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說得太深,小白兔聽不懂,這不,她關注點又偏了,有時候鬱婕也在想,這個人是怎麼將這白紙一樣的心腸維持了這麼久,最後得出的結論就只有兩個,要麼是天生小白花,染不黑;要麼就是太能裝,一般人看不出來。
小白兔道:“連連,你嘴裡就沒有好話,我還沒嫁人,你就期望我離婚啊。”
鬱婕竟無言以對。
她低頭吃飯,小白兔給她挑吃的。
鬱婕表示滿意,橫豎這次過得暢快,左右都是寵她護她讓她連半點兒委屈也不給她受的人,這要換個意志不堅定的,恐怕寧願退出比賽也要留一輩子。
當初她還擔心有人故意不完成任務留在這裡怎麼辦,哦,她是不會說她動過這些歪腦筋的。
後來看了升級後需要注意的條條框框,她覺得系統真是奸詐,每個人在任務世界留的最長的時間是任務世界的二十年,過時就視爲自動退出比賽。
也就是說她只能待到二十七歲,也就是說她只有八年了,艹蛋的世界。
她看着小白兔給她舀豬蹄湯,裝作不在意的問道:“你好久打算考。”
“今年。”
“有沒有把握。”
“兩成。”小白兔看着鬱婕垂下的睫毛道,“我覺得不能一直等有十成把握了才能做,事情總在變,十成把握,多難啊,只要有一兩層把握,我都該試試。”
她挑挑眉,有些詫異小白兔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着小白兔驚慌的眼,道:“沒事,你考上了,錢我出。”
小白兔笑了,絲毫不顧前一秒還極度不開心的樣子,她到底是天真不設防的。
鬱婕這人壞心眼,她道:“我覺得你快要分手了。”
“誒,爲什麼啊。”
“戀愛是一時的遊戲,愛卻是一輩子的事。”
小白兔和她相處那麼久,知道她一旦文藝起來就必定是知道些什麼事。
她眨巴眨巴着眼道:“你告訴我好不好。”
“佛曰,不可說。”
小白兔轉過頭,有點兒不高興的樣子。
鬱婕起身將帶回來的一本書拿給她,這是本未翻譯過的英文書,封面背景是墨藍色,上面有無數星星在閃爍。
小白兔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有人用英文寫這一排英文單詞。
weareallier,butsomeofusarelookingatthestars.
“我們都活在陰溝裡,但仍有人仰望着星空?”小白兔看着她。
鬱婕撫掌道:“看來你英語不錯啊,出國也足以放心了。”
小白兔道:“你又打趣我。”
“並沒有。”鬱婕有時候也會突然頑皮起來,她又趕緊正色道,“任何場合,低調而不失風雅,奢華亦不張揚,纔是真正的處世之道。”
小白兔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了。”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小白兔補充道,“你看起來不是這樣的人。”
“那我是怎樣的人。”
小白兔吐舌道:“是那種很張揚的人,特別像武俠裡面武功高強的劍客,眉頭一皺,就充滿了氣勢,隨時一副你不高興就給爺憋着。”
“小兔子看人還挺準。”她揉了揉小白兔的頭髮,髮質很好,她道,“不過這些是說給你聽的,我自己做不做得到都不要緊,正如你所說,我不大適合低調。”
小白兔笑眯眯,露出兩兔子牙,道:“也是,就你,就適合隨時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老天最大我第二。”
鬱婕苦笑一下,她可真沒覺得自己會有這麼囂張霸道啊。
兩人吃完飯後,就躺在沙發上消食,小白兔本來堅持吃完走一走,但在鬱婕的帶動下,墮落了。
兩人都不喜歡說話,所以往往開着音樂頻道,看播放出什麼歌。
音樂聲環繞,兩人齊齊嘆息一聲,葛優躺在沙發上,充滿了愜意。
歇了一會兒,小白兔洗碗去了。
屏幕上浮現了五個字《最初的夢想》,自然還有別的,鬱婕現今眼神不行,不想多看。
耳邊的音樂意外的積極向上。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遠方
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千鈞一髮
又怎會曉得執着的人,擁有隱形翅牓
把眼淚裝在心上,會開出勇敢的花
可以在疲憊的時光,閉上眼睛聞到一種芬芳
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又能邊走着邊哼着歌,用輕快的步伐
沮喪時總會明顯感到孤獨的重量
多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借個肩膀
很高興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
穿過風又繞個彎,心還連着像往常一樣
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怎麼能在半路就返航
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
實現了真的渴望,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
“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怎麼能在半路就返航
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
實現了真的渴望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
沮喪時總會明顯感到孤獨的重量”
小白兔哼着歌進來,和電視上播放音樂的韻律正好合拍。
鬱婕索性關了聲音聽她唱,唱的可真難聽,鬱婕後悔了,自己總是學不乖。
小白兔看見她那樣,噗嗤的笑了出來。
鬱婕不想搭理她並留給她一個背影。
累了一天了,精神疲憊,打了個哈欠就睡着了。
小白兔拱進來摸摸她的臉,在她臉上啾的一聲,然後溜出去繼續努力,自己最在意的人變得這麼優秀這麼棒,她怎麼好意思不繼續努力呢。
第二天,鬱婕上班去了。
小白兔接了個電話,陌生號碼,她本來不想接的,但是陌生號碼打了好幾個,而且都是響很久,她想了想還是接通了,萬一有人找她有急事呢。
既然叫了小白兔的稱號,就要做些小白兔的事。
倒還真是急事,有多急?
шшш .T Tκan .c o
搶人男朋友,還上門威脅。
那難道還能不稱之爲急麼?
小白兔答應去見面,臨到點兒了卻猶豫了,她倒不是猶豫自己是不是該去,而是猶豫穿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