直接緊緊抱住他勁瘦的腰身,帶着哭腔呢喃:“讓我抱一下。”
男人俊眉皺起,瞳孔猛地一縮:“是不是府上有誰欺負你?若是你儘管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宦千凡搖搖頭,只是緊緊的抱着他的腰。
裴子瑜無法,見她又不願意多說,便也不多問任她抱着,一隻手輕撫着她頭頂一下一下安撫她的情緒。
好一會後,宦千凡心底的那股悲痛情緒過去,她鬆開手看着他被淚浸溼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溼了。”
“無事,你剛纔怎麼了?爲什麼哭?”裴子瑜坐下擔憂的看着她。
她的性子不是任人欺辱的,再加上府上都知道她身份,而她又住在他的房間,府上的下人在放肆也不敢動她。
而她剛纔又那樣難過,只有一個原因,她是因爲自己的一些事情而難過。
“宿主,千萬不要有惻隱之心啊!”33圍着宦千凡轉了好幾圈,提醒着她。
宦千凡長舒口氣,哭過之後心底的那股子痛意漸漸消散,原主的靈魂早已離去,而心底的那股子難過不過是原主遺留下的悲怨罷了。
裴子瑜不知她到底是怎麼了,但也不會強迫的質問她緣由,擡手將她眼尾一滴晶瑩淚珠拭去:“還難過嗎?”
她輕搖了搖頭,彎脣淺笑:“讓你看笑話了。”
他淺笑,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輕撫了下,柔聲道:“新來的廚娘做的點心,你嚐嚐看是否合口味。”
食盒打開,香味隨之撲面而來,她捻起一塊放在口中,入口即化着實美味。
看她吃的開心,裴子瑜的笑容也隨之愉悅:“下人來報,宦玉饒被二皇兄府上的下人帶回去了,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想法嗎?”
“呵...我能有什麼想法,宦玉饒今日此舉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就算她被裴騫帶入府中,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夜宴上她出賣了裴騫,不管是因爲氣憤還是一時惱怒她都觸犯了裴騫的底線,以裴騫的爲人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這兩人狼狽爲奸,心思都夠惡毒,不愧是天生一對!”宦千凡話語中帶着一股子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