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長孫闕他們竟也不缺糧草。
鬱婕平日裡仍舊和往常一樣,不出門,可惜,長孫雲兒大概真是雲孤禪轉世,抖m屬性一樣一樣的,她不出門,長孫雲兒卻自動找上門來。
長孫雲兒嬌媚的笑着:“我要,要成親了,和你夫君。”
“哦。”冷漠.jap。
長孫雲兒道:“怎麼,你不喜歡他嗎?”
鬱婕有氣無力道:“我哪兒喜歡他了?你要成親就成唄,我要說句不,我就不是人。”
長孫雲兒笑眯眯的看着她:“你的意思該不會以爲這樣就會讓我退讓了吧,我想,你應該沒把我想得那麼蠢。”
“大佬,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我還以爲你能認出我,鬱婕,你要這樣的話,這遊戲可沒法玩下去。”
鬱婕實在忍不住吐槽之魂:“我幾時跟你說過,要和你玩兒遊戲,一直自言自語的是你!雲孤禪!”
雲孤禪不由怒道:“你能怎麼樣!”
鬱婕納悶道:“我不打算怎麼樣,但是,你要是喜歡他你就嫁唄,他真跟我沒關係。”
不要這麼兇,她也很慫的啊。
鬱婕一秒慫。
雲孤禪冷笑道:“你得陪我。”
“那你就等我啊。”鬱婕笑得不懷好意。
雲孤禪拂袖而去,撂下狠話:“鬱婕,你不陪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鬱婕聳聳肩,絕美的臉上全是厭煩。
浮白從門口進來,看着鬱婕道:“娘,雲姑娘怎麼來了。”
鬱婕看着浮白,心情沉重,她該怎麼告訴浮白,難道說,孩砸,恭喜你,你有了個男小媽。
鬱婕粉飾太平:“你到年紀了,雲姑娘想給你說門親。”
浮白拒絕道:“我纔不要,娘,我是來問你事情的。”
鬱婕對古今中外孩子對逼婚這事產生的厭煩感掬了一捧同情淚,同時,浮白的反應全在她意料之中,所以她對自己輕易矇混過關這件事感到由衷的暢快。
她暢快,心情便好了許多,她道:“怎麼了。”
“孟大將軍已經反叛舉世,本來有辦法的,但是現在天下都認爲他纔是李唐舊部,我們不僅不能反叛,還要引他進城。”浮白看着她道,“娘,該怎麼辦。”
哦嚯,玩兒脫了噻。
倘若說,長孫闕請的那麼多軍師沒有一個有辦法,是不可能的,浮白來問她,也僅是問問而已。
鬱婕道:“你有辦法說他是李唐後人,難道就沒辦法說他不是?這一切只是他沽名釣譽罷了!再說了,即便他進京,也不一定就能登基爲皇帝。”
鬱婕並不介意,她知道浮白上回在西幻文裡面當的是精靈族,西幻文裡面的計謀怎麼比得上這裡,所以,牛逼哄哄的下場是跪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鬱婕道:“去問你爹的謀士吧,他們會有更詳細的法子,爲人君主正是如此,你可以沒有一樣本事,但一定要有識人之明。”
鬱婕最後語重心長道:“孩子呀,人蠢就要多讀書。”
浮白以“你特麼是我親媽嗎”的眼神看着她離開房間。
鬱婕摸了摸下巴,嘆了口氣,你看吧,就是她說的,只要他們自己想爭奪,就算沒有她這個禍亂因子依舊打的難捨難分。
這天下本是男人在霍亂,但是非要牽扯到女人身上,彷彿一切都是女人的錯。
去他媽的。
這羣男人可真會找藉口。
渣渣。
鬱婕冷笑一聲,不放在心上,這麼多年,她什麼事沒見過,這要哪天有人當着她的面讓她吃翔,她真能拿着那翔糊那個人一臉。
她正要看書,長孫闕到了。
她更想嘆氣了,她這裡是大boss的駐紮地麼,誰都來刷一下。
長孫闕看着她,繾綣的眼睛全是深情。
他說:“賀蘭婕婕,你陪我走走吧。”
鬱婕不吃這一套:“大哥,你誰啊?能不能請你出去?我都不認識你。”
他道:“我並沒有想要你手的意思,你就不能不這樣對我嗎?”
鬱婕奇怪道:“長孫闕,你要我怎麼對你?我本就對你不熟啊,何況,我本就對人沒什麼耐心,難道你指望你是個例外?憑什麼呢?你以爲你是誰?”
鬱婕從來懟起人來不留餘地。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他就別要了。
到時候弄得大家難看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怕丟人。
長孫闕這些年來,心境平和了一些,卻不知道爲什麼,鬱婕總能輕易的引起他的憤怒。
他冷笑的看着鬱婕:“那你對誰熟!誰是個例外!難道是那個帶你走的人嗎?別忘了,他已經死了,永遠的死了!還是說,你對誰好都可以,就對我不行!”
鬱婕心都被氣疼了,她知道,這種疼並不算因爲她被長孫闕給氣着了,而是因爲她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的感覺,大概就是賀蘭婕婕本人吧。
或許是因爲休閒世界的緣故,她附身的這個身體裡,並沒有像其他附身的軀殼一樣空無一物,而是一直有靈魂的跡象,但是鬱婕的靈魂太過強大,壓制住了,所以本是賀蘭婕婕的身體,賀蘭婕婕卻出不來。
但現在,鬱婕願意暫時沉浸下去,看這兩個人的修羅場。
賀蘭婕婕從意識深處飄了出來,掌控身體,她道:“哈,是!長孫闕!不論我愛誰都不關你的事!我曾愛你愛的如火如荼,終因你的不愛,墮落成塵,如今浴火而來,只爲還你那一次剜心之痛。長孫闕,你永遠不知道我斷手的時候有多痛!”
長孫闕淡定道:“我沒想要你的手,對長孫雲兒說的話也是敷衍她的,你爲什麼不肯聽我多說一句。”
“聽你說什麼?”賀蘭婕婕冷笑道,“聽你如何花言巧語?人不就是單活一張嘴,怎麼說都可以!我怎麼知道你怎麼對長孫雲兒說的!是了,現在我變得好看了,你才肯對我解釋,倘若我還是以前的樣子,恐怕你照樣連句話都不願意對我說!你忘了我爺爺是賀蘭敏之,我怎麼可能這般醜。”
長孫闕從剛和她成親不久就該對她說的話,終於迫於形勢說了出來,他道:“我喜歡的是你,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