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中三人擡頭便看到了二樓書房亮起的燈光,並且撬動保險櫃翻動文件的聲音在一陣寂靜中也越發的明顯。
宋言被齊盛抱在懷裡已經恐懼到了極致,反倒是根本不信這些的齊盛父子二人聽到書房的動靜後着急起來。
“小言別怕我在呢,我們先去書房看一看文件,沒事的。”齊盛哄了哄宋言,眼睛卻忍不住擔心的看向樓上的書房。
“爸,要不我先上去看看,你和媽身上都有傷。”齊晟說完便藉着手機的光亮朝着二樓的書房走去了。
“小晟!”宋言看到齊晟一個人跑上了樓也顧不上害怕了。
“盛哥,我們上去吧,小晟一個人……”
齊盛也關心書房的文件,因此宋言一開口他便忍着疼被宋言攙扶着朝書房走。
齊晟如今和唐樂一般大,還是在校大學生,齊氏集團的事情也纔是剛開始接觸。但即使如此他也知道保險櫃裡的那些重要文件不能出問題。
齊晟快速跑上樓,書房的燈亮着成了別墅唯一的光亮。原本鎖好的書房門被打開了,上面的鎖已經壞了。
齊晟根本就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因此在看到書房的情況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家裡進賊了。
利用這樣的情景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恐懼害怕,這樣那個賊就能順利進入書房。
齊晟看了看周圍,沒有找到趁手的武器,便抱起了一旁種着綠植的花盆,用腳輕輕推開門尋找着竊賊的身影。
齊遠靠在書桌旁冷眼看着舉着花盆進來的齊晟。
齊晟看了看發現書房已經沒人了,一陣冷風吹過,齊晟看着飛舞的窗簾拿着花盆就朝着窗戶靠近。
哐噹一聲,齊晟將手中的花盆砸了過去,結果直接扔出了窗外,不一會重物落地的聲音傳回。
宋言扶着齊盛,兩個人一瘸一拐的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小晟,沒事吧?怎麼樣啊?”宋言顫抖着聲音一邊問着一邊把門推開。
然後就看到了趴在窗臺,半個身子都已經探出窗外的齊晟。
宋言差點就嚇昏過去了,連忙一把拉回齊晟。
“媽,你幹嘛呢?”齊晟疑惑的看着宋言。
“你剛纔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了,你差點就掉下去了啊!”宋言說着就哭了起來,她的情緒已經非常不穩定了。
齊晟愣了一下解釋道:“媽,我不是,我是剛纔砸花盆,不小心掉下去了,好像把誰的車砸了,我在看是誰家的車。”
“小晟這裡面的文件呢?那些資料文件呢!”齊盛看着打開的保險箱,裡面空空如也立馬就急了。
不愧是父子,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家裡有賊,資料文件都被偷了。
“我一進來就看到保險櫃開了,窗戶也開着,所以那花盆砸向窗戶,但是根本就沒看到人。”齊晟退回窗邊搖頭道。
父子倆的神情都很嚴肅,那裡面可還有股權轉讓書呢。
齊遠靠着書桌看向唐樂,示意他可以進入狀態了。
唐樂點頭,板着臉神情冷漠,加上那些淡淡的怨氣,氣勢十足。
啪,齊遠關了燈,手裡喝了一半的可樂重重放在桌上。
三人身處黑暗之中,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宋言下意識的往後靠。
結果卻感到了後背黏糊糊的感覺。
齊遠把手裡的黑狗血倒在宋言身上,這纔在她拿出來的袋子裡繼續翻找起來。
真是浪費了那一盆黑狗血。
黑狗血黏糊糊的從宋言的頭頂往下滴落,宋言臉色蒼白的擦着臉上的黑狗血。
只覺得手上都黏糊糊的了,那種觸感不是汗,更像是血……
宋言突然就想起了當初“齊遠”出車禍時的場景,車子下血肉模糊,到處都是鮮血。
那恐怖的場景原本已經淡忘了,可是現在卻越發清晰了。清晰到當時的每一處血跡都彷彿歷歷在目。
齊遠看着宋言瞳孔放大,不停的揮着手,一直重複回想當初的事情。
收好符筆,拿起桌上畫好的符晾了晾。
雖然比不上靈異世界裡有靈力畫的符,但是借用一點點靈氣畫的符效果也仍舊明顯。
記憶清明,有了符紙幫助宋言這輩子都別想忘記當時的場景。
齊遠看向一旁的齊盛父子倆,將手中的符拍在他們身上,符紙一接觸他們便消失了。
但是這改良版的黴運符已經陰氣符足以讓他們晚上再也睡不好一個覺了。
齊遠貼完了符這才走回書桌旁,拿起了沒喝完的可樂。
書房裡突然出現了光亮,只是這光亮顯得格外的詭異。
宋言正對着書房書桌的位置,因此直接對上了唐樂的眼神。
齊遠那一拍讓他們能夠看到唐樂的靈魂,因此宋言在看到唐樂那熟悉的面容之後頓時就感到了腿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齊……齊遠!”宋言開口,可是嗓子卻像啞了一樣根本發不出聲音。
唐樂身上帶着怨氣,面無表情的看向宋言,他知道宋言就是齊晟的母親,因此難免遷怒。
眼神冰冷帶着濃濃的殺意,這讓宋言越發相信就是“齊遠”來找她報仇了。
宋言還想說什麼,結果卻因爲這樣的驚嚇徹底崩潰,翻着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齊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唐樂冰冷的眼神掃了過來,那熟悉的面容是他曾經記恨了二十年的哥哥。
饒是齊盛不信這些,此時也打起了退堂鼓。
“你,該死。”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唐樂心中的恨意被激起,怨氣有些壓制不住的趨勢。
唐樂直接出現在齊盛面前,神情冰冷的看着他,一手掐住齊盛的脖子,神色發狠。
齊盛感受到窒息的感覺才真的懼怕起來。
唐樂捏住齊盛的脖子把人抵在書櫃上,齊盛的後背狠狠撞在書櫃上,碎玻璃扎的更疼了,後背的疼痛提醒着他,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
齊盛的呼吸越來越弱,齊遠喝完最後一口可樂拍了拍唐樂的手。
唐樂恢復了一瞬的清明,鬆開手齊盛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神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