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瑤自嘲的微微一笑。
“所以將這件事兒放下吧!幽雪會和兄長傾盡所有的幫您得到那個位置,但是不要將幽雪用這個理由綁架在身邊。”
說完梓瑤也不等厲王的反應,略施一禮轉身離開了花廳回了自己的臥房。
薛平看着梓瑤的樣子點點頭,這樣的處事纔是薛家人的樣子,不過見好友氣悶地坐在那裡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安慰更好。
他想了想將製成的藥物清單交給厲王,“這是藥品的清單,剛剛已經將全部藥物交給邱公公了,你看一下,按照計劃需要儘快送到各個捕鳥的地點去,越早餵食效果越好。”
厲王點點頭,如今和薛平來談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此事只能夠暫緩,如今馬上就是除夕夜宴,剛好籠絡一下文王和恆王,這樣即便獻王有所動作也不容易出現差錯。
最後,厲王還說了梓瑤對於丞相孔歲寒的懷疑,二人又叫來了一帆,回京前厲王已經命其開始調查,此時將調查的結果一一說明,幾人對其相關的人員之間一頓的分析。
最後卻是隱隱的發現了不同,原來這個孔歲寒當年進京趕考之前曾經大病了一場,病癒後一臉的癤瘡全部好了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這點引起了二人的懷疑。
厲王猜想這個孔歲寒定是被人頂替了,可是這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沒想到車師國和羌國都在這麼久之前就開始謀劃入侵南嶽的事宜。
二人又針對夜宴進行了一番商議,之後厲王就離開了。
這一夜,京城很多的府邸都燈火通明,厲王府一波一波的暗衛全都派出去刺探,文王和恆王之間也在衡量,最後二人終於達成共識決定追隨厲王,目前來講跟着厲王是最爲安全的。
而獻王那處也迎來了一位久違的朋友——羽公主,獻王見到羽公主就厲色的說道:“公主殿下如今是覺得可以甩開本王直接在南越國開戰了是吧!”
羽公主一陣大笑,“獻王殿下想多了,本宮只是覺得獻王有些心慈手軟,無法對自己的兄弟下手,所以就幫你一把,怎麼還不高興了?要知道損失的可是我羌國的高手啊!”
獻王不想多言,直接說了自己準備除夕夜宴的計劃,又威逼利誘了一番,羽公主也知道今日自己有些莽撞了,所以沒有說什麼直接同意了。
獻王看着外面的天色,喚了一聲何公公。
“準備奏表,以外祖父的口吻,幫本王請一個賜婚的奏表,就說本王癲狂之症已愈,要求娶,求娶鍾尚書府中的鐘書然小姐爲妃。”
說完最後幾個字獻王揮揮手,何公公退了出去,他知道獻王是對幽雪姑娘動了真心,不過要登上九五至尊的人,怎麼能夠被兒女私情牽絆,如今能夠有此決斷是好事兒。
何公公躬身退了出去,獻王怎麼能不明白何公公的想法。
那些個謀事和朝中的支持者都在觀望着,擠破了頭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妹妹送到府中,不就是想要今後能夠有一個飛黃騰達的未來嗎?
不過自己真的要走上了那個位置也不會被他們左右的,畢竟登上那個位置的是自己,哪怕是給了自己最大幫助的羌國羽公主和外祖父軒轅家族也是如此。
南越國只是南越國,也僅僅是自己的南越國,不是羌國的更不可能是軒轅一族的。
獻王閉上眼眸,至於幽雪總是感覺她尚在人間,尤其是這個薛小姐,不是單單是容貌相似,而是那個感覺氣味都是那樣的相似。
獻王輕嘆了一聲,擡起頭看着窗外的漸漸泛白的天空,抓着窗櫺,寒冷的風吹拂着他的面頰,讓獻王的煩惱似乎也少了許多,今日還能夠再見到她一次,能夠見到這個與幽雪極爲相似的人也是值得慶幸的。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由於皇上病重,許久都未曾早朝,只是在養心殿中三省六部的官員將緊要事,先行和厲王溝通,此時厲王已經掌握了攝政之權。
窗外許是因爲馬上立春了,寒冷的空氣一夜之間彷彿就消退了,隨着陽光的升起,竟然有了一絲微微的暖意。
梓瑤早早的被薛平轟了起來,今日還需要替獻王診治,厲王交代儘可能的去除病根,梓瑤有些犯難,如果去除病根,需要自己給他洗經伐髓。
現在還沒有確定除夕夜宴最後的結果,如今就這樣爲他處置,如果無法感化這不是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強勁的敵手嗎?
梓瑤將自己的想法和薛平說了,薛平搖搖頭,“如此的話,我已經和厲王說過了,他說與人爲善才有善果。
除夕夜的守衛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無需多慮,你做好一個醫者該做的就好!”
梓瑤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小妹現在就去去準備藥材,然後直接去獻王府。”
薛平笑了笑,“我派人跟着你,一路小心該有的防備還是需要有!”
梓瑤欠身,去準備藥浴的藥方然後出門了,自家藥房抓藥極爲迅速,梓瑤提着藥箱上了車,一個侍從提着十幾包藥材跟在梓瑤的車旁,一行人快速的朝着獻王府行去了。
車子到了獻王府還未曾進門就看到了何公公守在門前,梓瑤略略點頭算是見禮,孤傲和冷漠的樣子拿捏的極爲的準確。
“這樣冷的天兒,勞煩薛小姐移步老奴真真的過意不去,您小心腳下,老奴在這給您問安了!”
梓瑤沒接話茬,“何公公頭前帶路吧,麻煩讓下人準備熱湯,給獻王先行進行藥浴。”
說完一揮手,身後那個侍從就將藥包遞了上來,何公公見牙不見眼的笑着接了過去,速速的派人跑去準備着,這邊讓着梓瑤朝後面的偏殿走去。
軒轅老大夫得知梓瑤過來,早早的也在偏殿門前等候着,見二人走來,正正衣冠抱拳施了一個平輩禮,梓瑤趕緊側身避讓後回禮。
“老先生客氣了,我給獻王準備瞭解毒所需的沐浴湯藥,就是昨日咱們商議的那個方子,一會兒先讓王爺藥浴,然後我們共同會診可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