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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香味,是來自於她體內的血液。
吸血鬼,很喜歡的血液。
夜扉點頭:“要不是她身上的香味,我纔不會過來這邊呢!誒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她不但知道任峰的刺殺計劃,還知道今天晚上任峰的刺殺計劃會失敗。另外,她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凌蕪荑話還沒說完呢,夜扉就說了句:“我去把她咬死,這樣咱們的計劃就不會被打亂了!”
說完,夜扉就化作一陣風去追月茹歌了。
凌蕪荑驚了一下,趕緊追了過去。
那可是女主呢!
雖然夜扉是這個小說世界的人,但也不能隨便把女主給咬死啊!
凌蕪荑追上去的時候,夜扉正抱着月茹歌的,露出尖牙想要咬她脖子呢。
而月茹歌,則是被夜扉嚇得瞪大眼睛,呆愣得連呼救都忘記了。
重活一世,她也沒見過這種紅眼睛尖牙齒的怪物啊!
“夜扉停下!!”凌蕪荑趕緊出聲呵斥住了夜扉。
夜扉的尖牙,已經觸碰到了月茹歌的皮膚。
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戳破月茹歌白嫩光滑的皮膚。
但是聽到凌蕪荑讓他停下,他還是停下了。
血紅色的眼睛在夜色裡,散發着幽冷的光:“我說小緋城,你這是幹嘛?!”
凌蕪荑走過去,拉住月茹歌的手臂,把她從夜扉的懷裡拉出來。
月茹歌現在整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凌蕪荑擡手,直接給夜扉的腦門上來了個爆栗子:“自己想吸人家的血就明說,還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自己的心思被戳穿了,夜扉嘿嘿一笑:“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血呢!我就嘗一口,一口就好!”
凌蕪荑翻了個白眼:“你是嚐了一口,那人家就沒命了,跟你吸乾人家的血有什麼區別啊?!”
夜扉的牙齒都還沒有收回去,時不時的看月茹歌一眼。
這下,月茹歌終於是反應過來了。
她看清楚了夜扉的臉,聽出了凌蕪荑的聲音。
她認出他們一個是攝政王身邊的人,一個是攝政王妃。
看到夜扉此時此刻的樣子,月茹歌突然想到那個傳聞。
就是那個……說攝政王是吸血的惡魔的那個傳聞。
難道,傳聞是真的?!
前世,任峰死了沒多久,攝政王就辭去了自己的職位,帶着王妃周遊天下去了。
她到死,也沒有再見過攝政王跟攝政王妃。
而眼前這個夜扉,在任舟登基之後,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月茹歌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傳聞會是真的,更加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親眼見到‘吸血的惡魔’!
接收到月茹歌的視線,夜扉歪歪頭,對凌蕪荑說:“可她已經看到我了,不能讓她活命了!”
凌蕪荑轉頭,看着站在身後的月茹歌。
“正如你見到的,夜大人是吸血鬼。”凌蕪荑對月茹歌說。
月茹歌抖了抖,看着凌蕪荑:“那,攝政王妃您……”
凌蕪荑笑了笑,說:“我是人,你不用怕。”
聽到凌蕪荑略微比較溫和的語氣,月茹歌的情緒倒是慢慢平復下來了。
她開始回憶,前世的時候並沒有聽說攝政王跟眼前這個叫夜扉的人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也許他們有做過什麼殺人的事情,但畢竟沒有讓這個世界帶來災害。
而且,如果攝政王真的是吸血鬼,那麼……他娶了一個人類,是不是說明他本心並不壞?
吸血,只是迫於無奈?
這樣想着,月茹歌倒是真的沒那麼怕了。
她抿了抿脣,看着凌蕪荑,說:“王妃請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凌蕪荑用了讀心術,知道月茹歌的保證是真的。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凌蕪荑覺得還是要軟硬皆施。
她笑着點頭:“我相信你!”
說完這句話,凌蕪荑俯身湊近月茹歌的耳邊,輕聲說了句:“畢竟你重活一世,應該比誰都惜命。”
不理會月茹歌的驚訝,凌蕪荑笑着轉身,拉着夜扉走人。
鵝卵石小道上,只留下月茹歌自己一個人。
她的腳一軟,瞬間癱坐在地上。
爲什麼?爲什麼攝政王妃會知道她是重生的?
難道……攝政王妃,也是重生的嗎?!
月茹歌想不明白,怎麼都想不明白。
她唯一明白的,就是夜扉跟攝政王是吸血鬼的事情,她絕對不能告訴其他人——
“我說小緋城,你就相信那個女人說會保密?我覺得她肯定會告訴別人的,搞不好還會找人來對付我跟你丈夫呢!”
凌蕪荑笑:“我相信她啊!”
“如果她真的找人來對付你跟我丈夫,你就當做是生活的調味劑好了,要不然活那麼多年,平平靜靜的豈不是無聊?”
凌蕪荑的話,讓夜扉無言以對。
好吧……他也不喜歡平靜的生活,所以才一直折騰。
眨眨眼,夜扉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剛纔爲什麼跟那個女人說‘畢竟你重活一世,應該比誰都惜命’這樣的話?重活一世是什麼意思啊?”
凌蕪荑轉頭笑眯眯的看着夜扉:“想知道?”
夜扉連連點頭,好奇得不行:“太想知道了!”
凌蕪荑張張嘴,什麼話都沒說,把夜扉的好奇心勾得……
“哎呀你倒是快說啊!”
“哎呀我就是不想說啊!”凌蕪荑學着夜扉的語氣,把他噎得不行。
看着往舉辦宮宴的宮殿而去的凌蕪荑,夜扉喊了句:“小緋城!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那個女人了哦!”
凌蕪荑擺擺手,說:“只要你不鬧出人命,隨你。”
她都讓夜扉不要咬月茹歌了,相信夜扉自己也是有分寸的。
聽到凌蕪荑這麼說,夜扉還真的是轉了個彎兒,又回去找月茹歌了。
至於夜扉去找月茹歌之後說了什麼,凌蕪荑不知道——
這天宮宴,沒啥熱鬧可看的了,因爲任峰聽了月茹歌的話,停止了今天晚上的刺殺行動。
回攝政王府的路上,凌蕪荑撩開馬車窗簾,看到河邊有人在放河燈。
夜很黑,襯托着河燈很亮。
凌蕪荑扯了扯席子秋的衣袖,說:“我們也去放河燈吧!”
“好啊,正好當做約會。”席子秋笑眯眯的說。