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婕揣摩着自己扮演的膽小“鬱婕”性格,尖叫一聲,跑了出去。
她出去之後,自言自語了一番,又回到了教室,教室裡空無一人。
鬱婕想要去翻一下楚歌的桌子,看看楚歌是不是藏着什麼東西,儘管她知道藏有東西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她還是想要試一試。
她先自言自語,以使自己後面的行爲符合性格。
她道:“真奇怪,公孫楚歌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剛剛比我還恐怖。而且,她去哪兒了?我剛剛就在走廊上站着,沒看見她走出來了啊,奇怪,她去哪兒?她該不會就是那個奇怪的少女吧,說不通啊,該不會是她嚇人想看我出醜吧,啊,不管了,我就要看看,她怎麼在我面前耍把戲!”
這段話說的夠長,不過鬱婕相信,這些話一出口,她再看楚歌桌子也沒事。
她翻找起來。
果然沒事。
果然,鬱婕對於規則漏洞的利用真是一把好手。
然而鬱婕並沒有找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楚歌的抽屜同任何一箇中學女生的抽屜沒什麼不同,教科書,各類本子,還有花花綠綠的筆記本。
這是真沒什麼不同。
但是,當鬱婕再一次看向抽屜時,她撞翻了課桌,她看見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裡蘊含的惡毒憎恨,是鬱婕在第四街區那麼多年看見的之最。
鬱婕顫抖着起身,想要拉起被自己絆倒的桌子,卻拉不起來。
鬱婕當然拉的起來,但是誰叫這個世界的“鬱婕”是一個能看見靈異景象,卻分外膽小的一個姑娘,要是在這種情況下只是慌亂一秒就鎮定下來,鬱婕的道具不被扣就怪了,儘管她內心不願意,但還是裝裝樣子。
然而,就算她看得見靈異現象,但是當靈異現象在她背後出現時,她還是看不見的,除非她背後長眼睛了。
但是誰背後會長眼睛呢?
鬱婕背後有一個白衣少女舉着一根前尖後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武器,正要插入她的背心。
鬱婕突然蹲下,自言自語道:“奇怪,怎麼拉不起來,也沒被東西粘到啊。”
白衣少女刺了一個空,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又在下一刻,調轉武器,竟然想從鬱婕頭顱插進去。
這堪比恐怖片的一幕,簡直讓人把心提到嗓子眼兒。
然而,鬱婕竟然又躲過了,她當然是故意躲過的,畢竟她戰鬥力驚人,但是,不好超過她身爲“鬱婕”的身份,只好偏了偏身,抱住腳,哼哼唧唧道:“好,好疼啊。”
那武器從她面前劃過,她尖叫着回過頭看了白衣少女,尖叫聲更大了,白衣少女臉上戴着恐怖的面具,簡直太嚇人了吧。
鬱婕往旁邊一縮,就要逃出去,她逃跑成習慣了,她戰鬥手段多,逃跑手段更多。
然而帶着鬼面具的白衣少女似乎是鐵定心思要殺她,不論鬱婕怎麼躲藏,都被擋住了去路,前後兩個門都是如此,倘若不是鬱婕見機的快,恐怕早就被捅了個對穿。
即便在這種情況下,鬱婕也沒能摘開白衣少女的面具,準確點兒來說,她只能躲閃,在沒有特定條件下,她根本沒辦法將之前的力量表現出來,現在她扮演的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鬱婕琢磨着,她恐怕要展露能力,才能離去,否則的話,她容易死去。
鬱婕又開始自言自語,她心裡極其厭煩這種要給自己使用道具找藉口的行爲,麻煩死了。
不過,她還是得說。
她顫抖着:“好,好可怕啊,我,我奶奶給我求的鞭子說是可以幫我。”
嗯,虛假的話說完了,她從隨身空間裡抽出了鞭子打去,長鞭如出水蛟龍,看去可怕不已。
長鞭打在白衣少女身上,卻如同幻影一般穿了出去,鬱婕尖叫着打了過去,招式越發凌厲,每一道鞭影都殘留着。
她尖叫道:“好可怕啊。”
她的動作和語言是精分現場。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她嘴裡說着害怕的話,眼神卻目光灼灼的看過去,她的鞭子沒有傷害到白衣女子,也沒有觸發鞭子的約束效果。
鬱婕微微皺眉,難道她還要取出業燈。
也行。
她看見這個白衣少女出現了好幾次,應該不是什麼嘍囉,只要業燈不用在嘍囉身上就沒什麼好介意的。
她正要取出業燈,莫信一邊喊她一邊走進來了。
“鬱婕,你怎麼那麼慢。”莫信走到她旁邊,看着白衣少女道,“就算我不信你,你也不必請個人來嚇唬我,我可是被嚇大的。”
莫信一邊說,一邊走近白衣少女。
鬱婕本來覺得不用提醒,不過顧忌這個世界“鬱婕”應該有的反應,還是叫道:“小心,她!”
莫信擺手道:“沒事。”
說話間,白衣少女已經拿着那類似冰針的武器刺了過來,莫信躲閃開。
她口中道:“嚇我一跳,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我也會,我爺爺教我的。”
說罷,就衝將上去,兩指連扣,招招不離面部,誓要取下面具,沒辦法,莫信現在只能假裝自己相信這白衣少女是鬱婕弄出來嚇唬人的。
不過,莫信猜測,距離她自己動手捕捉鬼物的時間越發近了。
白衣少女用冰針刺向莫信面部,莫信不閃不讓,口中道:“我看你敢……”
話音未落,左眼已經被刺穿,眼睛竟被冰針腐蝕了。
莫信大叫道:“你敢傷我,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我媽都沒這樣對我。”
這樣二逼的話說完後,她取出匕首,短刃相接,她十回裡有一回能傷害到白衣少女,其他時候,即便白衣少女站在那兒,也沒有辦法傷害到她。
鬱婕道:“別打了,別打了,莫信,你傷害不了她的?”
“嗯?你又在玩兒什麼把戲!”莫信卻十分懷疑她,畢竟“莫信”之前一直以爲是鬱婕在搞鬼。
莫信現在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爲了符合系統給出的人物設定。
鬱婕辯解道:“我哪兒來的錢請人玩兒這種把戲,我是告訴你,你傷害不了她,是因爲我們身處的空間不同。”
“嗯?”莫信退後一步,每次全力以赴卻揮空,儘管她善於戰鬥,這種滋味也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