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帝染,千年前叫做帝盛墨。
在記憶甦醒之前,我對我的未婚妻有着一絲好感。
一開始父親爲我定下婚約的時候,我並不贊同,更甚至以脫離帝家爲威脅也沒能改變結果。
“若不是你這身校服,我差點就要叫你這位’小姐‘了。”
這是自訂婚宴後二十年的第一次重逢,對於我譏諷,她一點都不客氣的回擊了我。
而我自那以後,對她的印象更差了。
於是我對她各種挑釁。
她老是說我僞娘,其實,我並不是十分喜歡化妝,我化妝只不過是不願看到我父親在看我的臉時露出的那抹悲傷的深情。
既然愛我的母親,爲何會在她去世的第二個月就將那個姓夜的女人接近家門。
所以,我便用化妝品將我的臉掩蓋,不讓他看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沒有想到,卻成爲了她譏諷的理由,不過,我不在乎。
我的未婚妻名叫尹若安,名字很英氣,是英氣吧,一點女孩子的柔氣都沒有。
人也如其名,一點女孩子家的矜持都沒有,整個就是一女漢子。
每天不是跟我吵就是跟我打,只有那次姓夜的女人侄女來了,我們兩個才一致對外。
而我也開始慢慢對她改觀。
人就是這樣,一旦發現某個人的好,就會無限放大,慢慢接受對方的一些小毛病。
季若的事情就是個發酵劑,就在我快要愛上她的時候,我覺醒了血皇的能力,也甦醒了千年前的記憶。
屬於,帝盛墨的記憶。
於是,我對她的好感一度降低,儘管我自己不承認,但是尹若安卻是存在我心中的某個角落。
不然,依照我以前的性格,早就伸手捏碎她的身軀了。
“聽說,你退學了?”
我甦醒了記憶之後,便申請了退學,回公司接受了家族的事物。
只是,令我意外的是,在我退學的第三天,她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我們在交談中產生了分歧,而我的潛意識中,也不接受自己愛上別的女人,我愛的只是瑟雅麗,也只能是瑟雅麗。
於是,我跟她說出了退婚的事情。
“不管你怎麼說,想跟我取消婚約?門,都沒有。”
她是這麼回答我的,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的心中是有竊喜的。
我一直以爲我是瞭解瑟雅麗的,是十分愛她的。
所以,在我的未婚妻尹若安抱着她即將失去生命的父親祈求我的時候,我殘忍的吐出了那句讓她代替她父親死亡的要求。
她答應了。
在她答應的那一刻,其實我已經沒有了要殺她的心思了。
我不忍,我看不得她死去,我會痛。
但是,在我救了她的父親後,她選擇了自殺。
看到她脣角的鮮血和綻放釋懷的笑容的臉,我的心痛了,跟當年失去瑟雅麗的心情是一樣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想呼喊,我想救她,卻被她的一句句話震得半晌反應不過來。
直到那句:“帝盛墨,再會,無期。”
我才如夢初醒,瑟雅麗是尹若安,尹若安就是瑟雅麗,她們性情一樣,若是我用心一點就會發現。
但是我醒的太遲,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我的眼前。
若安,如有來生,請允許我先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