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真的只是好奇,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講,在這樣的高溫下,頭髮肯定已經燒成灰燼了。”
戈黑着臉道:“從物理學角度來講,我的肉身也早該被燒成灰燼了,但我怎麼沒死?”
說完,他從頭上拔下了一根頭髮絲遞給南潯,“你要是能把我的頭髮絲扯斷,我這蟲王之位讓給你。”
南潯心道:你讓給我我也不想要啊。
她接過那比普通人頭髮絲粗上一倍的細絲,放在手中摸了摸,再扯了扯,上扯、下扯、左扯、右扯,居然都扯不斷,還勒得她手疼。
“戈,這真是你的頭髮絲,而不是你偷偷變出來的鋼絲嗎?”南潯狐疑道。
“不、是。”戈咬牙切齒地道,“我的頭髮絲比鋼絲堅韌多了,還耐火耐高溫。”
“這麼說,戈你從岩漿裡出來以後,頭髮還在啊?”
“……舊的沒了,但新頭髮很快就長出來了,很快!”戈着重強調了最後兩個字。
但南潯直接忽略了。
“哎呀,這麼說你剛出來的時候確實是光頭,嘻嘻嘻,鋥亮的光頭……”南潯本來是想大笑的,奈何嘴巴張不了那麼大,最後就變成了魔性的嘻嘻嘻。
戈深深喘了一口氣,“顧傾,有沒有人說,你的笑聲很難聽?”
南潯笑聲戛然而止,“沒有,因爲以前我從來沒有對人笑過,你是第一個。”
戈本來憋了一肚子鬱悶的氣,哪料猝不及防被南潯的情話砸了一頭,那股鬱悶氣兒瞬間就泄了。
“戈,我的笑聲真的很難聽嗎?”南潯勒了勒他的脖子,問他。
戈粗嘎嘶啞的聲音不自覺放軟了一些,改口道:“不難聽,我喜歡,以後你想怎麼笑就怎麼笑。”
南潯頓時舒坦了,“嘻嘻嘻……戈,你真好啊。”
戈揹着南潯從巨大的火坑上方飛過,南潯低頭瞅了一眼,看着那滾滾涌動的岩漿,不禁嚥了咽口水。
從這掉下去的話就不得了了,她不是大boss,掉進去肯定會被燒成灰燼。
想到這兒,南潯立馬夾緊了戈的腰,雙臂改爲摟緊戈的脖子。
戈被她勒得不得不揚起頭,都快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顧傾,你的手再收緊一些,我就沒法呼吸了。”
南潯理直氣壯:“你不是可以無氧呼吸嗎,脖子勒不斷就行。”
戈:“別胡鬧了,你可以收緊腿,但手上鬆開一些,你這樣我看不到前面的路,因爲眼睛是望着天空的。”
南潯聽他這麼好聲好氣地說話,果真放開了禍害他脖子的手,改爲抱住他的胸,然後雙腿擡起,順着他腰腹圍了一圈。
戈微微低頭瞅了一眼,女人一對穿着軟金屬質感的腿繞過他的腰,死死地絞在一起,再一起緊緊地貼在他的蟲腹上。
再往下一點點,可能會碰到某個尷尬的部位。
戈想了想,飛行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這個火坑真大啊,戈,這裡爲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天然大火坑?這裡面的岩漿不會突然爆發,就像火山一樣?”南潯又是感嘆又是好奇。
戈出奇地變得耐心起來,解釋道:“不會,這裡的地勢很低,不會噴發岩漿,它只會一點點地變高再變低,就跟潮起潮落一樣,但是無論岩漿怎麼漲,都不可能漫出這個天然火坑。”
“好壯麗的景象,不過好熱啊,我們快些飛過去。”
戈嗯了一聲。
“戈,你的身體好奇怪,我已經被烤得全身滾燙了,怎麼你的肌膚還是冰涼冰涼的?”南潯忍不住將臉貼在他後背上蹭了蹭,喟嘆道:“好涼快好舒服啊!”
這巨大的火坑,炙熱的高溫都沒讓戈覺得灼人,可是身後那張小臉在他後背上蹭啊蹭的,戈突然覺得,被蹭的地方生出了一團火,比身下的岩漿還要熾烈,慢慢地燒遍了他的全身。
然後,尷尬的地方一不下心又充血了。
幸好還有個破爛的“圍裙”遮着。
“終於穿過這個巨型火坑了!我快熱死了!”背後,南潯繃緊的身體驀地一鬆,抱得不那麼緊了,圍着戈腰腹的雙腿也不經意間鬆開。
結果南潯不小心踢到了戈的簡易“圍裙”,那“圍裙”就這麼滑落了下去。
掉了。
掉進了火坑邊緣裡,刺啦一聲,不見蹤影了。
南潯親眼看着慘狀發生,有些失落地道:“天啊,我的衣服……爲了這身少將軍服,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嗎?它就這麼燒成了灰燼,難以置信。”
戈陰沉着臉,“所以,怪誰呢?”
好像是你的腳踢掉的?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有遮羞布了!
戈低頭看了看蟲腹某處,精神抖擻的,連他自己看了都害怕。
南潯癱着臉道:“抱歉,剛纔是我不小心踢掉了,但是你捫心自問,如果不是你非要奪走我的上衣,它現在還好好地穿在我身上,你說它會掉嗎?我當你的俘虜容易麼我,連件換洗的衣服也沒有,唯一的一件都被你搶走了。”
戈無話反駁,他心虛,他理虧。
南潯繼續嘀咕:“這個星球如此富裕,隨便一塊晶石拿到外面都能賣好多錢,但是蟲族的科技太落後了,啊不對,還談什麼科技啊,這裡連原始社會都比不上,因爲這裡連衣服都沒有。”
戈:……
戈突然覺得,雖然這個小俘虜事情多了點兒,但偶爾滿足一下她的一兩個小要求還是可以的。所以,明天他是不是要出趟遠門?
之後,戈又帶着南潯參觀了蟲族的冰河,還有最高的峽谷。
南潯本來想從他背上下來,在那峽谷峭崖好好瞅一瞅的,畢竟這裡是大boss曾經尋死的地方。
不過戈看了看自己的蟲腹,還是沒讓她的腳着過地面,所有的風景都是在空中欣賞。
“顧傾,我們該回去了。”戈開始繞道返回。
“戈,以後我們經常出來溜達溜達,外面的空氣多好啊。”南潯戳着他的肩膀道。
戈低低應了一聲。
裸着的大boss揹着自己的俘虜返回了蟲巢,因爲沒了遮羞布,大boss在空中飛得很快,生怕蟲族的這些蟲子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他也沒讓南潯從他的背上下來,因爲他更怕這個女人看到。
一回到宮殿,戈便放下南潯,四條腿快速移動到餐桌前,然後一本正經地坐在了自己的超大號椅子上。
這樣就有桌子擋着了,再過一會兒,應該就能平復下來。
作爲蟲王,這是戈的羞恥心達到最鼎盛的時候。...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