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玩兒夠的大亨請來了家庭醫生爲她看病,儘管有錢人有點兒什麼特殊癖好沒什麼關係,但大亨是個內斂嚴肅(誤)的人,還是給鬱婕換上了一身衣服,不假他手。
家庭醫生和他是熟人,說話沒那麼講究,一開口就甚爲勁爆:“喜歡也要節制。”
大亨沉默。
家庭醫生道:“雖然說喜歡是放肆,愛是剋制,雖然鬱家相當於賣女兒,但你把他家的姑娘弄廢了,你說是不是自找麻煩,蝨子咬人還痛呢。”
大亨不語。
家庭醫生掀裙子看了一眼,痛心疾首道:“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個變態,如果不想你家老爺子催婚,最好帶套,射射射,你們這些臭男人只顧自己爽。”
“夠了。”大亨嘴角抽搐道,“你不也是男的!”
“對哦,剛剛太激動了,我給忘了。”家庭醫生傻笑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鬱婕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這麼迷糊的人做醫生真的沒問題?她不想死的那麼早。
家庭醫生看了一下道:“沒什麼問題,就是因爲受凍之後引發的高燒不退及連帶問題,我給開點兒退燒藥止痛藥就差不多了,記住,這兩天就不要劇烈運動了,當心病重引發病復以及傳染,畢竟感冒這種東西最容易在情侶間反覆傳染。”
大亨捂頭,這都是什麼人啊。
他提着家庭醫生走出去,冷冰冰答道:“今天就算了,還有下回,你就等你爸找你吧。”
家庭醫生不怕死道:“明明就是你做賊心虛。”
“我做賊心虛。”大亨露出一抹冷笑。
醫生心好虛,這人從小就跟條白眼狼似的,分分鐘弄死人,這是要動手的節奏。
他強撐着:“你敢說你不是?可拉倒吧,你,我還不瞭解,但凡沒動過那點兒意思,你早就看着人死去,還每天玩兒什麼養成遊戲,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弄破敗過多少家庭。辛受,看在你我從小一條褲衩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畢竟知道你這副底細還能對你好的,除了你媽外的女性,你都得好好的對別人啊,過了這村沒這店。”
大亨若有所思,手一鬆,腳踏實地,被輕易放過的醫生有些難以置信,果然這年頭嘴炮才無敵麼。
大亨答道:“行吧,明天再來。”
醫生有些不爽,什麼小毛病都找他,他還不如去做診所醫生,還不用負責,還不用被攆得跟龜孫子一樣。
嘖,這年頭,醫護人員難做啊,一個個的都是大老爺。
醫生提着小破箱子走了。
大亨回到房間,熟睡的人有些憔悴。
他依稀記得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
他百無聊賴,看煩了那些數字,不用奇怪,他也是人,儘管擅長金融,可誰說的擅長就不能厭煩呢,所以他答應了表弟的請求,回母校逛逛,順便發表講話。
他一向認爲這樣的講話毫無用處,每個人的成功之處都是天時地利人和,種種巧合湊在一起成了必然。
他分享再多東西,難道那羣小崽子就能複製一番。
但無所謂了,反正他也只是閒來無事。
他現在想起來都有些恍惚,他沒想到一次意外之舉,不僅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儘管那個人十分平凡,他卻很喜歡,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中意她哪裡,卻莫名忘不掉,甚至幹出許多對他來說不可能的事。
鬱婕在此若清醒,會冷哼一聲,腹誹道:“你是被作者賜給女主的瑪麗蘇光環迷了眼。”
至於爲什麼腹誹,別忘了,她現在還是別人的“貓兒”。
大亨看了看牀上的人,**她的臉頰,嘆息一聲,他也沒想到會和眼前人糾纏這麼深。
他問她:“大禮堂怎麼走。”
她顧盼神飛道:“從這裡一直走,左邊拐彎就是。”
明媚的眼眸在斑駁的樹蔭下,帶着笑意,就像小公主一樣。
她現在可不是什麼公主,而是奴。
“恩……”
拖長的聲音,一度以爲她醒了,可她只是顰着眉頭。
嘖,真沒有意思。
大亨瞬間失去了興致,起身離去,病好病壞,與他何關,醫生的話也不無道理,想來也是他捨不得這身體才做出這樣的舉動。
女人嘛,多的是,他何必計較。
鬱婕在牀上翻來覆去的難受了一天,醒來的時候,牀邊坐的人她只能看見個輪廓,長時間蒙着眼,已經讓她沒辦法完全睜開眼看世界,她只能夠虛着眼看左右。
那人溫聲道:“你是在找辛受?”
鬱婕深吸一口氣,等她眼睛好了的,要是同一個人,同歸於盡吧,去你丫的欺師滅祖的辛受。
有誰還記得……
辛受是她某一個任務世界的徒弟來着。
那人見她神態,拿不準她怎麼樣,只是道:“他不在,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
鬱婕沉默了一會兒,算他躲過一截。
她道:“你幫我看看我眼睛怎麼了。”
醫生湊近了看,呼吸聲清晰可聞,他道:“沒事,就是蒙多了之後,眼睛適應不了強光,建議用比較透明的布條依次替換。”
喪心病狂的辛受,到底對原主這樣弄了多久。
鬱婕道:“你今天才來的。”
“昨天,不過準確的說起來,我是一直在這裡長大的,辛先生是我父親的僱主,所以我和辛受一起長大。”
恩,勤懇的醫生子承父業。
“這裡有玻璃房嗎?”
“有,那裡培育着各種鮮花,辛受的生母非常喜歡鮮花,即便辛先生再娶,他依舊爲自己的妻子培育着。”醫生真的是個溫柔的大好人呢,事無靡細,大概是爲了讓她放鬆,畢竟鬼知道被辛受那樣對待過的人,會不會產生什麼心理陰影。
然而鬱婕表示,這種行爲並不能表示男人深情,只能表示他很有錢。
一般有錢人才有浪漫,窮人的叫溫情,神特麼的差距。
鬱婕道:“沒其他玻璃房了。”
畢竟辛受帶她裸的地方可沒有花香。
“沒有。”
嘖,大騙子。
鬱婕對此嗤之以鼻,並打算有可能的話,好好教導他做一個誠實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