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出名的夜店浪女現在洗白算是來不及了,因此錢淺只能一副開心的模樣朝瓊斯露出豔麗的笑容,就好像他說了什麼令人開懷的笑話似的。
“哦,警長。您是在誇我嗎?”錢淺微微側臉,朝瓊斯輕輕眨了眨眼:“您可真會哄人開心。您這樣優秀的男士能這樣說我可真高興。”
“是嗎,”瓊斯警長哂笑一聲:“希望你說的是實話。”
“警長我……”錢淺剛張嘴想說什麼,瓊斯卻並沒有搭理她,反而舉起了手,叫來了酒吧的侍應生。
“想喝什麼藍妮?”瓊斯問道:“隨便點,我請客。”
“天吶警長,”錢淺立刻做出誇張的表情:“這不合規矩。今天我請,您……”
“得了藍妮!”瓊斯一臉平靜的模樣,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錢淺的話:“我知道你是幹嘛來的,你用不着這樣,我說了我請,趕快點單。我如果讓你這樣一位漂亮的女士結賬,恐怕全罪案城的男人都會把我視爲眼中釘。”
“您太客氣了警長。”錢淺只好露出個妖豔賤貨的標準笑容:“一杯威士忌,隨便什麼品種,加冰。”
“你還愣着幹什麼?”瓊斯立刻口氣很兇地朝着侍應生嚷嚷:“照她說的做,真是個蠢貨。”
“是的警長。”侍應生像是習慣了瓊斯的惡劣態度似的,笑着點點頭:“您還和平時一樣對嗎?”
瓊斯沒有搭理侍應生,反而鷹隼一樣盯着錢淺不說話,直到錢淺開始有點不自在的時候他纔開口:“這事兒我幫不上忙。”
“警長,”錢淺挑挑眉微笑:“我還沒向您提要求呢。”
“不管你要說什麼,我的答案不會變。”瓊斯還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傑米?布雷克的事兒沒那麼簡單藍妮,我勸你別插手,這些事可不適合你這樣的漂亮姑娘。”
錢淺盯着瓊斯兩秒鐘之後,才慢悠悠地開口:“他是我丈夫。”
“藍妮,”瓊斯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你這樣的姑娘,可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傑米只是個不成器的小混混,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哈,”錢淺笑了:“還真是謝謝您的建議,瓊斯警長。不過我覺得,無論如何我都應該見他一面不是嗎?他現在在哪裡?警察局的看守所?”
“沒錯。”瓊斯點頭:“不過也呆不了兩天了,已經定了後天受審,很快他就要去地獄海了。”
“什麼?”錢淺頓時一愣:“後天?這麼急?他昨天才進去的不是嗎?這不符合程序。”
“程序?”瓊斯終於笑了,只可惜笑容中諷刺滿滿:“藍妮寶貝兒,從你漂亮的小嘴兒裡吐出這個詞兒來還真是奇怪。你又懂什麼是程序?告訴你,在罪案城,程序不值一文,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那好。”錢淺咔噠一聲將自己的手包放在了桌子上:“我要求在傑米受審前見他一面。你不至於連這個都不答應吧?我這個要求完全合理,並沒有爲難你。”
“抱歉藍妮,不行。”瓊斯朝錢淺笑得意味深長:“傑米是重犯,只能見律師。你是律師嗎?別跟我說什麼家屬那一套,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你見不到他。”
“無論怎樣都不行是嗎?”錢淺的臉沉下來了。
“沒錯,”瓊斯笑得似乎更開心,有點歪斜的眼角看起來詭異的吊起:“我說了,除非是律師,誰都不能見他。藍妮,我勸你省省時間,如果你真想幫他,不如給他找個律師。但離他受審只剩下兩天時間,我可不確定有沒有人願意接他的案子。但我同意他見律師,已經是給你面子了,藍妮,這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哦,是嗎!”錢淺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漂亮的臉上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地盯着依舊坐在椅子上的瓊斯:“那我還真是要好好謝謝您啊警長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快給‘我丈夫’找個律師的。”
說完錢淺直接抄起自己的手包,直接向酒吧大門走去。她的高跟鞋咔噠咔噠敲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真的不跟我喝一杯嗎藍妮?”瓊斯在錢淺背後提高聲音問道:“你的威士忌還沒端上來呢。”
錢淺就像沒聽見這句話似的,腳步連停頓都沒有,直接推開酒吧大門離開了。
“呵……”獨自被錢淺甩在酒吧的瓊斯警長望着窗外錢淺的背影,突然笑起來了:“是個漂亮的小辣椒啊……我喜歡。”
兩天之內,上哪去找個好律師,錢淺愁得要命。就像瓊斯所說,只剩下兩天的時間,想也知道不會有律師願意接這樣的案子,依靠錢淺自己恐怕很難找到律師幫忙。
不過她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比如傑米真正的老大,不朽城的黑幫教父,身負男主光環無所不能的亨利。
錢淺並不認識亨利,要找亨利幫忙,就只能先找到另一個人——本尼。他是錢淺唯一見過的一個傑米的接頭人了。平時與傑米接頭的本尼往來於不朽城和罪案城之間,錢淺並不確定他眼下在罪案城,但她打算試試運氣。
錢淺其實並不知道在哪能找到本尼,但她想到了一個地方,傑米經常去的國王酒店三層套房。錢淺從來沒去過那間套房,但通過7788的監控,她知道傑米平時在國王酒店與亨利的人見面,都是在那間套房,因此錢淺猜測,那應該是亨利設立的長期接頭地點,她決定去試試運氣。
從酒吧出來之後,錢淺直奔國王酒店,一到酒店7788就告訴她,三樓的那個套房裡現在有人,不過不是本尼。
“不管是誰我都要去試試運氣。”錢淺一邊往電梯走一邊答道:“我賭不管裡面的人是誰,都與亨利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