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千凡又擊碎幾個蟲族,霎時消失在他們眼前,這一幕令宮人們都看傻眼了。
消...消失了?是神仙嗎?
宦千凡剛浮於半空,卻見一團團黑霧快速凝聚在一起,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窟窿頭阻擋在她面前。
空靈陰冷的聲音從那骷髏頭處傳出:“女王大人,好久不見。”
宦千凡冷哼一聲,眼底閃過凌厲:“爾等宵小蟲族,只會這般躲藏於晦暗處,縮頭縮腦當真是把王八的本領學的個十足十!”
“呲呲...”那骷髏頭髮出陰冷的笑聲:“女王大人如今的處境已經是自身難保,竟然還敢口出妄言,當真是小兒不知所謂。”
“哼!不知所謂?呵呵...那吾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不知所謂的是誰!”宦千凡的聲音染着空靈向周圍撥散開,隨手捏訣,數道藍色光劍在她身後驟現,藍光渲染了大半的天空,她冷哼一聲,打了個響指,光劍瞬間齊發擊向那巨大的骷髏頭。
那骷髏頭不堪示弱,嘴霎時張開數倍之大,猶如無底深淵一般將光劍盡數吞沒,黑霧的煞氣直接將光劍的藍光壓滅。
宦千凡不禁擰眉,她雖然恢復了百分之十的能量,但是因爲這具身體的束縛,所釋放的能量也只能是五六分而已。
“哈哈哈,想不到曾經強大無比的女王如今竟然如此的孱弱,還真是令人唏噓不已啊。”
“人?”宦千凡冷笑:“你們這些腥臭的東西能稱之爲人?想當年你們蟲族被吾打的滿地找牙四散而逃時的場景,現在吾還十分記憶尤深!”
“你!”骷髏頭被她的話刺激的有些狂躁,瞬間從口出吐出一股黑煙,霎時化作千萬只蚊蟲大的飛蟲,形成巨大的屏障朝宦千凡衝來。
宦千凡不甘示弱,擡手捏訣,引來火焰驟然將其燒了個乾乾淨淨,飛蟲遇火便成了灰燼,衆人仰天看去,只覺得天上小火球不斷,但又不知其中是何緣由。
宦千凡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滅了個乾乾淨淨,正欲將骷髏頭一舉殲滅時,脖頸處如針扎般痛了一下,擡手一巴掌拍下,一隻小飛蟲的屍體躺在她手心中,隨後隨風化成煙消散。
“哼,就說你們這些東西只會搞些小偷小摸的行當!”話落,她口中默唸,周身瞬間燃起藍色火焰,將她團團包圍,襯的她如夢如幻,藍色的萬丈光芒衝破天際。
衆人看的目瞪口呆,裴子瑜緊皺眉心,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此刻,宦千凡顧不得那麼多,因爲她的疏忽,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裴子瑜的身上,沒有察覺到蟲族的詭計,而她也沒有想到,蟲族會突然在這裡大開殺戒,如今已然造成宮中內亂,死傷無數,倘若現在不趕緊解決這些蟲族,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骷髏頭也不堪示弱,張大了嘴巴,團團黑霧瀰漫,似乎準備一口將宦千凡吞噬,沖天的藍色火焰一瞬責發,宦千凡緊鎖眉心,屏氣凝神,手指成玦一聲空靈的“破!”字出口,一朵巨大燃着藍色火焰的蓮花從天而降,霎時將骷髏頭擊的煙消雲散。
隨着它的消散,空中迴盪着它空靈淒厲的詛咒:“你終歸會滅亡——!”
宦千凡冷哼一聲,根本不把它的話放在心上,反手捏訣,瞬間將剩餘蟲族擊的灰飛煙滅,一場戰爭戛然而止。
因爲耗費了大量的靈氣,宦千凡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還未落地便先暈了過去,裴子瑜眼疾手快當下衝了上去。
再睜眼已是三天後,裴子瑜此時已是大興國的太子,而裴騫死於裴子瑜的劍下,一劍封喉,終是還了他該償還的債。
蟲族的侵襲給皇宮衆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爲此皇上下令加固皇宮,嚴防死守,以防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經過幾天的調整,皇宮已然煥然一新,之前留下的痕跡被掩蓋的乾乾淨淨,宮人們也從驚嚇中慢慢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
而關於宦千凡那天救下宮人與蟲族對戰的場景,都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尤其是皇上,聽到太監所呈報的內容甚是驚奇,爲此連夜召見宰相詢問其緣由。
可此時的宰相也是一臉迷茫,因爲當天的事情他也經歷了,自家女兒的神奇操作他更是看的連連稱奇,現在皇上問他其中緣由,他如何能回答的上來。
他現在也迷惑,一向嬌弱的女兒怎麼會這些,而且還變的那麼的厲害,就像是民間傳說中的神仙,這也太離奇了!
御花園內,宦千凡坐在涼亭處與裴子瑜對飲,兩人接連飲下好幾杯,面色均有些紅潤。
宦千凡看他似乎有話要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問什麼,想說什麼就說吧。”
她知道他心中已經對那天的事情產生了疑惑。
“......你到底是誰?”裴子瑜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慮。
“宰相府千金。”
“我想聽實話。”裴子瑜擰眉,眼中透露着絲毫不讓的認真。
宦千凡嘆息:“人間無主一孤魂。”
裴子瑜驚愕的看着她,眸中閃着幾分狐疑:“能...說的在明白些嗎?”
“原本的宰相千金被宦玉饒害死,而我無意間進入了她的身體。”、
裴子瑜擰眉詫異:“所以是...借屍還魂?”
宦千凡垂眸想了想,點頭:“也可以這樣解釋。”
裴子瑜深吸口氣,心中對她的回答極爲的震驚,好一會嚼透了其中內裡,又問:“那你原本是何許人?”
宦千凡歪頭輕笑,隨後擡手指了指天上。
裴子瑜視線隨着她潔白瑩瑩的玉指看向佈滿星光的夜空,一時眼眸暗了暗。
“原來...是仙女啊。”
“噗呲——”宦千凡輕笑出聲,本想反駁,但是想到自己是來自宇宙星球,而這個世界對天上來的人都記載爲神仙。
這裡的話本中皆是這般刻畫的,倘若真說自己是仙女也不爲過。
想了想,宦千凡也不反駁,一手撐住腦袋幽幽道:“這樣說也行。”
裴子瑜陷入了沉思,片刻擡頭:“所以那天你那些...是仙法?”
“也可以這麼理解。”
裴子瑜定定的看着她,極爲嚴肅道:“這些你知我知就行,不可再讓第三人知曉,知道嗎?”
“好。”宦千凡點頭,並未反駁,因爲她從未想過暴露自己的身份。
很快,裴子瑜給她編造了一個理由,對外說她之所以會那些是因爲遇到了得道高人,見她心思伶俐便教授她一些仙法防身用,沒想到這次竟然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