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書店,安軍就帶着齊遠去看他們看過的那些資料。
齊遠拿了書隨意翻了起來,安軍二人就安安靜靜的等着旁邊,表情格外期待。
王子益跟着走進了書店,看着怪異的齊遠三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該不會是在做夢吧?他們都瘋了嗎?
雖然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在旁邊安靜看着的三人都沒有出聲。
這就像是做夢一樣,有種飄在雲裡的感覺。
齊遠翻書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看完了那些書籍。
“安老師,好了。”齊遠放下書看向安軍。
安軍點了點頭,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敢出聲打斷齊遠的思路,否則要是突然又忘了不就糟了。
安軍和任國華現在都沉浸在見證天才的激動中,因此齊遠說完二人就帶着他準備坐車回紅星鎮了。
三人沒有停留,走到車站的時候剛好趕上車,等王子益追出來的時候,只能看到汽車尾氣了。
這次車上的人不多,因此齊遠選了個好點的位置,倒是沒有那麼暈車了。
看着齊遠歪着頭靠在窗邊,安軍和任國華就坐在後排開始小聲交談。
“安老師,向東平時學習能力到底怎麼樣?怎麼連他過目不忘都沒人知道啊?”
安軍也有些冤枉,作爲班主任他是真不清楚啊。
“向東這孩子低調,話少。平時背書都是按照老師要求來的,不過仔細一想的確是老師一說他就直接去背了。
以往都以爲是他預習認真呢。
學習能力也還好吧,成績一直很穩定,交卷時間也很穩定,就是偏科,英語還是比不上城裡那些學生。”
安老師仔細回想了一下,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衛向東太低調了,幾乎是老師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平時也是乖乖巧巧的,經常抱着英語書看。
學校的英語老師自然比不上市裡,因此在英語這一科上衛向東差了不少,也辛虧他數理化一直穩定發揮。
“我沒記錯的話,向東除了語文和英語差了點,別的科一直是滿分吧?”任國華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開始冒頭。
安軍聞言點頭,衛向東那語文和英語是真的差,全靠那些其他科目撐着才一直名列前茅。
很快安軍也想到了任國華的那個猜測。
向東該不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天才吧?!
安軍轉頭對上了任國華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着打瞌睡的齊遠,安軍默默嘆氣。
這孩子要真是個天才,那在他們這個學校還真是耽誤了。
兩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結束了,齊遠打了個哈欠下車等着安軍二人。
回到紅星鎮,天色漸晚,安軍他們倒是恨不得讓齊遠現在就把書默寫出來,但是看着齊遠一個接一個哈欠他們也說不出這話來。
折騰了一天這孩子就吃了個饅頭,背書也是個腦力活。
“向東,天也不早了,你等等,我騎自行車送你回去。”任校長看着齊遠笑眯眯的說了一句便轉身回教室宿舍去推車了。
“向東,路上小心點,也不要有太大壓力,能背就背,不記得了也沒事,還有競賽的事情也別太在意。
離預選沒多久了,多提升弱勢學科。”
安軍作爲班主任,考慮的更多的當然還是自己學生的感受和前途。
競賽就像一場賭博,如果把重心都放在競賽上,高考預選不過就真的是啥也沒有了。
“好的安老師,我知道了。”齊遠點了點頭。
安軍拍了拍齊遠的肩膀,見任校長揹着包推車出來便止住了話題。
“校長,我就先回去了,向東就麻煩你了。”
任國華點頭揮手,“你也忙活一天了,你先回去吧,我送向東回家。”
安軍聞言轉身朝着家裡走,齊遠坐在自行車後面保持安靜。
齊遠去市裡比賽都還沒來得及和衛家人說,因此到家的時候,衛母站在門口已經等半天了。
要不是去學校問過老師知道孩子和校長一塊兒去市裡比賽,衛家人估計已經到處找人了。
“任校長,麻煩你還把孩子送回來,路上給你添麻煩了。”衛母拿着幾個雞蛋等在門口感謝道。
“衛家嬸子客氣了,不麻煩,向東這孩子聽話,我家裡還等着我吃飯,我就先走了。”
任國華連車都沒下,齊遠剛站穩,任國華把新的作業本和筆遞給齊遠,腳下一蹬就騎着自行車回去了。
衛母看着遠去的自行車,手裡拎着雞蛋瞪了齊遠一眼才進屋。
“去市裡比賽是好事,藏着噎着不說,是怕我們綁了你不讓你去不成?”
衛母一邊唸叨着齊遠,一邊把雞蛋放回櫃子。
“看書看太晚了,趕着報名就忘了說了,反正就是去考個試而已。”齊遠學着衛向東一向無所謂的語氣解釋道。
衛母關好櫃子又瞪了齊遠一眼。
“你啊,你就是怕花錢,去市裡的車費都是任校長墊的?你吃飯了沒啊?”衛母端起鍋裡熱着的菜關心問道。
齊遠端着碗笑了一下,“沒呢,車費是比賽的舉辦方報銷的,就是不管飯,到了有些暈車還是校長買了水和饅頭。”
擺好碗解釋完齊遠就去叫衛父和衛老太太一起吃飯了。
“向東比賽得怎麼樣啊?”衛老太太坐在位置上笑着問。
“奶奶,先吃飯吧,比賽不難的,老師說讓我們等成績通知呢。”
衛老太太點頭,眼裡滿是欣慰。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衛母一邊給齊遠夾着肉,一邊勸道。
齊遠點頭,但是那吃飯的速度可沒慢多少。
看着齊遠狼吞虎嚥的樣子,就知道去市裡比賽肯定餓很了。
見此,衛母也就沒說話,一直等到一家人吃完飯收拾完纔開始審問齊遠。
小糰子被齊遠丟在家裡,齊遠一回來就粘着她了。
衛母端了個小板凳坐在齊遠對面,神情嚴肅的看着齊遠。
齊遠抱着小糰子,橘色的小奶貓舒服的露出肚子躺在齊遠的膝蓋上。
“說吧,你去市裡比賽爲什麼不和家裡說,你從小到大什麼比賽沒和我們說過?”
衛母看着自己的孩子長大,哪裡不知道他們撒謊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