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老皇帝病危後,獻王突然監禁了幾個王爺和他們的家眷,怎麼這一世的歷史竟然不同了,難道是因爲自己重生的緣故?
不過自己除了沒有嫁給厲王外,沒有影響別的事情啊?
不對,是藥王谷的薛雪瑤!
對了,就是她,上個一世並未有藥王谷的人來參與進奪嫡的事宜。
而高臺上,老皇帝看着這些黑衣人,一點兒都沒有懼怕或者緊張的情緒。
淡淡的問道:“朕只需要知道自己是南越國的皇帝就行了,至於你們以及你們家族,不過是二百年前的兵敗苟且偷生的那些膽小之輩的後人罷了!
前塵往事那樣不堪回首,你們還如此的津津樂道,真的是讓朕難以理解!”
說完撣撣身上不存在的塵土,而軒轅鴻烈卻怔住了,老皇帝知道自己的身世?這不可能自己的家族在羌國隱居二百多年,就是爲了養精蓄銳,好反攻奪回南越國。
怎麼如今竟然落入他人眼中成了如此妄想之事了?一定是他在詐自己!
“既然你知道就好,我軒轅家族就是前朝皇室姬氏一族,只不過因爲一時不察,被你們呂家搶奪了這江山,如今我帶領族人,就是要奪回姬氏江山!”
老皇帝坐回椅子上,歪着頭問道:“哦?你們蠱惑我的樑兒,不過是替你們姬氏搶奪江山是嗎?”
這一問真的將軒轅鴻烈問住了,因爲多年以來,他都已扶持幼主登基對衆人來宣揚的,而今這些話顯得極爲蒼白了,畢竟說開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子孫來繼承大統。
雖然獻王也是自己女兒的兒子,但那畢竟是呂家的血脈,自己不過是想通過獻王更加名正言順的來做到這一切,今日如此倉促的行動,主要是因爲獻王準備將逼宮延後。
如此形勢之下,厲王的羽翼漸豐漸漸有執掌軍權的意圖,老皇帝又被治癒了,怎麼能夠讓他安心地多等些時日,自己完全做不到啊!
況且自認多年後已經沒有人能夠記得當年的密道之事了,更是給軒轅鴻烈強大的自信心,覺得自己掌控南越國四分之一的兵力,再有羌國與車師國的合謀,加上如此隱秘的密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完成逼宮一事。
不過越是在太極殿上站着的時間長了,越是覺的這個老皇帝彷彿一點兒也不意外自己的到來,還隱隱透着期待自己到來的感覺,這點發現讓他有些慌亂。
回身看了一下他身後那個嬌小的身影,那個人伸出二指在脖頸處一劃,軒轅鴻烈眼眸一眯,是了說的再多有什麼意義,還不如趕緊的動手。
“獻王是我的外孫,多年來扶持他就是爲了這一刻的到來,他身上也留着我們軒轅家族的血。
多說無益拿命來吧!動手!”
獻王呂梁用力的抓着桌子邊緣,如此話語真的是將自己完全的脫下水,今日事成自己算是呂家的人將會被處置,而如果敗了也沒有自己什麼事兒了,不是被貶爲庶人也是流放的結局,這真的是多年來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外祖父嗎?
軒轅鴻烈一揮手,殿外和殿內的黑衣人刷的一下全部亮出來兵器,朝着大殿中心撲來,還未接近那些驚慌失措的大臣,就被突然從天而降的鬼面侍衛攔截住了。
雙方人馬快速的戰到了一起,軒轅鴻烈和那個黑衣女子還有幾個核心的人物並未動手,而厲王這邊只是揮動了一下手指,所有鬼麪人全部按照先前的部署,二對一的進行攻擊。
整個大殿中極爲寬敞的地界一下站滿了人,宴席的桌椅都被掀翻,所有鬼面侍衛雖然沒有這些高手能力強大但是訓練有素,全部是短平快的配合打法,將戰術完全運用到戰鬥中,所以並未露出敗勢。
軒轅家族豢養的高手武功再高強,也架不住這樣有組織的進行攻擊,隨着打鬥的白熱化,這些高手開始漸漸的體力有些不支,軒轅鴻烈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蹙眉無聲的運轉起內力。
別說還真的是人老經歷的事兒多,看問題比較透徹,這一運轉內力他直接驚呆了,自己雖然還能夠運用起內力但是還不足平時的一半,自己人的戰力他是極爲清楚的,既然全部都這個樣子一定是中了招了。
他面上裝作無事,趕緊的回身和那幾人低語了一番,幾人隨着人流的運動儘量不刻意的朝着門口撤去,他已經沒有精力去管他們帶來的人員和獻王了。
梓瑤看着幾人如同挑樑小丑般的樣子不斷的搖頭,沒想到軒轅家族就這樣的能力,所謂臥薪嚐膽多年竟然就如此頹敗下來,真的是丟盡了前朝皇族的顏面。
不過梓瑤可不認爲今天這就結束了,那個車師國的首領還沒有露面,畢竟能夠在宮中將所有的吃食中下毒並不是一件容易事兒,這樣來安排定是希望利用獻王的癲狂之症。
想要讓大殿內所有的大臣全部都忘乎所以攪亂晚宴,不過他們並不知道獻王的癲狂之症已經被自己治癒了,並且所有大臣桌上的點心已經被更換過,梓瑤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泰然自若的丞相孔歲寒。
大殿中想要逃跑的軒轅鴻烈等人,剛剛走到門前,外面再次出現了一羣早已埋伏好的鬼面暗衛,很明顯這些暗衛的功夫遠遠高於裡面那些鬼面侍衛。
軒轅鴻烈一咬牙抄起背上的鋼刀衝了上去,他知道今日想要活着離開必須要搏命了,他回身看了一眼獻王,那一眼中包含的感情太多,不過就是沒有歉意和後悔,轉身帶着幾人與這些鬼麪人廝殺到一起。
片刻間,整個太極殿的大殿上仿若人間煉獄,雙方不斷的有人受傷,血噴灑的到處都是,不過大多都是軒轅家族帶來的人員受傷所致,梓瑤一直關注着大殿內所有的人。
因爲這些人中一定還有無法確定危險人物,果然薛平身後有兩個小太監鬼鬼祟祟的接近皇上,薛平抄起身旁的一對包金雕花的三尺長鎮尺直接將二人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