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依雲聽了梓瑤的話,伸筷子夾了一塊兒紅燒肉,放入口中果然沒有很油膩的感覺,微微發甜香味極爲濃郁,瞬間濃香在口腔內爆開。
就在這是梓瑤身側的電視開始播報午間新聞,早晨宗學亦的事件被再度報道,並且更加詳盡,別墅周邊已經被戒嚴,宗正淳被追蹤採訪,宗氏地產的股票都被波及,畢竟宗學亦是最爲有可能繼承宗氏的候選人。
如此突然的時間,被各個方面進行聯繫,甚至牽扯出了宗氏家族內部的很多矛盾,以及多年前宗正淳得到宗氏產業的一些秘辛。
胡依雲開始並未聽到,只是在聽到宗大少這個名字的時候,突然擡起頭來,筷子上夾着的食物落在身上都沒有感覺。
梓瑤歪頭敲敲桌子,“喂,你在看什麼,怎麼不好好吃飯?”
胡依雲嚇了一跳,趕緊處理身上的油漬,“抱歉珊珊我先去處理一下!”
梓瑤擡手攔住她,“洗不掉,簡單擦擦算了,下午沒課我帶你去買挑裙子就好了。”
胡依雲稍微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不過我還是自己買吧,你挑選的東西都太貴了,我不好總是佔你便宜的。”
梓瑤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抓緊吃,廢話好多。”
胡依雲不再說話,溫柔一笑和梓瑤一起將幾道菜全部消滅了,梓瑤的食量讓胡依雲有些驚訝,不過富家女都有自己怪異的地方。
所以她並未在意,自己填飽肚子,想好偶遇的機會纔是上策,如今那個宗大少突然死了,整個計劃全部被打亂,看來要好好籌謀一下。
半個小時後,二人已經出現在京城一家高端商場中,當然這家商場是宗家的產業,不過對外很多人並不清楚,因爲宗正淳將這份產業交給外室生養的宗二少——宗學文打理着。
梓瑤在調查宗大少的時候,發現這個秘密的,而宗家真正的宗太太並不清楚,除了自己的兒子,宗正淳在外還隱藏了這樣一份‘驚喜’。
並且這個宗二少比宗大少有過之而無不及,更加跋扈沉迷酒色,不過他從不喜歡什麼小明星模特,只喜歡看起來非常年幼的女生,這也是梓瑤爲何要帶着她去買衣服的原因。
胡依雲作爲一個孤女,即便愛美也沒有愛美的資格,看到這些物質上的誘惑,怎能不動心。
二人走過了幾家商店,手上的袋子不斷多了起來,二人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來休息,胡依雲去了一趟洗手間,給韓子石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在商場門前伺機而動製造偶遇。
梓瑤聽的真切,卻沒有着急,不斷喝着杯中的咖啡,不一會兒胡依雲回來了,如今已經換上一套白色的連衣裙,腳上穿着一雙白色圓頭皮鞋,配上她中長的直髮極爲減齡。
梓瑤一挑眉,“看着還不錯,這樣打扮看起來你更像一個初中生。”
胡依雲如此話語出自程珊珊的口中,這算是最大的褒獎了,因爲胡依雲認識她兩年多的時間,從未見她誇過任何人。
她沒有接話而是乖巧地坐到梓瑤身側喝着果汁,看看手腕上的鑽表,已經快傍晚了,梓瑤推開杯子,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我累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胡依雲急忙擺擺手,“不用今天已經很感謝珊珊了,我一會兒去對面正陽路的書店看看,你先走吧!”
梓瑤點點頭,拎起自己的袋子轉身就走了,胡依雲見梓瑤消失在門前,趕緊給韓子石發了一條信息:珊已下樓,正門等着,伺機接近!
梓瑤眯起眼睛,不知道二人這樣的默契與合作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是否能夠做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想到此處,梓瑤不再糾結,隨即戴上墨鏡轉身出了正門,一個極爲肥碩的女人突然腳下不穩朝着梓瑤撞來。
“小心!”一個男聲同時呼喊道。
如此巨大的塊頭和速度,讓梓瑤無處可避,只能用力朝後退去兩步,不過這具肥碩的身體已經到了眼前,砰一聲撞在梓瑤右肩上,另一面撞在旋轉門上。
‘嘩啦~’一聲巨響,旋轉門的玻璃瞬間粉碎,伴隨着一片尖叫聲,梓瑤朝着那些碎玻璃倒去,就在這個時候腰上一緊,梓瑤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腰,直接脫離險境。
梓瑤回身一看,抱住自己的竟然是方嘉木,如此突兀地出現在自己身邊,讓梓瑤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兩秒,趕緊站好回頭朝旋轉門往去。
那個肥碩的女人雖然嚇了夠嗆,不過皮糙肉厚竟然沒有絲毫受傷,原地翻滾了兩週爬了起來,瞪圓了虎目不斷在人羣中搜索着什麼。
“剛剛是誰誰推老孃的,有種你就站出來,讓我從監控中找到的話你死定了!”
梓瑤頓時眯起雙眸,推!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得了,不過人去哪了?
環顧了一週,根本沒有看到韓子石的影子,估計是見那個女人太難纏嚇跑了吧,心下給他的黑賬上又多加了一筆。
如此狀況,周圍立馬就出現了一羣保安,疏導客人趕緊離開不要圍觀,一個主管模樣的人走到肥碩女人的身側,歉意地笑笑。
“這位夫人,您看一下自己有哪裡不舒服嗎?如果有我們先帶您去醫院檢查一下,至於您所說的有人推您這件事,我們已經報警,稍後警方會介入調查的。”
方嘉木幫梓瑤撿起地上的購物袋,“你感覺怎麼樣?”
梓瑤搖搖頭,“我們離開吧!”
“你站住!”
那個肥碩的女人見梓瑤想走,快步衝上來想要攔住她,不過方嘉木上前一步攔在那人身前,一身冷氣散播出來。
“你最好站在那裡說。”
那女人一怔縮了縮脖子,瞬間沒了剛剛的那份霸氣,“我,就是想要這位小姐給我做個證。”
“剛剛你不是說去查監控嗎?我們沒有時間幫你作證。”
說完未等她的反應,方嘉木拽着梓瑤離開了商場,梓瑤看着如此樣子的方嘉木眯起眼睛,總感覺這個人有了很大的變化,與原來彷彿根本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