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差異,這京城可是天子腳下,怎麼會有歹人呢?”牙行的人嚴肅道。
888聞言嗤笑了一聲,“這院子不值這個價,但是定價卻這麼高,你這是想兩邊隱瞞掙什麼呢?
是我們給的錢不夠牙行介紹嗎?這是什麼道理?”
888板着臉帶着怒意,顯得表情越發的凶神惡煞了。
牙行的人被888戳中心思,連忙道歉。
“大人,這院子的價格的確是如此,我們牙行哪裡敢欺瞞大人,您看這樣,我做主把這院子附近這幾塊農田送個大人彌補如何?”
牙行的人看着888,888嗤笑了一聲還想開口。
“就如此吧,今晚就要過戶住進去。”齊遠開口堵了888的話拍板決定。
牙行的人笑着點頭,“老爺放心,現在就能入住。”
齊遠點頭,和譚澈一人買了一處院子付了銀子便拿着房契地契離開牙行。
坐在馬車上,888駕着馬車顯然心情不好,“哥,你怎麼不讓我接着說,他們能拿地來抵,肯定還吞了不少。”
他這還沒開始呢就結束了,有種吵架沒吵贏的憋屈。
“你們沒注意那人的手勢嗎?你以爲你繼續說他還會賣給你嗎?在這京城誰不需要有幾分人脈關係呢?不然你以爲那宅子爲什麼那麼貴?”齊遠隔着簾子開口解釋。
“不是他們吞錢嗎?”
齊遠笑了笑,888還真的是大道家的傻白甜。
“想要錢的不是他們,是賣宅子的人。牙行不過是藉此賣那人一個好罷了。”
譚澈也回過味來了,“清遠兄是不想旺財兄弟鬧起來惹了人。”
齊遠點頭,“這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現如今任何一個我們都惹不起,還是低調些好。”
譚澈跟着點頭,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稍有不慎就惹火上身,還是謹慎等會試後再說。
888憋悶的趕着馬車,去客棧接了人又買了不少東西纔出城往近郊的院子去。
“吳侍郎家的馬車借道,勞煩前面的馬車讓一讓。”齊遠拉住繮繩讓出道路。
很快左邊的道路便有一輛馬車拐了過來。
“怎麼回事?”馬車裡一道清麗的聲音詢問道。
“回夫人話,前面有兩輛馬車,正在讓道。”車伕唯唯諾諾的回答。
王寒蘭沉默了一下,掀起窗邊的簾子打量。
看到前面的888嫌惡的放下簾子,那一身打扮還有馬車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達官貴人。
“讓什麼道,直接過去,老爺就要歸家了回去晚了等着領罰吧。”王寒蘭冷哼一聲威脅道。
車伕應了一聲是,手中的鞭子一揚便駕着馬車疾馳過去。
王寒蘭又掀起簾子看了一眼,齊遠剛讓開道路馬車就疾馳而來,連忙拉了一把譚澈。
譚澈收起腳看着疾馳而過的馬車一陣後怕。
“沒事吧?”齊遠鬆開手,駕着馬車跟在888的馬車後面出城。
譚澈緩了緩搖頭,“無事,果然如那牙行說的城裡的確麻煩許多。一個侍郎的馬車也如此猖狂,那要是尚書的……”
譚澈說着搖了搖頭。
齊遠輕笑,“這是正常的,這裡可是京城,權勢聚集的地方。”
譚澈點頭轉移話題,開始和齊遠聊起四書來。
王寒蘭放下簾子,微微皺眉,馬車走的太快一晃而過,但是那馬車的車伕和樑才實在是有些像。
樑才怎麼會在京城?難道樑才也中舉人來京城準備參加開春的會試?
王寒蘭想了想又掀起簾子看了看,可是早就看不到馬車了。
樑才那個樣子怎麼可能考中舉人,而且要真是樑才的話又怎麼會趕馬車做車伕?一定是她看錯了。
“夫人到了。”車伕放好凳子出聲道。
王寒蘭想着剛纔的事情出神,被車伕的聲音嚇了一跳。
“駕車那麼快乾什麼?若是衝撞了貴人給老爺惹了麻煩你擔待的起?”
車伕被王寒蘭指責愣了一下便習以爲常的低頭捱罵了。
吳雲林剛回府本想着王寒蘭去參加茶會辛苦,衣服都沒換就在門口等。
結果卻看到了這一幕,王寒蘭剛說完車伕就看到吳雲林板着臉走了過來。心裡心虛連忙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舉止,發現沒有大礙才放心下來。
“夫人這是怎麼了?”吳雲林扶着王寒蘭柔聲詢問。
“夫君無事,只是下人駕着馬車疾馳我訓斥了幾句。”王寒蘭溫聲回答。
吳雲林黑着臉看向車伕,車伕立馬撲通跪倒在地,“老爺息怒,小的不敢了。”
“我說過城中人多,不要疾馳以免傷人,你既然犯了錯就扣你一個月月銀以儆效尤。”吳雲林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車伕冤枉,可是他若是當着老爺的面說夫人的壞話,到時恐怕會更慘。
“小的記住了。”車伕應了一聲領罰。
王寒蘭握着吳雲林的手,夫妻二人有說有笑的朝着府裡走去。
不得不說王員外選人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王家資助吳雲林科舉,又及時醫治救回了他的母親。更是將王寒蘭這樣知書達理的女兒嫁給他,吳雲林又是知恩圖報的。
因此哪怕王寒蘭家世不高,成婚五年也就納了兩個妾。對待王寒蘭仍舊愛重。
“柏哥兒也三歲了,夫君事物繁忙,我想着請個先生帶着他啓蒙。
韻書也五歲了,我想着請女夫子來府中教導,夫君覺得如何?”
“夫人決定便是,只是柏哥兒啓蒙的先生我也沒有太好的人選,開春就是會試,不如等今年會試後我去請今年的狀元來給柏哥兒啓蒙。”吳雲林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王寒蘭知道這件事他心中已經決定了。
請狀元啓蒙,日後她的柏哥兒科舉也能多點老師的照拂,而且也能因此讓吳雲林和新科狀元關係更好,一舉兩得的事情。
“夫君高見,我都聽夫君的,我在茶會嚐了嚐雲記的糕點,糕點軟綿正合適母親。”王寒蘭的手裡提着糕點笑着說道。
吳雲林是母親一個人帶大的,因此也格外感恩孝順母親,聽到王寒蘭的話表情更加柔和了。
“夫人有心了。”
“是我應該做的。”王寒蘭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正是這副將老太太時刻放在心上的舉動,纔是她雖然是商賈之女卻能得在吳家站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