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不必擔心,只需一月他便凱旋而歸。”33落坐在她肩頭,牙籤腿悠悠的晃動着悠閒說道。
“嗯?”宦千凡黛眉上揚詫異:“一月便歸?”
“嗯。”33圓滾的小身體滑倒躺在她肩頭:“四皇子私下熟讀兵法,對陣法和用兵之計運籌帷幄,再加上他有勇有謀和心狠手辣,一月不但驅趕了韃子還一舉震懾了外敵,令外敵聞風喪膽不敢輕易侵犯。”
“呵...”宦千凡勾脣輕笑:“想不到他竟然這般厲害。”
“是啊。”33晃悠着小腿:“若不是上一世他一心掛念原主,而後又被裴騫陷害,皇帝之位早就是他的了,哪裡還輪的到那裴騫,哎,情愛之事真是傷人又傷己啊...”
它這嘆息的語氣好像經歷過衆多情愛一般,不禁讓宦千凡輕笑出聲。
隔天之後,皇上再下令蜀江大水一事由裴騫前往督辦,安撫災民發放糧食救濟,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好笑,本意皇上是想派宰相前去督辦此事,結果裴子瑜在朝堂上慷慨發言之後,便提起到了蜀郡一事,而且點名了裴騫,還激情高昂的說道他們身爲皇家子嗣就應該爲民爲國辦事。
此話瞬間得到了皇上以及衆多大臣的一致讚揚,心中對往日這個不堪回首的四皇子刮目相看,裴騫被裴子瑜的話擡到了至高頂點,想不去都不行,心中暗暗咒罵裴子瑜的同時只得接下了此事。
裴騫本不願前去,好不容易裴子瑜離開國都,他正想趁機收服宦千凡之心,卻被迫去了那麼遠的地方去救濟災民,想想就來氣。
裴子瑜的司馬昭之心別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宦千凡暗自偷笑他的小心機。
......
關外戰火飛揚,雙方交戰激烈,所幸大軍到後不久便傳來好消息,第一戰便是裴子瑜親自帥軍出手擊潰氣勢高昂的韃子軍前鋒,生擒其前鋒將領,將其斬首於兩軍陣前瞬間挫敗了韃子軍的銳氣,使低下的軍中士氣霎時激昂起來,此戰也令裴子瑜在軍中地位穩定下來,衆將士以及各將臣無不佩服他的才能。
好消息傳進國都,百姓們皆雀躍不已大大稱讚四皇子文武雙全,皇上更是龍心大悅讚歎自己這個兒子竟是個人中龍鳳,當初被他的外在給矇騙。
自此之後十幾天內,關外不斷有好消息傳進國都,裴子瑜驍勇善戰,有勇有謀的事蹟被百姓們爭相傳閱,霎時間在提起四皇子哪裡還有遊手好閒紈絝子弟的聲名狼藉,有的只是保家衛國英勇豪傑的四皇子。
裴子瑜這一戰,戰的好,威名立起,朝臣百姓無不服。
宰相原先看不上這個四皇子,認爲自己的女兒如此聰慧不應該與這聲名狼藉的四皇子走太近,卻如今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極力誇讚自己的女兒好眼光,是慧眼識英才。
聽着滿街誇讚裴子瑜的聲音,宦千凡漏出欣慰的笑容,說起來這裡面還有她的功勞,消息剛傳進都城時,百姓根本不知關外情況,當系統33告知她情形時,她便立馬命府中幾個下人將此事宣揚到各個茶樓以及人聲鼎沸之處。
......
宦玉饒被隨意的丟棄在府中最偏僻的院子裡,這裡雜草叢生,陰冷潮溼,下人從不往此處來,沒有人理會她,唯一與她作伴的就是蟑螂和老鼠,不遠處便是府中下人用的茅廁和菜地,只有幾個上了歲數的下人不能做其他活計的只能在此種菜澆糞。
這樣的環境幾乎逼瘋了宦玉饒,她每在這裡多待一天,便對宦千凡的恨意增加一分,找宦千凡報仇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她一心覺得若不是宦千凡,她怎麼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終於,這天通過給她送飯下人與旁人聊天的當口,她聽到了裴子瑜去了關外,裴騫去蜀郡救濟災民的事情,這下國都中在無人能護住宦千凡,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她的良機。
趁着下午人煙稀少的片刻,她遛出院落從後門離開了二皇子府直奔宰相府,回去後她一露面瞬間驚訝了一衆下人。
“二、二小姐!”下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眼眶有些凹陷的女人。
以往的宦玉饒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她相貌不錯,平日裡錦衣華服,燕窩滋補品溫養着,氣色那是白裡透紅的好,哪裡像現在如同上了年紀的婦女一般。
“父親呢!”宦玉饒佝僂着腰如同做賊般環顧四周,質問那下人。
下人雖然驚訝她現在的變化,但秉着她到底是二小姐還是恭敬的回答道:“回二小姐的話,老爺被皇上召進宮議事了,估計要很晚回來。”
宦玉饒凹陷的眼睛驟然亮起,四皇子不在,二皇子不在,現在父親也不在,看還有誰能護得住她宦千凡!
她臉上漏出得逞的笑,配上她現在的樣貌,如同墳地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幾個下人不由後退了幾步,之前說大小姐犯瘋病時恐怖,現在二小姐這模樣簡直比大小姐的瘋病更滲人。
“那大小姐呢?”
下人哆嗦了下回答:“大、大小姐最近一直住在四皇子府,不曾回來。”
宦玉饒眼漏精光,陰惻惻的一笑,當真是上天助她,心中有了盤算她也不在多問,哼了一聲道:“帶本小姐回房間,本小姐要收拾一番。”
她的房間內有她藏的首飾和金銀,之前裴騫討好她時不斷的給她金銀珠寶,一部被她揮霍了,剩下的一小部分被她藏在了孃家的房間裡,以防以後有備無患,想不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將金銀取出,而後將自己好好梳洗裝扮一番,用脂粉遮掩住臉上的哀怨倦怠,雖看上去還是憔悴,但相比剛纔已經是榮光換髮了。
四皇子府,宦千凡半靠在花園中的吊椅上,微眯眸子,享受着陽光的洗禮,33趴在她膝蓋處,流着哈喇子睡得昏昏沉沉。
“姑娘,門外有人找。”下人腳步輕盈走近,儘量放低聲音不驚嚇到睡着的女子。
“找我?誰啊?”宦千凡不曾睜眼,卻微蹙起眉心。
在這國都,她除了跟裴子瑜親近外,不曾與任何人相識,誰會來這裡找她?
下人困惑搖頭:“不知,是個要飯的小花子,拿了封書信,說一定要見到姑娘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