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有等仲夏說出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墓地塌了!
等他們回到地面上才知道,原來上官家居然被人給滅門了、
明姝一點也不傷心的樣子:“死了就死了吧,本來我和他們就沒什麼關係,現在他們死了我心裡一旦也不覺得痛苦,也不會給他們報仇的。”
仲夏知道明姝這些年過的很難,這樣想也無可厚非。
她原本想帶他會花街,花街是她現在的棲身之所,那裡是白事一條龍很是詭異,規矩繁多。
但是明姝卻若有所思道。
“師傅,我有一些事情要辦,您先回去,我之後再去花街找您好不好?”
“好吧,你自己小心。”
明姝不是一個魯莽的孩子,他有一些神秘,這些在原主的記憶裡都有,所以她也沒有強行挽留。
然而,她沒有想到,這居然是一個圈套,而上官明姝及就是那個設計圈套的人,而原主前世就是被他給害死的。
在花街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是任務還是要繼續做下去的。
此時正好是午夜十二點,門外一輪慘白的月亮懸掛於夜空,她一邊看着賬本一邊打着算盤,沉浸在賺錢的滿足裡。
一道虛浮輕緩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擡起頭,一個身穿黑色大斗篷的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繼續低頭打着算盤,算盤珠子碰撞的聲音異常的顯眼。
“死當還是活當啊?”
面前的人良久都沒有說話,她心說這人裝神弄鬼地來這裡又不說話時怎麼回事?不耐煩地擡頭一看,就看見一張慘白如鬼的臉對這她笑。
“嚯!你這人怎麼像鬼一樣不發聲啊,別笑了比鬼還難看。”
他的笑太滲人了,蒼白的皮膚映襯着門外慘白的月亮,真的像只鬼似的,嚇得她身體往後一仰。
面前這人聽見她的話果然不再笑了,俊秀斯文的臉上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眼角下垂顯得無害可親,她看了看他覺得還算順眼,於是耐着性子和他多說兩句。
“看你是第一次來吧?來幹什麼的?”
他摸着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突然又耷拉着臉像是哭一樣。
她心想這人又哭又笑該不是會從精神病院裡逃出來的吧?手裡已經摸上了手機準備報警了。
這人終於說話了,聲音像泉水一樣清脆。
“她聽說你是這裡最厲害的縫屍匠,她來找你縫屍。”
縫屍?她停下了手裡的算盤,一雙眼睛眯着看他,直到在氣勢上把他壓倒他不敢和她對視了,她才緩慢說道。
“你從哪裡聽說她的名號的?”
不是她沒事找茬,而是經過張家那件事情以後她對來找她縫屍的人產生了警惕性,誰知道會不會再來一個上官明殊那樣的人。
花街的規矩,事情只要接了就算人頭落地也要辦好,接了事情就算被坑了也沒地方說理去。
所以不管是誰來找她,她都保持了十分的謹慎,唯恐再被坑了。
這個人低頭諾諾地道。
“是上官明殊和她說你很厲害,讓我來找你的。”
上官明殊?她的心裡突然涌現了一股憤怒的情緒,這種激烈的情緒對於她來說是很陌生的,一開始她還會有些驚訝於自己居然會出現這樣的變化,但是時間久了就接受了。
只要一聽見上官明殊的名字她就會憤怒,畢竟在張家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很多次差點就命喪黃泉,她懷疑過張家所有人唯獨沒有懷疑過上官明殊,可是幕後兇手竟然就是上官明殊。
上官明殊利用她摧毀了張家,她不管她爲什麼這樣做,她只知道她欺騙利用了她,等再見到她一定要好好清算一下。
“你說是上官明殊叫你來的?你是他什麼人?”
這個人低頭吶吶地不說話,她對他產生的那一絲好感迅速消失了,只剩下厭煩,一個大男人唯唯諾諾的像什麼樣子。
“不說就請你出去吧,十八號當鋪不接莫名其妙的無頭案。”
不再理他,她低頭繼續打算盤。
算盤珠子的聲音響了一會,賬本都翻了一頁,這個人才吶吶地說道。
“陸家,她在陸家,她說你要是想找她就去陸家。”
陸家?她記得她曾經說過她的母親就是姓陸,難怪到處找不到她,原來躲到自己母親的家族裡了。
算盤珠子的聲音繼續響着,她繼續打算盤,沒有一絲想要出手的打算。
這人焦急了起來,湊上來結結巴巴道。
“你不想去找她嗎?”
冷笑一聲她擡起頭,心裡的憤怒還在。
“她爲什麼要去找她?她算哪根蔥?你要是沒說是她介紹過來的她或許還能出手,但是你既然說了她的名字,難道不知道她和她之間有仇嗎?”
這個人明顯得彷徨了起來,絞着手指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她不打算再理會他,冷聲道。
“出去吧,不送!”
“不不....她她........”
她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道。
“你當真以爲她花街的人是好惹的嗎?你再不走明天花街的街頭又會多一具無名屍。”
他害怕地後退兩步,驚慌地看着她,她抱胸冷冷地看着他,只覺得很煩躁。
過了一會兒他才勉強鎮定下來,此時她已經打算直接將人打出去算了。
“曉柔說,你要是不去,就讓她說一句話。”
“什麼話?”
她百無聊奈地喝了一口茶,冷淡地撇他一眼,心想那女的難道還能威脅她不成?
“切!”
他嚥了一口口水說道。
“你就不想知道銀針是從哪裡來的嗎?”
“砰!”
茶杯掉在了櫃子上,她看着他震驚不已。
“你再說一遍!”
“你....你不想知道銀針是從哪裡來的嗎?”
說完了這句話他的腳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
此時她已經沒有興趣再欣賞他的窩囊樣子了,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
銀針自從她有記憶以來就在她手上,而縫屍必須用到銀針否則必定起屍。
銀針的神奇之處她心裡明白,但是它從哪來,是誰給她的?在她模模糊糊的記憶裡只記得是爺爺給她的,爺爺是誰長什麼樣子?她不記得了。
二十四歲那年鬼使奪走了她的銀針,從此不再縫屍開了這間鋪子度日。
但是上官明殊的銀針是從哪裡來的?他說是她母親給她的,也是就陸家的小姐。
現在上官明殊讓這個人帶話過來,是又想引導她幹嘛呢?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圈套呢?
但是關乎銀針,關乎她前面二十年模糊的記憶,關乎於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就算是圈套她也要跳進去!
至於上官明殊,也不再是她印象裡那個靦腆內向的男生了,能策劃這麼龐大的一個局,能是一個簡單的人嗎?
他雖然外表看起來只是一個小男生,但是內心卻比任何人都成熟。
“掌櫃的,您去嗎?”
“去!縫屍地點在哪裡?”
“陸家。”
陸家?又是陸家?
或許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她都能在陸家找到。
關了當鋪的門,門口停着一輛豪華轎車,她頗爲意外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