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蟲王因爲尷尬的身體反應,心虛地移動着四條蟲腿兒走了,留給南潯一個背影。
南潯狐疑地盯着他瞅了一會兒。
反應這麼平淡,應該是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身體,只是他幹嘛害羞啊,臉都紅了。
對於南潯的疑惑,小八是這樣解釋的,“大boss變成蟲之後,還是一隻很純情的蟲蟲,雖然蟲族的蟲蟲們交配很混亂,一隻雄性跟許多隻雌性醬醬釀釀,但是大boss連自己的蟲身都接受不了,更別說跟雌性的蟲子交配了,所以大boss從來沒有那啥過……
蟲族都是很單蠢的,變異後的大boss有了蟲族的本能,性格也跟着變得單蠢了,你要知道,大boss變異之前可是個冷麪元帥。”
南潯嘖嘖稱奇,“難怪我覺得戈的人設跟光腦上記載的不太一樣,原來是因爲變異的影響。單蠢好,我喜歡單蠢的大boss。”
小八在心裡嘿嘿地笑。它也喜歡單蠢的大boss,這樣多好騙啊。
南潯覺得大boss已經接受了自己,所以她開始放肆地提要求了。
“戈,咱們能在牆上開幾扇窗戶嗎,經常通通風,咱們也能多呼吸新鮮空氣啊對不對?”
變成蟲的大boss雖然變單蠢了,但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他斜了南潯一眼,淡淡道:“我可以無氧呼吸,空氣流不流通對我影響不大。還有,說了不準叫我戈,我討厭這個名字。”
南潯解釋道:“您不需要空氣,我需要啊,您就不能替我考慮一下下麼?還有,我叫的不是那個戈,而是哥哥的哥,我叫你一聲哥,您不喜歡嗎?難道您想我叫你大叔?大爺?”
蟲王嘴角抽搐。
南潯眼珠子轉了轉,“你實在不喜歡的話,我給你取個名字怎麼樣?我叫顧傾,你叫一城,合起來就是一顧傾城,你剛好把我護在中間,多好啊。要麼戈,要麼一城,你自己選吧。”
蟲王不假思索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那還是哥吧。”
南潯:……
她取的名字就這麼難聽嗎?
小八:“呵呵,反正不好聽。”
已經有了自信的蟲王答應了南潯的要求,南潯在宮殿裡溜達了一圈,找到了最佳位置,並在上面做了個標記,然後蟲王就負責開窗口。
他一拳頭砸入牆裡,那堅硬的黑晶石牆面居然就這樣被他砸出了一個洞,按照女人的吩咐,每個標記處,他要挖出四個小洞,中間留一個石頭架子,免得洞太大,人一不小心摔下去了,當然這種可能性對他來說是不存在的。
有了窗戶之後,南潯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趴在窗口看外面的風景。
綿延起伏的彩晶石山,剔透的晶石,瑰麗的色彩,編織出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這真是夢中才會有的場景。
南潯感嘆道:要是沒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大螞蟻就更好了。
蟲王對她注意力的轉移很不滿意,之前她就只能看着自己,現在卻只知道看窗外。窗外那些蟲子有什麼好看的,能有他好看嗎?
蟲王悄咪咪走到她身後,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果然在看那一羣蟲子。
南潯偏頭看他一眼,好奇地問道:“這些蟲子在做什麼?”
“你是指哪一些?在彩晶山上爬來爬去的那部分蟲子在採集食物,所有的晶石中,黃晶石質地最軟,而且能提煉出甜美的凝漿,裡面蘊含豐富的營養,是我們的主食。中間的那部分蟲子在磨爪,爪子都是越磨越鋒利,六隻蟲腿裡,中間的兩條腿兒是最柔軟的,如果不經常磨一磨,連尖銳的石晶都可能將其劃破。還有一部分蟲子躲在自己的蟲巢裡等待脫殼,每隔五年蟲子脫一次殼,新長出的殼會一次比一次堅硬。”
南潯聽完這些,長知識了,但她還是好奇地指着窗外的好多隻被團團包圍的蟲子,納悶道:“它們磨的好像不是爪,而是蟲腹啊,蟲腹也需要磨嗎?磨完之後也會更加堅硬?還有,爲什麼別的蟲子會把這幾隻圍起來?”
沒有聽到回話,南潯不禁回頭瞅他,沒想到大boss的臉又紅成了猴屁股。
蟲王忽地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將她抱離了窗邊,離得遠遠的。
南潯被他放在了椅子上,等到眼前能看到了,她好奇地問他,“怎麼了?”
蟲王薄脣緊抿,面無表情地解釋道:“那幾只是雄性。很早以前,蟲族只有女王可以產卵,蟲族的雄性全部被她收入自己的蟲巢中,每天跟他們交配,然後不停地產卵壯大蟲族數量,而蟲族剩下的都是無法生育的雌性,她們負責爲女王奔波效力。”
南潯:“原來蟲族一直有這麼多雌性,只是不會產卵啊?我以爲只有女王一個雌性,畢竟她霸道獨裁。聽你這麼說,蟲族真的挺像螞蟻哎。”
蟲王沒有否認,繼續道:“女王死之前把最後一枚蟲卵寄生到了我身體裡,結果她的孩子被我弄死了,變異的我被蟲族當做新的蟲王。我是雄性,不能產卵,所以就讓其他雌性嘗試,然後我發現,蟲族的這些雌性也是能夠產卵的,只是概率低,交配個十來次才能產一次蟲卵。”
微頓,蟲王問她:“你覺得蟲族現在數量多嗎?”
南潯默默點頭。很多啊,密密麻麻的。
蟲王:“事實上,蟲族現在的數量只是百年前的一半。”
南潯一驚。
臥槽這麼多蟲子居然纔是以前的一半!
蟲王解釋道:“蟲族女王曾經在宇宙中穿梭的時候,在路過的隕石帶產了很多蟲卵,這些隕石着陸之後,在合適的環境之下會孵化。上次我派了很多蟲將和蟲兵去帶回這些遺落的蟲族,沒想到遇到人類,廝殺讓蟲族又損失了很多蟲子。”
南潯:……
怎麼聽着有些心酸呢?
照這樣下去,蟲族大軍不用人類去滅,自己就可能瀕臨滅亡了。
南潯正在感慨的時候,突然聽到戈說了一句,“春天到了,這些雄性發……了,他們正在地上蹭磨充血的器官。”
南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