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蔡經理在電話的另一端大笑起來,“別緊張,你緊張什麼,我曉得啦!慢慢發展,誰能說準明天的事情呢!
好勒!不講了,我也該準備一下,畢竟宗家還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程總安排過去拜會送上賀禮,你小子加油哦!
我們這些中產階級就靠你飛黃騰達了,有朝一日不要忘記我哦!”
韓子石掛上電話,眼中閃過一絲算計,這個蔡經理是個有名的大嘴巴,和他說了的事情有三分能描繪出七分,一點兒苗頭就可以yy出整個世界的主。
韓子石之所以讓他知道,就是爲了在輿論上造成,自己已經與程珊珊戀愛的假象,如此輿論一發出,程父就會聽到風吹草動,即便今後有什麼,他也會認爲這是年輕人爭風吃醋罷了。
看了看腕錶指針已經指向了10:21,韓子石拿起胡依雲的手機,撥通了宗少爺的電話,只是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通了。
電話那端宗少爺沒等韓子石說話,自己驚呼起來,“依雲?是你嗎?你怎麼不說話?”
“咳咳,內個宗先生你好,請你先別激動,我是胡依雲同學的學長。”
“學長?依雲的電話怎麼在你這裡?”
韓子石停頓了一下,“昨天我們曾今見過面,他委託我將一些東西保管起來,沒想到當時就被警察帶走了,我也很懵不知道怎麼辦,剛剛看到她的手機中你的簡訊,這纔給你回個電話的。”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依云爲什麼被警察抓走了?”
“這件事兒說起來有些複雜,要不這樣我們見面聊怎麼樣?”
宗二少沉吟了片刻,“我今晚有一個極爲重要的宴會,這會兒正在彩排不能出去,這樣你過來吧,我將地址發給你!”
韓子石當然沒有異議,收到地址將胡依雲的包從新裝好,想了想從大衣口袋裡面,摸出來一個陳舊的布荷包,雖然不算很精緻,可一看就有些年頭了,拉開荷包的口從裡面倒出來一個玉牌。
這是一個褐色繩子編制的玉牌,下面有兩顆魚眼大小的橘色瑪瑙珠子,中間穿着蓮花形狀的玉牌,比一元硬幣大不了多少,材質並非什麼名貴的玉料,上面就直接編織成一個同心結。
只不過在玉牌的後面雕刻了兩個字‘古月’,這是胡依雲被丟棄在孤兒院門前時身上唯一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孤兒院的院長直接按照後面的古月兩個字,給她取了胡姓。
韓子石將這個玉牌裝好,重新塞到胡依雲的揹包中,希望這個宗二少能夠睹物思人,將胡依雲撈出來,畢竟自己沒有這份能力,再者如今還要扮演好程珊珊的守護者,着實不應該露面。
*****
半個小時後,韓子石應邀抵達了京郊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站在酒店的後門,給宗二少發送了一個簡訊,不出十分鐘一個比韓子石矮了半頭的男子,年紀在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一張圓臉盡顯焦急之態,他快步走出後門四下張望着。
估計沒想到韓子石是這樣帥氣成熟的一個男生,宗二少怔了怔,腳步也隨之慢了下來,不過幾步之後目光更加堅毅起來,走到韓子石面前。
“我是宗學文!”
韓子石伸出手沒有過分的熱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和他握手,他知道宗二少一直被隱藏起來的人,內心都或多或少有些叛逆,越是順着他哄着他越是不受他待見。
韓子石淡淡地從鼻子發出一聲哼,“嗯,你就是胡依雲之前說喜歡她那個大家族少爺?”
宗二少稍顯意外,不過還是用力點點頭,“是的,我是胡依雲的男朋友,剛剛電話裡我沒有聽清楚,你是說依雲被抓之前跟你在一起?”
韓子石左右端詳了眼前的宗學文兩眼,說實話長相上這個宗二少有些太娘了,缺少陽剛的一面,不過一看就知道比較單純很容易控制,如若面前站着的是死了的那個宗大少,韓子石的所有計劃都將泡湯。
“是的,不過你別誤會,我是她的學長韓子石,學校組織幫扶一對一的時候,我選擇幫扶她的畢竟她是個孤兒,胡依雲和我說過你們之間的事兒,不過覺得身份過於懸殊想要放棄,我還勸她來着。
她昨天被抓的經過是這樣的,我們當時在圖書館,見她哭過我過去問了問,她說她閨蜜就是程家大小姐程珊珊的X派對視頻被曝光了,她得到消息後去程家通知。
誰成想竟然被程珊珊誤會了,如今怎麼解釋都不聽,還將她轟出來!她知道我在程方工作,希望我能夠找個機會幫她說說話,然後又說如若她出現什麼意外,就將她的那個玉牌送給你留個紀念。
就在這時警察去了,什麼都沒說直接抓人,我們很多人問爲什麼都被攔住了,之後一直在忙就忘記揹包的事情。
今天我纔想起來,一翻果然找到了她的手機,我聯繫你也是希望看看我們有沒有機會將人救出來。”
韓子石邊說,邊將那個陳舊的布荷包掏出來,嘆息一聲將荷包緩緩打開,遞到宗二少的面前,將裡面的墜子展示出來。
“哎!估計你也知道,胡依雲是孤兒,這是她被送到孤兒院時身上唯一的物件,你看玉牌的背後有古月二字,雖然不值什麼錢,估計是想給你留個念想兒吧!”
宗學文手指顫抖地接過這個荷包和玉牌,情緒已經難以控制,眼淚不停滴落,他對胡依雲的認知完全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兒,還將她的清白交給了自己,而自己竟然想不到如何幫助她。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韓大哥,你教教我我該怎麼做?”
韓子石蹙眉,“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不清楚警方到底掌握了什麼,如若知道我們好對症下藥,這樣太過盲目了,你能打聽到嗎?”
宗學文擦拭了一下眼淚,雙手抓着頭髮緩緩蹲下,不斷思索着,突然騰一下站起身,“我有一個朋友,他父親是警察局的副局長,不知道能不能幫着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