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一聽來了精神,“哦?真的是女子?”
劉賢點點頭,“真的是個女子,不過貌似身份不高,應該是殿下府中的一個死士,雖然貌美但是身負重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呢!”
老皇帝一聽急了,“快去找御醫給她瞧瞧,不行御醫不中用,對了那個澈兒不是弄到了尚德大師的離殞丹嗎?應該有高人助他吧?”
劉賢搖搖頭表示不知,老皇帝太瞭解這個厲王了,平時雖然看着是個冷漠不近人情的人,一旦他要是動了情就如烈火般炙熱,所以這個女子是厲王今生是否有後的關鍵。
老皇帝甩開劉賢的手快步的朝大門走去,嚇得劉賢一陣陣的驚呼,“皇上,皇上,不能出去啊!您這還裝病呢!”
老皇帝一下子恍惚,“對哦?朕在裝病,對了把留守的那個御醫叫來,再將那個彙報厲王府消息的暗衛叫過來,朕有話問他們。”
劉賢趕緊的快步走出去,將留在寢宮值守的御醫劉炳昌和一個暗衛叫進內室,二人行到皇帝身前雙雙跪地等待着問話。
老皇帝指了指那個劉炳昌,“認真聽着他所說那個女子的情形,然後告訴朕是否有性命之憂!”
劉炳昌抱拳躬身稱諾,那個暗衛得令將整個厲王府中今晨所發生的事兒事與據悉的講了出來。
尤其是將那個女子如何進入院子,厲王如何抱着她衝回房間,以及薛平過來如何診治的細節一一講了出來,當然也沒有漏掉厲王是如何給那個女子用嘴喂藥,以及如何換上中衣的。
老皇帝聽完了講述和劉賢交換了一下眼神,別說二人眼中都帶着一絲興奮,看來厲王不近女色的毛病在這個女子身上無效啊!
劉炳昌聽到了暗衛詳盡的描述後,不斷的用筆在紙上一陣的分析,然後抱拳說道:“啓稟皇上,按照這位暗衛的描述,微臣得到了如下的判斷。
第一、此女子受了極爲嚴重的鞭傷,這個鞭傷似乎還被加了料;
第二、鞭傷之前還被餵食了軟筋散,所以即便此人有武功也不如普通人的承受力,能夠堅強的或者傳遞迴消息,說明此人的意志力極爲的堅韌。”
老皇帝回身看向劉賢,“加了料是什麼意思?”
劉賢躬身在老皇帝身邊低語道:“估計鞭子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帶有龍骨或者倒刺,如此傷到人就會被傷及骨骼或者被撕下一條肉,更有厲害的就是將鞭子泡在特殊的水中,這樣傷口可以不癒合。”
老皇帝的眉毛顫了顫,雖然是見慣了生死的人,但是這樣親近的人身上發生如此的事,還是覺得震撼的。
不過如此堅韌又有韌性的女子是極爲適合厲王的,老皇帝點點頭。
“他們如今救治的方法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劉炳昌思索了一下搖搖頭,“這個薛平薛大夫的治療方法極爲的正確,估計用的金瘡藥也是他私家秘製的,會有效的,如今皇上如若準備給厲王賞賜的話,微臣建議你賞賜些可以去除疤痕的藥物。”
都說御醫聰慧,善於察言觀色,如今老皇帝才感覺到,“就按照劉愛卿的意思,找一兩種祛疤的藥物送過去吧!還有適於體力恢復的藥物都準備一些,晚些讓暗衛送過去。”
劉賢一擺浮塵,二人躬身告退紛紛去準備了。
厲王府中,梓瑤這一覺睡得極爲的安穩,許是過於勞累也或許是藥物的作用讓她彷彿被包裹在一團溫暖的水中。
厲王看着窗外已經漸漸昏暗的天色,有些焦慮,爲何幽雪還遲遲不醒來,她至少有兩日未曾吃飯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去恢復。
一個內侍再次將熱好的粥和雞湯端了過來,厲王看着有些犯愁,剛想揮手讓內侍退下,突然想到了自己爲幽雪吃藥的情景,雖然有些耳根發熱,但是想到了方法畢竟是好的。
趕緊讓內侍將食物送到梓瑤所在的軟塌旁邊,親自坐在榻上,將梓瑤輕輕的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不斷的用勺子攪動粥碗,嚐了一下溫度才用湯匙成了一小口送到梓瑤脣邊。
擡眼看看內侍,一擰眉“退下!”
內侍匆匆的退了出去,厲王這才緩解了一些尷尬,一口粥試着往她嘴巴里送了送,沒有任何的反映。
彷彿是做了決定似得,送到自己嘴裡一口粥,低頭輕輕的擒住梓瑤的嘴巴,用舌撬開她的嘴巴,一點兒一點兒的將粥送過去,一碗粥和晚上需要服用的藥物,以極慢的速度被喂下了。
厲王滿意的放下了毫無意識的梓瑤,用軟布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因爲緊張他額頭上已經全部是汗水了。
想了想,又拿了一個溫熱的溼面巾給梓瑤擦拭了一下顏面和雙手,在翻動雙手的時候,梓瑤的袖子滑倒了肘部,左手腕部內側的一朵桃花形狀的胎記吸引了厲王的注意力。
回想十年前,在藥王谷邊發現幼時幽雪的影像彷彿歷歷在目,不過那時並未發現幽雪的腕部有這樣一個胎記。
厲王甩甩頭當時的幽雪一身髒兮兮的,哪裡還能夠看到原本的樣子啊!不過這個胎記確實極爲的特別。
不過就這樣在軟塌上睡着有些冷,畢竟外面剛剛下過雪,想了想輕柔的將梓瑤抱了起來,朝書房北側的牀榻走去,剛剛讓內侍在此處燃上了兩個炭籠溫度很好。
放下了梓瑤給她蓋上了被子,厲王就握着梓瑤的手掌坐在牀榻邊上,看着只能趴着睡的梓瑤,不時的用手試探着梓瑤額頭的溫度。
漸漸的夜深了,厲王也進入了夢想。
梓瑤是在子夜醒來的,她渾身疼痛的感覺已經好了很多,睜開一隻眼睛看到在自己身側坐着睡着的厲王,嚇了梓瑤一跳,雖說這是邪君大人的魂魄幻化的身體,還是沒想到厲王能夠親自的看護自己。
她在心裡呼喚了一下八寶,還是無法聯繫,看來自己是被什麼東西給封閉了與系統的聯繫,一切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