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婕的性格中稍微柔軟的部分都已經隨着情絲的抽去而消失,現在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是她在乎的,包括自己的命。
那麼,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難道別人的命她要在乎嗎?
可以說,她現在已經變成極度自私自利而冷漠的人了,這樣的她絕不會受到別人喜歡。
但這對她來說,是無所謂的。
如果說,她現在唯一能有一些在乎的人,就只有她的孩子了。
然而,蔡纔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即便蔡才死了也無所謂。
蔡才口中道:“我在占卜我的未來,我的未來還不錯。”
蔡才避重就輕之後,整個占卜內容就剩兩句話了。
鬱婕只能問一句:“不都是占卜誰的未來就誰抽嗎?”
她絕不能再窮追猛打,不然就不符合她在這個世界的人物性格了,可以說,正是系統的這個要求導致很多人失去了很多得知信息的渠道。
蔡才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才這麼回答,她道:“對,但是你沒聽過“醫人不自醫”這句話?占卜師也是一樣的,我們沒辦法看到自己的命運,也沒辦法爲自己算命。”
鬱婕閉嘴,不再多問。
蔡才走回自己的座位,將撲克牌收回書包。
這時,她身後出現了個白衣少女,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爛不堪,被污血覆蓋,如同上一個白衣少女,甚至她們連面具都一模一樣。
但現在,鬱婕坐在地上垂着頭,莫信也靠在課桌腿上看着天花板,所以,現在沒有一個人能看見那白衣少女。
蔡才,危急!
但是,身爲館主的她會這麼弱嗎!這是不可能的事。
沒有人看見她怎麼動的,但白衣少女身上確確實實的插着一張撲克牌,那是黑桃A。
蔡才道:“晦氣。”
她手中的撲克牌又飛了兩張出去,白衣少女的身形有所減弱。
蔡才冷着臉,從身上的包裡取出一塊兒口香糖,快速的嚼過之後對着白衣少女吹出一個大泡泡,泡泡越吹越大,最後竟將白衣少女全部給覆蓋住了,白衣少女被囚禁在大泡泡中,被封印在地獄深處。
她做的這一切被鬱婕和莫信看在眼裡,她們雖然無從去比較這兩個白衣少女的實力強弱,卻不得不承認,如果是自己,絕對沒有這麼輕鬆就將白衣少女收伏。
蔡才轉過身,對她們露出一絲稱得上是猙獰的笑意:“看吧,多看一些靈異書就是有好處。”
“是。”鬱婕應和道,“你背後。”
“你背後。”
兩人同時喊道。
只見蔡才背後再次出現白衣少女,和之前兩人不同,這次她手上拿的是一把長劍,已經一劍刺穿了蔡才的後背,以劍傷爲口,蔡才整個身體的空洞處越來越大,以至於逐漸消失。
蔡才就這麼死了?
臨死前她眼睛睜的很大,就像是有什麼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然而,不用她說了。
鬱婕人頭落地,死!
莫信被一刀劈成兩半,死!
三人全體陣亡!
原來,蔡才如果不死的話,她喊出來的話應該是:“你們背後有人。”
可到底是晚了。
不知過了多久。
鬱婕艱澀的眨眨眼,揉了揉眼睛,她的眼睛實在是乾澀。
等等!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不是已經頭和身體分離了嗎?怎麼還會揉眼睛。
她睜開眼睛,回過頭去,猛然看見了背後的莫信,她驚訝道:“你不是死了嗎?”
全班二十幾人鬨堂大笑。
“鬱婕是睡神了吧。”
“怎麼?夢做多了?又夢見人死了?”
“哈哈哈,莫信,聽見沒,你死了。”
……
她被人嘲笑着。
鬱婕有些茫然,她記得,她和班上的同學關係好像沒有惡劣成這樣的啊。
這到底是這麼回事!
課堂上的老師皺眉道:“行了。”
這個老師比較嚴肅,學生們一般比較怕他,所以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老師道:“鬱婕,現在是法治社會,講的是科學,你身爲二十一世紀的學生,怎麼還跟老一輩一樣,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就算你相信,也不用說出來譁衆取寵。”
鬱婕雖然沒弄明白什麼事,但是她當即反駁道:“老師,我沒有譁衆取寵,我說的是真的。”
老師道:“夠了,我沒有處罰你,你就覺得自己是對的?你說班上有人死去,但是你看看,哪兒有人死去?”
鬱婕數了數,班上有二十三個人,沒有問題啊,全班是隻有二十三個人。
她覺得沒問題。
然而,從老師的話語中,她得知了她沒有記憶的時間裡一定是做了什麼,她想辯解,卻不知道從何辯解。
而那老師已經認定了她是搗亂的,他怒氣衝衝道:“鬱婕,走廊上去站着。”
鬱婕低着頭走出去。
她並未在走廊罰站,而是漫無目的的走着。
她需要想一些事情。
她還記得,她被白衣少女砍斷了脖子而死去,難道說,是巫毒娃娃代替了她?
她打開隨身空間看巫毒娃娃,巫毒娃娃的三次可使用次數,沒有減少過。
這雖然是好事,卻也讓她心中越發的充滿疑問。
那她如何是從那時候活下來的。
而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總感覺她的時間被別人調快了一樣。
她越發疑惑了。
此時,她的腦海裡突然傳來了聲音。
“喂喂,鬱婕,聽得見嗎?不用點頭或者搖頭,我看不見,你只需要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就可以了。”
鬱婕試了試,用想法“說”道:你是誰,你在我腦海中幹什麼。
不知名人士道:我是蔡才。
第二位不知名人士道:我是摸着。
蔡才道:這是我兌換的通訊符,大概可以維持多人十分鐘的遠程對話,不被系統所監視,事件緊張,不要閒談,現在我們說一下各自遇到的事情。
莫信道:我被砍成了兩半,睜開眼後,發現自己在課堂上畫畫,還好化學老師懟鬱婕,沒發現“我”在做這件事。
蔡才道:我被捅了個對穿消失後,再次有反應是在走廊上,我手裡還抱着大堆大堆的資料,現在我打算進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